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氣女子蘇牧是認識的,以前曾經在酒樓見過,心腸不太壞,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那老者的聲音中似乎是灌注了真氣的,聲音均勻的在四周散開,當然也散到了李澤的旁邊。李澤聽到這聲音,變得有些緊張,右手仿佛掐了一個指訣。蘇牧轉頭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李澤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蘇牧明白了什麼,便也就不再說話。
底下傳來一聲陰森森的的聲音吸引了蘇牧的注意力:“哈哈哈,烏龜長老?不知烏龜長老光臨此地有何貴幹?”
那老者聽到“烏龜長老”明顯的身上真氣有些波動,不過在那俠氣女子趴在耳邊說著什麼之後,那老者也不惱,一掌擊出,一座民房便從中間炸裂。
民房裏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無比,眼角猩紅如血,嘴角帶著三分詭譎笑意的年輕人。年輕人的旁邊躺著幾具屍體。屍體還有幾具抽搐。
蘇牧眯著眼看著這位讓他很不舒服的年輕人。那地上躺著的很顯然就是這位年輕人的手下,年輕人的手上連茶杯都沒有碎掉。手下卻已經損失殆盡。此人心性之歹毒,可想而知。
這年輕人什麼時候來的?必然不是這位“烏龜長老”之前來的,否則早已經發現自己二人。那他是從哪裏來的?他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澤,希望從李澤那裏得到一點信息。看到的卻隻有同樣疑惑的眼神。
這一切看來仿佛很長時間,其實隻是一瞬間。
五鬼長老臉色有些陰沉,自己八分功力的一掌竟然沒傷他分毫?就連他手中的杯子都沒有震碎?這位猩月門的少門主到底有多強?自己等人此次前來,可能凶多吉少。
那妖異年輕人緩緩起身,將手中的茶杯在掌心攤開,茶杯的表麵緩緩的開始出現裂紋,開始隻是一絲,馬上便遍布整個茶杯,接著茶杯在掌心中碎裂。他原本坐著的凳子,也爆開來。
五鬼長老這才展開笑顏:“我當你個小兔崽子有什麼本事,還能如此從容,原來也不過是空殼一個。小子,你猩月門處處做那喪盡天良之事,卻留下我魔教的名頭。到底有何企圖?今日若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如何能與你罷休?”
那年輕人嗬嗬一笑:“我猩月門行事,何曾怕過他人?”
“不怕?那為何鬼鬼祟祟?殺了那麼多人為何不敢用猩月門的名頭?為何還上下打點此地官員?你為何不直接報出猩月門的名字多威風?”那俠氣女子跳出來憤憤不平的說道。
可惜她高估了自己實力,那妖異年輕人聽罷臉色陰沉,抬手幾道飛針甩出,直直的射向俠氣女子。俠氣女子臉色大變。
那五鬼長老連忙化作一道黑影,攔下那些針,針落在地上在青石板上腐蝕出幾個深不見底的針孔。顯然是塗抹了劇毒。
五鬼長老大怒,罵道:“豎子如此歹毒,小心生孩子沒**!”
妖異年輕人冷笑兩聲:“你以為我這會和你個老烏龜在這扯皮半天是為何?今天你們魔教敢來,就留在這裏吧!”
遠處十幾道黑影仿佛鬼魅一樣眨眼就到了那客棧的庭院之中。虎視眈眈的看著庭院內的一老一少,仿佛隨時就要出手。
那老者麵色上有些驚慌,臉色陰沉的將那俠氣女子和年輕男子護在身後,年輕男子仿佛在跟俠氣女子說什麼話,俠氣女子卻隻是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蘇牧在房頂上卻從這些人的對話中得到很多信息,比如濫殺無辜,比如欺上瞞下。那所謂的猩月門之所以嫁禍於人,無外乎是怕錦衣衛的追查。一旦錦衣衛的注意力被猩月門注意到,那麼不管你是如何強的江湖門派,在帝國鐵騎之下,除了飛灰,沒有其他的選擇。
他要想得到更多的信息,顯然隻能從底下這一群人中得到。那麼這群人就必須保住。蘇牧低聲對李澤問道:“我要保下那老者一行人,你能不能做到?如果不能,或者有什麼危險。我們絕不涉險。你仔細思量,不必頭腦發熱做一些昏了頭的事情。”
李澤沒有絲毫猶豫道:“帝國一統天下,闔天下武功秘籍而燒之。如今他們練的不過是三流的三腳貓功夫。不是屬下吹牛,這幾個人,在下合手即拿。隻是殿下,您?”
“我就呆在這裏,等待你將事態掌握,如何?”蘇牧思索了一下,道。
李澤道:“屬下此時便去?”
“不必,再等等。聽我吩咐。”蘇牧道。
短短幾句話的時間,事態已經有了變化,那妖異年輕人似乎給刺激的有些失去理智,臉色潮紅大吼道:“聽聞魔教聖女,姿色天下無雙。我今日便抓了你,撕破你這偽裝的麵皮,讓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人道。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