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寧萬強想要看到什麼,那是他的事情。
雖然寧晏沒辦法選擇自己去接管什麼企業,但有辦法選擇自己在經營期間的方案。
甚至於寧晏其實沒把自己當CEO,因為他甚少去執行。
顏芷應了聲:“好的。”
陪著寧晏吃完午飯後,顏芷簡單收拾了狼藉,自顧自在自己的辦公區旁支棱起午睡床,戴上眼罩休息去了。
銀行與其它單位有個很大的區別。
一般上班時間是8點30到11點30,下午是2點到5點,總計上班時間隻有6個小時。
部分單位下午要2點30才上班。
中午都可以出門看個電影了,一點都不影響。
所以,顏芷要午休睡個覺,很正常。
不過即便如此,寧晏還是愣了下。
昨天怎麼沒這回事?
寧晏走兩步站在午休床旁邊,低頭打量著呼吸平穩的顏芷,嗶嗶道:“你這就直接睡了,沒我的份,昨天怎麼不睡?”
戴著眼罩的顏芷沒好氣道:“你有休息室,昨天我沒來得及買午休床。”
“我是秘書,在公司不能隨便用。”
寧晏:“……”
“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歡午休,我要是玩遊戲咋整?”
顏芷偏了下小腦袋:“戴個耳機?”
“好吧。”
寧晏還能說什麼。
看著平躺在午休床上的顏芷,寧晏咂咂嘴,要不是怕顏秘書跳起來打人,他高低得整兩句。
他是第一次見到穿著偏商務正式風格的顏芷睡覺的樣子。
畢竟多少有點誘人的。
中午休息的兩個多小時裏,顏秘書睡得很香甜。
玩兒鬥地主的寧晏甚至能聽到顏芷的輕微鼾聲。
顯然是很美滋滋。
不過這兩個小時對寧晏來說就非常不美麗了。
氣得他差點想要砸了企鵝遊戲,這批歡樂鬥地主,根本就沒辦法追夢!
按便於計算的方式,1元等於1萬歡樂豆,寧晏上來先一手充了1萬。
畢竟人家陳刀仔能從20塊贏到3700萬!
他寧晏不提別的,零花錢都有幾十億的人,起步肯定要高,怎麼也得從1萬贏到個37億吧?
結果呢,1億豆分分鍾輸完。
然後又是1億。
再1億。
批追夢!
所以……
當顏秘書從午休中醒來,一眼就看到了寧晏垮著個批臉。
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揉了揉眼睛,問:“怎麼了這是,不是玩遊戲嗎?輸啦?”
“輸了!”寧晏哼哼道,“我玩個鬥地主輸了10萬。”
“10萬算什麼,我曾經還輸掉了好不容易贏來的190多萬。”顏芷隨口道。
接著反應過來:“你是輸了10萬元?”
“不然呢,兩個小時,我充了10次1萬元,光是歡樂豆都兌換了二三十多個億!
輸的時候把把250萬豆,也就是第一次輸得比較久,中間還贏了個幾萬豆,到後麵踏馬的上來就是春天,上來就是春天,企鵝這是在坑我錢!”
顏芷:“……”
“要不要通過寧事務管理所跟企鵝溝通一下,這個事情確實有點離譜了。”
寧晏擺擺手:“算了算了,十萬元而已,又不是輸不起,現在我隻是個小行長。”
顏芷剛應下來,就聽寧晏又說:“你讓你的秘書團沒事的時候去試一下,批100萬經費,如果有三次以上能在兩小時內輸掉10萬,就記下來。”
“我倒想看看,企鵝要做什麼!”
