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本將軍的允許,你敢死?”
頸脖處沒有預料中的疼痛,雲錦隻覺得整個人已經被一道陌生的力氣甩開。
司徒冽陰冷至極的聲調讓雲錦身體抑製不住的顫起來。他連死的機會都不給自己。他果真恨自己到這種地步。被自己最愛的人憎恨這種感覺,還真是悲慘到了極致。
雲錦慘然一笑,睜開美眸,有些依戀的看向司徒冽,梗在喉嚨的腥甜再也沒有辦法控製。
“噗——”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一陣血霧揚在司徒冽的眼前。
“雲錦——”
司徒冽心底陡然一慌,衝上去一把抱著雲錦。
“我不許你死,雲錦!你聽到沒有!你若是死了,我會滅了雲家滿門給你陪葬!”
女人口中不斷湧出鮮血,司徒冽徹底害怕起來!
“雲錦,雲錦!”
他眼睜睜的看著懷中的女人無力的閉上雙眸,心徹底怕了!
……
司徒府。
司徒冽像是用盡了畢生的力氣般,直到看到大夫來到雲錦的房中替她診治,這才鬆了口氣。
“將軍,您也受傷了,讓屬下給您處理一下吧。”李江見司徒冽的肩膀處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暗紅,擔憂的皺眉。
司徒冽淩厲的眉眼微微鬆動,微微側過頭看著受傷的肩膀,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一路上自己隻顧著雲錦,都忘記自己受了傷。
“無妨,你先出去,今日我受傷的消息不得外傳。”
李江明白司徒冽的意思,見他堅持,隻能無奈轉身出去做事。
侍女稟告司徒冽,大夫已經為雲錦處理好了傷,司徒冽踏入房間看到重新處理過傷口的雲錦,侍女已將雲錦沾滿血跡的衣服盡數換成幹淨的衣服,隻是那張小臉此時卻依舊非常蒼白。
司徒冽周身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寒意。壓力全部衝向站在一旁的大夫,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緊張的開口。
“本來雲小姐傷口沒什麼大礙,隻似乎是心情鬱結,再加上身體比常人要虛弱,所以血流不止。之後得小心保養,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
司徒冽聽到了大夫說她無礙,心下頓時覺得安慰了一點。
“那就好,麻煩先生好好照顧……”
司徒冽話音未落,大夫便見他身形踉蹌了一下,下一秒,整個人便重重的朝後倒去。
“司徒將軍!”
“老爺!”
房內一陣兵荒馬亂……
……
雲錦醒來時,窗外的樹枝已經幹枯,隻剩下寥落的殘葉,已經入了深秋,她到底睡了多久?
雲錦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撐到了一個極致,像是油盡燈枯的油燈,隨時都會覆滅。
雖然睡了很久剛剛醒來,但她依舊昏昏沉沉,像是隨時可陷入睡意。
迷迷糊糊中看到床邊不知何時立著一個黑影,雲錦以為自己在做夢,呢喃著:“你是誰……”
葉清歌看她開口,臉不禁變得扭曲起來。
這兩個多月以來,司徒冽將雲錦牢牢地護在這個院子裏誰都不許進入,想到此,她就抑製不住心頭的恨意。她抽出腰間的鞭子,指著雲錦道:“怎麼?這麼快便不認識我了嗎?”
雲錦努力睜開眼,看著眼前倨傲的女子,待看清後,身體瑟縮了一下。
“你來做什麼?”
雲錦身體往床內退去,看著那泛著寒意的鞭子,忍不住害怕。
葉清歌一把拉住雲錦的手腕,恨恨的將雲錦摔地上,葉清歌邊將鞭子甩到雲錦身上,邊惡狠狠的對著雲錦罵道:“雲錦,你為什麼不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表哥!去死吧你!”
好疼……
雲錦摔下來的時候將手腕擦傷,一道道用盡全力的鞭打已經讓她痛到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用手護住頭臉的位置。
鞭子絲毫沒有停下來意思,每一下都帶著鞭子主人的深深恨意。冷汗浸濕了雲錦的鬢角,蒼白的唇已經被咬破,隻能蜷縮著身體以深呼吸,來緩解痛楚。
“別打了,我肚子好痛……”
雲錦的意識漸漸渙散,青色織錦的地毯上一攤鮮血逐漸蔓延開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