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兮,你覺得我會給你一個讓陸家蒙羞的機會嗎?”
權勢滔天的陸家太子爺陸北辰明媒正娶的妻子,生下來的孩子竟然是別的男人的。
陸家以後如何能夠抬得起頭。
陸北辰看了我一眼,然後實現輕輕的掠過我,對著他的助理喝道:“沒有聽清楚我的話嗎?”
助理戰戰兢兢的應了一聲是,我的頭腦一片空白,手腳並用的爬起來想要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陸北辰上前兩步,一把扣住了我的手,把我按在了病床上。
“陸北辰,我求你放過孩子好不好,你們不是要拿孩子去給婆婆嗎?我同意了。”
我已經不去考慮白落落會怎麼對孩子,現在隻要能夠孩子一個活命的機會就行。
“你乖乖的把這個孩子打掉,我可以再讓你生一個孩子給落落。”
陸北辰說完話,兩旁的醫護人員上來把我的雙手雙腳按住,我就像是墊板上的肉一樣,隻剩下任人宰割的命運。
我萬念俱灰的躺在手術床上淚如雨下。
白落落懷孕的時候,陸北辰是怎麼對待白落落的,我曆曆在目。
明明都是他的孩子,陸北辰對於我肚子裏的孩子,甚至沒有一絲的同情心。
對於驕傲的陸北辰而言,他的東西,要是有了一絲的瑕疵,直接丟掉,再找一個新的一樣就好。
就像是他對孩子的生世產生了絲毫的疑問,無需要再去求證什麼。
在陸北辰的眼裏,我或者我肚子裏麵的孩子,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不需要多在意的心思。
“陸北辰!陸北辰!”
我扯著嗓子,開始一聲一聲的喚著這個名字,仿佛要耗盡全身力氣一樣。
兩個小護士靠在一起小聲議論:“你看看,那個病患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太對勁,別是給……瘋了吧?”
醫生過來驅趕開紛紛議論的護士,耐心的勸我:“這位病人,你不要再喊了,你這樣很消耗體力,你要保存體力做手術。”
我對於醫生的話置若罔聞,一聲聲的大喊著陸北辰的名字,喊到了嗓子都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喊到心髒心撕裂肺的疼。
醫生看到我這樣癲狂的模樣,沒有辦法隻能去把陸北辰請過來。
“白兮兮,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陸北辰!”我的聲音小下來,就像是在耳語一樣,用著隻有我的一個人能夠聽到的音量,把這三個字在舌尖滾了一遍:“你來了。”
陸北辰見到我突然笑起來,臉上表情明顯的一愣。
我臉上的笑容更甚。
我把身體直起來,手扶在病床的的床沿上,身體微微的前傾,湊到了陸北辰的耳邊,我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笑意似乎染到了眼底,陸北辰的目光中帶著疑惑,我蒼白的嘴唇輕輕在他耳邊開合。
“我簽字,不過要兩份,手術同意書連同……離婚協議書一起。”
陸北辰的眼睛霍地瞪大,下一刻,黑色的瞳仁裏帶上薄怒,他抓著我的病號服的衣領,一下子把我提了起來,道:“白兮兮你以為你用離婚就能夠威脅我?嗯?”
他的尾音微微上揚,這是陸北辰發怒的前奏。
我木然的看著他:“你要孩子的命,我要自由,我以為很公平。”
“好,白兮兮,這是你選的,以後不要後悔。”陸北辰的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兩份協議書擺在我的麵前,我捏著筆,像是一個剛剛學習寫字的小學生,一筆一停,一字一頓簽下我的名字,每一筆,我的心髒都在淌血,最後一筆落下,我如同耗盡了全部心血一樣。
陸北辰的助理拿著兩份協議書離開的時候,用著極其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他大概覺得我混成這樣可憐的很。
沒有了兩個孩子,簽署了一份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書。
陸北辰身邊的女人,大概就我最慘吧。
可是麵對這樣憐憫的眼神,我的內心毫無波動,有人說心痛到了極點,整個人就像是死了。
我剛剛那樣撕心裂肺的喊著陸北辰的名字的時候,不僅僅是喊著他的名字,這三個字,在我的生命裏已經變成一個字符一樣,代表著我一生全部的執念。
現在我把執念喊出來,然後把這些執念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