“……”
寧晏對這件事情其實很重視。
他可以輸。
十萬對現在的他來說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但絕對不能接受程序作弊。
“……”
…………
午後。
有進行午休的,和沒進行午休的,都會有點迷糊。
而在銀行,這件事情就更不例外了。
天友銀行整個9樓都這樣。
就在大家都哈欠連天時,一行著正式西服,臉色嚴肅的中年男女走了進來。
領頭的中年男人麵色嚴肅,但態度很禮貌:“打擾大家,我們是監察機關。”
“請問張建德先生在哪裏辦公。”
聞言,辦公區略有嘈雜聲傳出。
接著才有人回答這個問題。
“右麵第二間的副行長辦公室。”
領頭的中年男人微微點頭,道了聲謝:“謝謝。”
一行人去往張副行長辦公室。
辦公區裏的銀行工作人員仿佛一下子失了聲。
默默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未幾。
領頭的中年男人帶著張建德走出。
倒是說沒有任何束縛。
但熟悉張建德的員工們都能看出來,原本頗有風度的副行長一下子就失了精氣神。
連臉上的笑容都沒有了。
前後不過短短數分鍾,便灰頭土臉得很。
等這行‘不速之客’離開後,辦公區才漸有聲音響起,交頭接耳不絕於耳。
“張副行這是因為什麼?”
“別裝了,大家有目共睹的好吧,不過沒想到會這麼狠,直接是執法機關來處理。”
“你也不想一下,職務犯罪、貪汙、受賄,他張建德占了多少個罪名,不處理留著生孩子嗎?”
“可是,我聽說張副行手上有好多個大客,尤其是咱們行最大的客戶金源地產……”
“錢是誰的?”
“咱們行是民營股份製商業銀行,老板占有最大股份,你以為開玩笑的嗎?”
“寧行上來就是雷霆手段,短短兩天,先是直接叫停大額貸款審批,然後關掉了小額網貸,現在又是向人事動刀,真是……”
“慎言吧,我們9樓這些人,有幾個屁股幹淨的,自己想想清楚吧。”
“無非是殺猴儆雞罷了,誰不懂呢?”
“……”
員工們的議論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因為有人咳嗽了兩聲。
但這個人不是大家期待中的寧晏。
而是……
黃乾明。
他望向9樓的員工,臉色有些許嚴肅,語氣倒還算平靜。
“張建德因涉嫌多項職務侵犯罪名,正在接受調查,在有關方麵沒有進一步消息給出之前,不要隨意傳謠。
各位安心做好本職工作。”
有人正想說話時,黃乾明鼻音哼了聲:“沒什麼事情的話,不要隨意表達自己的意見。”
“……”
張建德事件,寧晏從頭到尾都沒露麵。
由此產生的多個崗位空缺,也並沒有立馬有下文。
一切似乎就這樣掛起在那裏。
屁股不幹淨的人都在擔心懸在頭上那把劍什麼時候落下來。
而心裏有所準備的人,卻並不大擔心,安心工作,等待機會。
總而言之,寧晏完全放任。
任由銀行內部和部分關聯企業對這件事情各種猜測。
未加以任何幹涉。
私底下也有銀行員工戲稱這是新官上任的第三把火。
即便消息落到了寧晏耳朵裏,他也沒當回事。
晚飯後,回到招待所三樓的房間後,顏芷望向寧晏,麵露好奇:“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管人事問題?”
早在晚飯點,她就跟寧晏講過張建德事件後,內部的坊間傳聞。
畢竟秘書嘛。
該不該知道的東西,都得知道一點。
迎著顏芷好奇的目光,寧晏語氣隨意道:“沒必要關心。”
“我尋思前兩家公司我都太老實了,雖然有掀桌子的行為,但其實最終還是在一個規則範圍內,其實算是蠻講究的。
甚至還會關心基層員工的想法什麼的,每次上任以後都會整頓一二。
這次雖然也不例外,但額外的事情我是再懶得管了。”
稍頓,寧晏又說:“雖然我也知道,等接管寧事務管理所後,人事問題會是最首要的問題,但那又怎樣,我又沒想要按照我爺爺給我定下來的路線走。”
聽完寧晏說的,顏芷沉默了片刻,才開口:“有道理。”
“隻不過我們都看不明白寧爺爺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這麼做,讓你這麼快去接班,想想……”
“還怪心疼的。”
最懂寧晏的是顏芷,最心疼寧晏的,自然也是顏芷。
她當然知道寧晏其實並不想要這樣的生活。
因為一切竟皆未知。
也知道寧晏不想要被安排的人生。
更知道寧晏不想要一眼望到頭的人生——誰想要啊。
她知道,寧晏想要的是通過自己努力,慢慢實現相應財富自由的生活。
比如今年離開原來的公司,工資實現大幅增長,逐漸清償債務,慢慢適應大城市的生活。
攢一些錢在老家蓋個小樓房,可能會買一輛代步車。
在自覺合適的時候,跳出工薪圈,搞一份比較有趣的兼職。
不圖大富大貴。
生活總會有不斷的波瀾。
“嘖嘖~”寧晏嘖嘖稱奇,“你一個百億富二代心疼我一個巨億富三代,也是有點意思。”
顏芷微微一笑:“誰需要心疼誰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心疼你自己呢?”寧晏笑問。
“說起來你的人生又何嚐不是被安排,長這麼大連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看起來什麼都是自己選擇的結果,但其實每一步都是被安排好的。”
“關鍵是最後還得給我來當秘書。”
聞言,顏芷丟了個白眼:“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寧晏再次先醒,懷裏照樣是溫香軟玉。
明明是兩個被窩,中間擠一擠起碼還能睡仨,一到第二天早上,顏芷就睡到了寧晏被窩裏來。
偏偏寧晏沒動,這就離譜!
