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冽連續三天沒有回過司徒府。

三天前的那場風波早已在整個司徒府鬧得沸沸揚揚,所有人都在說雲錦不知好歹,司徒將軍對她寵愛有加,她卻不知好歹辜負了司徒冽的寵愛。

丹菊聽著那些詆毀雲錦的聲音,咬了咬唇,不敢辯解半句,畢竟現在司徒府上下都以為雲錦失了司徒冽的寵愛,自然司徒府裏的人漸漸對芙蓉苑也不再上心。

人情冷暖,丹菊還是知道的。

這天。

丹菊看到昨天送去的湯藥還在房門前絲毫不減放著時,慌了神,緊張的拍打著門:“夫人,你能聽到丹菊說話嗎?你可別嚇丹菊啊,好不好?”

拍了許久的門,沒有得到雲錦一點回音,丹菊愈發害怕起來,立即轉身往外麵跑去。

今天一早便聽說司徒冽回府正在書房議事,丹菊正準備往司徒冽的書房走去,便見到了葉清歌在花園散步。

“大夫人。”

丹菊停下來向葉清歌行禮。

見丹菊神情緊張,葉清歌隱隱也猜到肯定是芙蓉苑那邊出了什麼事,佯裝關切道:“丹菊何事,怎麼跑得這樣急?”

“是我們家夫人,昨日送去的東西都沒有吃,安胎藥也沒有喝,可將軍有令,我們也沒有辦法進到房內看看,所以想請將軍去看看。”丹菊硬著頭皮解釋道,心中卻是不安。

葉清歌笑了笑:“沒事,丹菊先回去伺候吧,我正要去書房,我定會將此事告知將軍的。”

丹菊有些疑慮,卻遲遲不作答。

葉清歌見此,臉色微沉,訓斥到:“將軍的書房可是重地,豈是你這種丫頭能進的,還是你在質疑本夫人的話?”

“大夫人,是奴婢的錯,奴婢這就回去,隻是……我們夫人那邊,真的……拖不得。”

丹菊嚇得急忙跪下,連連告罪,即使心中無比擔心,卻也無可奈何。

葉清歌滿意的笑了笑,拋下跪在地上磕頭的丹菊往司徒冽的書房走去。

不管如何,她始終是司徒府名正言順的大夫人,就算雲錦再得司徒冽歡心,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失寵的妾。

司徒冽連續幾日都沒有回過司徒府,剛回到書房,便聽到外麵傳來聲響,隻以為是管家,便也沒有抬頭。

葉清歌見司徒冽這個樣子,心中不禁劃過一絲心疼,為什麼雲錦總是如此輕易便將司徒冽傷得這樣徹底。

“表哥,你已經幾日未回府了,就算軍中公務在忙,也需好好休息。你眼下都烏青了。”

葉清歌關切道,她知道司徒冽心裏沒有她,但隻要他心裏沒有雲錦,便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她就算守著一個空殼也好。

“無妨,你怎麼過來了?”

司徒冽抬頭看了一眼葉清歌,揉了揉鼻梁。這幾天他一直在軍中訓練軍隊麻痹自己,但稍微停下,那些痛苦的事情便不由自主向他襲來。

“我過來看看你。”

葉清歌徑直走到了司徒冽身後,輕輕的揉著司徒冽的額角。

司徒冽握住了葉清歌的手,疲倦的神色稍稍退去:“你回去吧,以後不用過來了。”

對於葉清歌,司徒冽除了感激,再無半絲男女之情,他知道自己欠葉清歌的無法還清,但自己隻能給她一個所謂的名份。那個女人,早已經把他的心奪走,他無法給葉清歌更多。

葉清歌聽著司徒冽如此明顯的拒絕,眼底劃過一絲不甘,但還是如實將剛才丹菊所說的事轉述給司徒冽:“我來的時候,見到雲錦的丫頭了,那個叫丹菊的丫頭說雲錦昨天就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藥,許是……是想以絕食來威脅你吧。”

絕食,又是這招?

司徒冽眸色微沉,眼底劃過一絲明怒意,冷聲開口:“你回去告訴她,如果不想牽連雲家,不想牽連無辜的人,就乖乖的待在芙蓉苑,平安生下孩子,我或許會考慮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