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霍先生要見你。”
夏薔驚訝的看著周學。
兩個小時前,她剛剛告誡她忘記昨天的事情。
周學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夏小姐,請!”說著轉身走向保姆車。
她隻好跟在她身後,很擔心昨晚那位有錢的先生後悔,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臉已經被毀,昨晚似乎表現的也並不好,所以上車後,她一直低著頭。
霍恒放下文件,打量著麵前這個麵黃肌瘦,半張臉都是刀疤的女人,他怎麼會對這個醜的女人產生性趣,而且居然還有點兒念念不忘的?
感覺到男人具有壓迫性的目光,夏薔忍不住抓緊身上堪稱破舊的牛仔褲。
“抬頭。”霍恒淡淡開口,聲音卻冷得駭人。
夏薔顫了下,稍稍抬起臉,臉頰上縱橫交錯的疤痕頓時露出來,就連霍恒這種統治渭城黑白兩道的男人,都忍不住露出厭惡的神情,夏薔慌忙低下頭,“對不起先生,您,你要是不滿意,我可以做別的,可,可錢”
“做別的?”霍恒打斷她,“你還能做什麼?”
“我”夏薔噎住了。
除了賣身,她還能做什麼?可這男人顯然已經厭惡她。
“你讓多少男人上過?”霍恒突然問。
夏薔的臉霎時通紅,慌忙猛地搖頭,“除,除了先生,一,一個,隻有一,一次”
“你前夫?”他繼續問。
“不,不是”夏薔簡直恨不得鑽地洞。
她跟李濟帆結婚不到一天,新婚之夜都還沒過就進監獄了。她是在新婚的前一晚被一個陌生男人**的,她留在渭城,就是想找到那個男人,希望他的血能救小初的命。
霍恒揉了揉眉心,這女人真複雜。
“不想惹我不高興,以後不要再提!”
“以後?”夏薔莫名。
周學開口道,“以後,你就是霍先生的私人秘書。”
“私人秘書,做什麼呢?”夏薔不解的問。
“什麼都不用做,在我需要的時候,陪我上床,明白?”霍恒不耐煩的挑眉。
夏薔愣了,原來他是要她做他的情婦。
她很清楚,諸如霍恒這樣出身高貴又身價不菲的男人,真真假假多多少少總會有那麼一兩個情婦,她們不是漂亮性感,就是單純可人兒,可她一個都不沾邊兒,霍恒到底看上她什麼?
見她愣住,周學以為她高興到不知所措,拿出一份文件遞到她手裏,“夏小姐明白的話,就請簽字吧。”
夏薔看到一份合同,條條款款,無非是規定一個情婦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對不起霍先生,我不願意。”
霍恒挑了挑唇角,似是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夏小姐你不是開玩笑吧?這渭城有多少女人想做我們先生的女人,就算是你親姐姐夏茉,隻要我們先生開口,她都能高興的直接從病床上爬起來,更別說,你隻是個私生女。”周學的語氣裏不乏鄙夷。
夏薔沒介意,從小到大,比這難聽的她都聽過。
“所以我才不能再走我媽媽的老路。周助理,我是有女兒的人,我不想我的女兒長大了,也被別人說是私生女。我可以賣,但不會做人家的情婦。”
她說完,深深給霍恒鞠了一躬,“多謝霍先生的青睞,先生就當我不識抬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