“算了算了,一回生二回熟。”寧晏咕噥一句。
把顏芷扒拉開,起床洗漱,伸展身體。
開始新的一天。
門口站崗的小姑娘給準備了一些常見報紙,寧晏坐在客廳看了起來。
這種更高級別的管家服務,一般而言是不會存在於任何星級酒店的。
寧晏卻莫名的習以為常。
又不用怕聽牆角。
在等待顏芷同學梳妝打扮的過程中,寧晏草草翻完了報紙。
有意思的是,前天晚上才在網上冒出端倪的有關於天友銀行關閉小額貸款的討論,今天一份重量級官方早報就用了整個版麵來報道。
並附有評論員文章。
寧晏看著報紙,嘴上說道:“顏秘書,小額網貸裏麵的利益有這麼恐怖嗎?官方紙媒向來不會隨便刊登新聞,今天早報居然用了整個版麵,還有評論員文章。
風向還不太對勁。”
那邊廂還在梳妝打扮的顏芷回答道:“很正常,小額消費網貸普及率實在太高了;
涉及這個行業的可不僅僅是銀行、互聯網銀行、金融機構這麼簡單,很多高大上的官方機構扭扭捏捏的合作推出了小額個人消費網貸。
裏麵的利益不知凡幾。
類似於馬傑克、馬普通他們這些公司旗下的互聯網金融機構,年淨利潤動輒幾十億,你想想,風向怎麼可能會正常呢。”
寧晏:“……”
“我竟無言以對。”
“看來這次我真是捅了馬蜂窩,也不知道天友這小家小業的,能不能在這樣的大浪下,留下點渣滓。”
顏芷就笑:“寧行,你想得太遙遠,再怎麼過分的情況下,都不會在你任期內出現這種可能的。”
“你要知道,隻要是獲批了的銀行,在國內破產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要經曆無數個流程,最終才能勉為其難的破產倒閉,要是早幾年前,想破產都沒可能!”
寧晏倒是有過簡單了解,隨口道:“誰知道呢,如果背後寧事務管理所不幹涉的話,我相信按照現在的輿論趨勢,以及我將要做的事情;
會有人想辦法加速這個流程。”
“不過再快也快不過我離任的速度。”
這一點還是有保證的。
天友銀行的賬麵資產可是非常可觀的。
隻不過銀行這種事物,向來是不能算總賬,以及極端結果。
因為……
基於中國的人口基數,大多數銀行隻要一算這個,百分百破產。
…………
盡管今天隻是寧晏抵達梧市的第三天,但已經是周四了。
經曆了昨天的那把大火後,天友銀行表麵上風平浪靜,內裏波濤洶湧。
不用顏芷說,寧晏自然也看得出來,不過沒心思搭理。
要不是銀行不能迅速倒閉,說句實話,寧晏還巴不得今天就倒閉。
完成任務趕緊開始下一輪就挺好。
寧晏隻是想拖延一下接管寧事務管理所的時間,以及多見識見識新事物。
就這麼簡單。
上午的時間向來過得很快,眨巴眼就到了飯點。
當CEO以後一直坐辦公室沒什麼事情做的寧晏同學也玩膩了遊戲,找了紙筆寫寫畫畫。
主要是針對線上線下魚龍混雜的輿論的下一步應對想法。
寧晏的核心思想非常簡單,就一點:
掀他娘的桌子。
管他年淨利潤多少億!
