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是個慫貨,我感覺自己的心髒跳的飛快,似乎要衝出了喉嚨似的。
我弱弱看著他說:“你說我是豬。然後我就想,你是什麼?”
“我是什麼?”他冷著眸子,側過臉瞟了我一眼,“說。”
“能跟豬在一起,,要麼就是豬友,要麼就是豬 BOSS了,BOSS 不都是頭兒的意思嘛,所以那……”
“那就什麼?”他的臉比先前還要難看。
“那你是不是就叫豬頭了……”我刻意將聲音壓低,說話都不敢出大氣。
他將車速,突然減慢,眉宇間是說不盡的風流神采。
他騰出一隻手,趁我不注意的時候過來擰我的耳朵。
“你罵我?”
“嘶……疼……你放手,放手……”我伸手去拍他的手,頭向車窗的位置靠,卻發現他根本就沒有要撒手的意思,“哎呀,好痛……”
“知道疼了,是好事,快跟我道歉。”
他竟然對我實行武力,靠。這樣也可以,臭不要臉。
“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把你想成豬頭 !”我知道我是個慫包,我態度誠懇,十分的虔誠,“我真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檢討的不夠深刻!”他冷著臉說,“沒找到錯的本質,知道錯哪了嗎?”
“不知道,求指點。”我額頭冒冷汗,手有些發涼,我估計是天冷的緣故,他車窗裏的暖氣開的還不夠。
“你錯在不應該把自己當成豬,降低我的標準。”
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把自己當成豬了嗎?不是你說我豬的嘛。
我膽小好吧,我低眉順目的又一次求饒:“好,我知道了。我不應該把自己當成豬,更不能降低您的審美標準,我有罪,求放過!”
“嗯……”他拖長尾音,不要臉的說道,“反省很徹底,作為老板,我得有所表示。”
“啊?”我訝然,不解的看他,“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他挑眉,將車子向郊區的方向駛去,“你很冷?”
“沒有啊。”我口是心非。
“那你哆嗦什麼?怕我?我又不是惡魔。”他一邊說一邊將車廂裏的溫度升了起來。
你哪是惡魔,惡魔跟你比差遠了,被你甩了幾條街。
“你嘀咕什麼?”他問,我發現他不僅一如既往的臉厚,而且耳朵也變尖了。
“我沒嘀咕,那是我肚子叫的。”我狡辯。
“你餓了?”他問。
我靠,我能不餓嘛,從中午d到現在我就沒吃飯,哪像某些人剛剛從山珍海味的地方神遊出來。
“有點。”我說。
“是有點?還是很餓?”他挑眉。
“這有什麼差別嗎?”我說。
“當然,有點餓,那等你幹完活再想著吃,很餓,那就吃完了再幹活。我還是很人性化的。”他解釋。
人性化?也好意思,難道保姆夜裏也要幹活,不休息的嘛?這還叫人性化?
“我很餓。”我乖乖的回答。
“這就對了,以後有什麼要說出來,不說出來,老板怎麼知道你的訴求,要善於溝通,知道了吧?”
“噢。”我哼了一聲。
“今天是平安夜。”他說。
“我知道,滿大街的廣告!”我說。
他微微挑眉,將車子開的平穩,眼睛直視前方,突然長歎一聲:“下雪了!”
是下雪了,雪花不大,橘黃路燈的暗影下,卻也隨風飄飄灑灑,歪歪扭扭的十分好看。
“很美。”我的目光落向窗外。
“斯德哥爾摩那邊的雪難道不美嗎?”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他就是有通天的本領,天下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除非他不想知道。
我佯裝:“嗯,是的。斯德哥爾摩的冬季十分的漫長,大雪繽紛的時候,整個城市美的像仙境。我很喜歡那個城市,是個值得留戀的城市。我的確在那裏待過一陣子。不過,夏總,您是怎麼知道我……”
“知道你去過斯德哥爾摩?”他挑眉,將車子駛進了高架,“我什麼也沒說,你自己說的。我隻是想說斯德哥爾摩的雪比這美……”
你看,他連套你的話,都說的那麼自然。
我一時語塞,氣結的不行,索性閉上眼睛不說話。
對方沒有打算讓我好過的意思,他騰出一隻手,揪我的頭發。
“你有沒有職業道德?”他語氣冷淡,冷著一張臉,真是陰晴不定,很難把握他的喜怒哀樂。
“我怎麼沒職業道德?”我的語氣不再客氣,終於忍無可忍,開始爆發了心中的小宇宙,“我還沒有職業道德?我沒職業道德,我大半夜的跟個陌生男生滾混在一起,算是怎麼回事?我沒職業道德,我能這麼忍氣吞聲的跟你說話嗎?夏總,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真是不可一世的自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