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處黑暗之地,一個人看著手上突然碎裂的玉牌,震怒不已,自己精心準備的棋子竟然就這麼被毀掉!悠遠的目光看向清風宗的方向,冷光乍現。
玲瓏的屍身被言玥讓人妥善的下葬,若不是因為她心中不該有的念想,也不至於到如今的地步,隻可憐她一屍兩命,腹中的胎兒竟然連出世的機會都沒有。心中更是對伽然不齒,簡直禽獸不如。
伽然被容邁救走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清風宗,所有的弟子都震驚不已,誰也沒有想到平日裏不苟言笑的容邁師叔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一時之間,清風宗之內人心惶惶,因為沒有人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不是真的可信可靠,也不知道容邁究竟還有沒有同黨在宗內。
不僅是宗內的弟子,剩下的幾名容字輩更是難以理解。
容邁剛入清風宗之時因為資質算不得上好,並沒有在弟子的選拔之中獲得名額,也因此在清風宗門前跪了三天三夜,上一任清風宗主才被他的執著所感動,破格接納了他。
因為資質不佳,容邁的修為一直是容字輩之內最低的,但是他也一直是最為刻苦的那一個,平日裏不苟言笑,在大型場合之下幾乎從來不會發表自己的意見。
但是和容字輩幾位師兄的關係卻是十分的融洽,從來沒有紅過臉,卻未曾想竟然會做出這般的事情。
容清看著床上躺著的幾人,心思也是百轉千回。
言之和容雲、容德所種的毒並不十分的厲害,可見容邁下手還是留了一點情麵的。讓他充滿疑惑的是言之身上所受的傷,言之之前在伽羅國就已經進階到金丹二階,雖然和容邁的修為有差別,也不應該就連一招都接不住。
隻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容邁就連修為也可能是隱藏了的,按照言之所受的傷來看,容邁的修為至少應該有元嬰期才是。
“他們所中之毒並不霸道,也不深。服下丹藥之後,應該會盡快的情醒過來。”卯丁將藥力收回,看著眾人說。“言之身上所受的上看起來可怖,但未傷及到肺腑,多將養幾日也定然能夠迅速的複原。”
“難怪那日容邁師叔會突然提出反對意見,原來是為了保下伽然。”言玥聲音低沉,眼中的思緒翻滾不停,比起伽然逃脫,身邊相處了十數年的師叔竟然是他方勢力這件事情,更加讓言玥難以接受。
“隻怕,言之的事情和容邁也逃脫不了幹係。”容清眼底也是濃的化不開的冰霜,清風宗百年來從未出現過叛宗的弟子,容邁卻是成了這第一人。
容清現在回想起五年前的襲擊之事,有很多被他們忽略掉的細節,才完整的被拚湊了起來。
為什麼被掉包之人獨獨隻有言之?為什麼掉包後身為言之的師父竟然沒有發現自己徒弟的可疑之處?為什麼那偽裝之人能夠如此熟悉言之的一言一行?現在想想,這裏麵應該還有容邁接應對方參與在其中才是。
言玥也恍然大悟的看著容清:“師父,你是說…”
容清沉重的點點頭,身邊之人竟然突然叛宗,這件事恐怕在清風宗不得善了了。
這一夜清風宗之內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在等待昏迷的三人醒來,所有人都在期待他們能夠告訴自己一個不一樣的答案,而不是那個最不願聽到的答案。
第二天一早,言之三人還沒有蘇醒過來,眾人正待焦急的等待之時,卻有一名弟子傳話,右相帶著人在山下求見。
言玥和璃光對視一眼,清風宗昨日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雲虛國主不可能不要知曉,這個時候右相帶人前來求見卻不知是所謂何事。
右相進入清風大殿之時,見到卻隻有言玥和璃光二人坐於大殿之上,容清卻是不見蹤影。
對二人施以一禮:“卻不是尊師何在?”
“右相大人不是來尋本宮和國主的嗎?難道還需要本宮的師父在場?”言玥抬眼看著右相反問道,心中卻是泛起了嘀咕。
璃光見到言玥端起國後架子之時倒是氣勢十足,心中不由得好笑,麵上卻仍舊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右相,言玥想要發揮之時,他永遠都是在她身後做背景,不反駁她半句。
右相微微一窒,隨即想起今日在國王之處聽到的消息,想著言玥此時心情不佳實屬正常。勾起一個笑臉,才將手中的文書遞到言玥麵前。
“得知伽羅國國主、國王和國後大駕到達雲虛國,國王特地今夜在皇宮中設下晚宴,邀請幾位參加,同時因為之前的事,清風宗和王室之間可能有些許的小誤會,特地想邀請清風宗主一同參加,也算是化解了這段誤會。”右相滿臉皆是誠摯的笑意,到底是浸淫官場多年,場麵上的話說的也是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