他長劍刺向躲讓著的子初,子初找準機會彎身避開旋轉到他身後,同時劍鋒一偏,他後背被她砍中一劍,古越卻大喊不好,原來子初的這一招實在是鋌而走險,之前他們出招都是兼顧攻守,她這一招隻攻卻拋卻了守,被她砍中的同時楚淩已轉身,劍柄重重擊中她的心口,還好她換了方向不然就是劍刃直接刺進她心口,她的嘴角當即溢出鮮紅的血。
我們心急如焚,古越幾次想去幫她,她都示意不要,倔強如她拚盡全力去應對這場惡戰。她又受了幾次傷,紅衣上染上紅色的血跡,我看得心驚肉跳,就快心髒病發一樣。約翰已為子初準備好了紗布和傷藥。
麵對如此強敵,子初讓我知道了什麼叫拚命。她開始棄守專攻,對楚淩的攻擊隻化解不避讓,任楚淩的劍鋒在她身上擦出傷痕,楚淩的招式被她逼得亂套了,她把握時機,使出全力,刺向楚淩,同時也迎上了楚淩的劍,雙方在那種情況下都是來不及避讓的,她的劍直直刺進他胸膛穿透他的背,因為身高原因他的劍砍在她肩頭。看到這一幕,我完全無法呼吸,近乎暈厥,隻能強撐著,看她快速後退拔出刺在他胸膛裏的劍,他氣絕身亡,她傷痕累累。
我們衝上去,子初捂著傷口癱倒在柳長風懷裏,對約翰說:“約翰,救我,好疼。”約翰迅速給她止血包紮傷口,沉默不語,額頭上全是汗。血從她的指尖溢出,我看著心疼地哭了。
她對柳長風自豪地笑著:“我打敗他了,你是第一劍客了。”
柳長風皺眉:“說什麼傻話?你打敗了他,你才是。”
她搖頭:“不,我能打敗他,但是永遠都會敗給你。”
柳長風緊握她的手,我不知道此時他會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動情。
她看著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不要忘了我和你打的賭,要娶我啊,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故作凶狠。
柳長風點頭允諾:“一定,紅妝十裏,明媒正娶。”
她終於放心了,忍不住疼痛暈了過去。
這場比試我們贏了,荀麒沒有食言,立即帶人撤下武當山。走之前,他看了下子初和柳長風,對我說:“我知道我為什麼會輸了,原來是我的賭注下錯了。”
他還說:“其實我真不希望你卷進來,跌進這個陷阱裏。聽我的,別找了。”
他的話我都不懂,他也沒給我機會問。
他們走後,我,古越,言虛道長三人打開了錦盒裏的地圖。地圖一打開,上麵的顏色就開始褪色,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最後上麵隻剩下三個字,我一看見那三個字,如同晴天霹靂,顫抖地將地圖落到了地上,古越拾起來看了,讓言虛道長務必保密。
尋玉?玉?有靈力的玉?
我一直念那三個字,問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誰能告訴我答案?
我對古越說:“我要回長安。”
因為那上麵寫著:天梓河。
曾經就有一塊玉,我眼看著,落入那天梓河裏。
子初執意與柳長風成婚,我想告訴她真相,又怕戳破她的美夢。柳長風主動找上我和古越,向我們坦白心意:“公主,我知道你們對我心存懷疑,我也無法向你們澄清什麼,但是我對子初是真心的,我願意為她拋卻過去,成為她喜歡的那個我。那日華山之巔,她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如此情深,柳長風豈能辜負?得妻如她,便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賜了,柳長風此生已別無他求,希望公主成全。”
他話已至此,我豈能不成全?
那時子初就在紗簾後麵。
他走後,子初就出來了,樂得跟朵花似的,捧著包紮起來的胳膊,得意的說:“為得一美男,還真得付出血的代價才行。”
我頗感心酸,想起她那時跟我說的那句“我不想知道”。
她拜托我為她舉辦一個最盛大的婚禮就樂顛顛地蹦走了。
我掏出約翰在柳長風包裹裏找到了一個白瓷瓶,憤怨地問古越:“是不是你們男人都能把謊話說得比戲文還動聽啊?”
古越無奈:“怎會?那些話我就是說不來的,我說的必定是真心話,而且隻會對你一人說。”
看他認真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了:“鬼才相信你的話。”
他回道:“你就是那個鬼啊,要是鬼都像你一樣,那就沒人怕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