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她罵道:“勾引我兒子,肮髒又下賤的玩意兒!”

沈清舟聽她罵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他被人花錢養著的時候多了去了,而且那些人無論男的女的大多是成了家的,他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時候多多了,個個兒都比顧衡母親罵的難聽。

雖然被金主的母親罵還是頭一次。

沈清舟雖然並不在意這些辱罵,但他也不會感到愉快,他的好臉色都是給他的交易者的。

他在麵對女性的時候是紳士,在麵對男性的時候是“淑女”,在麵對這種一看就不是自己客戶的人時,他可沒一點兒耐心,當然,更不會有修養。

“顧夫人,請您出去。”

沈清舟的話語淡淡的,帶著警告的意味。

但顧衡母親從未吃過虧,哪裏能聽出來沈清舟的意思,她繼續自顧自的罵著。

沈清舟冷笑了一下,緩緩的挽起了袖子,將煙按滅在煙灰缸道:“顧夫人,你要是下次再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家裏去,記得帶上保鏢。”

說完,他上前半抱起顧衡母親,將她向門外拖去。

顧衡母親養尊處優慣了,根本無法從一個青年的鉗製中掙開,這要是換上一個時常幹活的中年婦女,沈清舟還真沒自信把她直接抱出去。

沈清舟把顧衡母親往門外一扔,也不管傷沒傷著,啪的把門一關,眼不見心不煩。

他還要給他的小朋友做飯呢,沒心思處理事情。

……

講到這裏,沈清舟頓了頓,看向了坐在床上點了一支煙靜靜地抽著的顧衡。

顧衡很少抽煙,住到沈清舟家裏之後,因為春草的緣故,沈清舟再也沒見他抽過煙了。

現在的顧衡,心裏一定很不好受。

見沈清舟停了下來,顧衡抬眼看向他,示意他繼續。

沈清舟抿了抿唇“抱歉,當初粗暴的對待了你的母親。”

顧衡眼睛都沒眨一下,相當淡漠道:“無所謂。”

仿佛他帶的母親就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似的,根本不會牽動起他的情緒。

“來說一說,你……”顧衡用手捂上了臉,低啞著聲音道:“來說一說,你是怎麼認識我父親的吧。”

認識顧衡的父親的時間,沈清舟記得很清楚,是在六月份,顧衡高考的最後一天了,那一天沈清舟答應了顧衡要給他做頓好吃的,無論是滿足味蕾的還是滿足身體的。

那時候的沈清舟也很意外,顧衡除了過年回了趟家之外一直在他這裏呆著,時間久到了現在沈清舟想想都會覺得詫異的地步,他是怎麼留這麼一個能折騰他這麼久的小孩兒一直在這兒沒把他攆出去的?

還天天好吃好喝的照顧著,送他上下學,陪著高考。

真是不可思議。

顧衡考最後一門的時候,沈清舟一直在校門口等著。

他百無聊賴的坐在樹蔭底下刷著手機,就在這時,一輛車停在了他的麵前。

沈清舟抬頭一看,頓時愣在了原地。

“你好,沈先生,顧先生請您走一趟。”

沈清舟坐到車上的時候整個人還處於懵逼狀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聽話的怪孤傲上車,隻知道他這回好像真的玩的有點兒大,把顧衡父親都給招來了。

顧衡父親的大名在沈清舟的圈子裏如雷貫耳,不僅僅是有權有勢,而是那種出手大方的優質男伴,就是玩的有點兒花,但給的多啊,算來算去跟他隻有賺沒有虧。

沈清舟當年還感歎過他為什麼不喜歡男人,不然他肯定要想辦法去爬上這個大人物的床。

然而現在忽然就要見麵了,沈清舟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尷尬,畢竟他睡了人家兒子大半年,心虛。

沈清舟在車上的時候給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告訴自己到時候見著人得腰杆子硬,要說是他們兒子硬住在自己那裏不走的,雖然這就是事實,但是家長一般都不相信。

可等到了地方,沈清舟還是被顧家的財大氣粗給震到了。

他們家住的地方哪裏是家啊!分明是莊園好不好?大到那種進了大門還得開車開上一小會兒才到地方的程度。

沈清舟很沒出息的劉姥姥進大觀園了,雖然他當年被帶著到了許多地方,但還是沒見過這種陣仗。

“沈少爺,這邊請。”

一進門,便有仆人引著沈清舟向茶廳走去。

仆人給沈清舟到了一杯茶。

“謝謝。”沈清舟道。

仆人點了點頭“沈少爺,請你在這裏等一會兒,老爺正在處理事情,稍等片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