午飯後,顏秘書照例是稍事休息,便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開始了午休。
寧晏照例站在午休床前居高臨下的看了幾眼,忽然說道:“咦……我忽然想起來,你好像很久沒穿高跟鞋了?”
“我都沒在酒店的鞋櫃裏看到你帶了高跟鞋。”
“以前你不是還比較樂意穿那種細高跟嗎?”
戴著眼罩的顏芷撇下了嘴:“穿高跟鞋好看是好看,腳累,所以懶得穿了。”
“還有,我從八月份開始就沒穿過高跟鞋了,你今天才發現,也是厲害。”
寧晏:“……”
“那什麼,好好午休。”
他是剛才注意到顏芷穿著平底小皮鞋,然後才想起這種場景很常見,貌似很久沒見過那些好看的高跟鞋了。
本來以為隻是個普通的午後。
寧晏也沒打算刷微博啊,逼乎什麼的——懶得看一堆憨批吵關於小額網貸的事情。
就坐在老板椅上玩著手機,刷刷抖音看看跳舞小姐姐。
當然是戴了耳機的。
可沒成想,辦公室忽然迎來了個不速之客。
人未到,香風已至。
寧晏鼻翼不自然的翕動了下,心裏咕噥一句,‘倒是挺好聞的。’
不是每個女人都跟顏芷一樣,隻有少數時候才會精心打扮。
平常的梳妝打扮是洗臉、梳頭,紮頭發等簡單操作,連護膚都不做的。
素麵朝天依舊秒殺許多人。
顏芷這個名字還真不是蓋的。
隨著敲門聲響起,是一道好聽的禦姐女聲:“寧行。”
寧晏輕咳了聲,道:“稍等。”
“……”
幫顏芷收拾好午休床後,才道:“請進。”
女人推門走了進來:“寧行您好,昨天我們王總有約過您,我是金源地產的合夥股東,我叫安麗拉。”
說著,女人伸出了手。
寧晏麵帶微笑,軟綿綿的搭了下:“安女士好。”
說著做了個手勢:“請坐。”
分別落座後,顏芷送上了茶水,然後主動離開了辦公室。
寧晏這時才有時間打量這個叫安麗拉的女人。
十月份梧市已經不熱了。
安麗拉穿著白色牛仔九分褲,上半身是一件黑色蕾絲邊小露肩裝,露出一線肚臍。
身材高挑苗條。
腳上穿著水晶細高跟。
即便是坐在沙發椅上,也顯得雙腿修長,姿勢誘人。
因為曾經是窮叼,懂很多事情的寧晏在瞄一眼蹲在安麗拉腳上後,腦袋裏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
這腿,真是完美的炮架子。
換句話說,安麗拉身材比例非常好。
雖然看不出年歲,但估摸著應該不到三十。
安麗拉主動開口,聲音溫婉:“初次見麵,請寧行多多關照,以茶代酒,敬寧行一杯。”
寧晏也端起了茶杯:“客氣,互相關照。”
“想來安女士應該也有耳聞,最近天友事務繁忙,可以說是焦頭爛額,有什麼事情不妨直說。”
安麗拉眉毛跳動了下,裝作喝茶的功夫,腦子裏念頭疾轉,嘴上不慌不忙地道:“既然寧行如此說了,敢不從命。”
稍頓,安麗拉笑著道:“若有說錯的地方,還請寧行莫怪;
不知寧行對我司的信貸資質是否有所疑問,我司上月初正常申請的貸款審批還未下來,聽說卡在了寧行這裏。”
“不瞞安女士,這個貸款,暫時放不下去,金源地產是我行的大客,按理應該優先,但這次申請的貸款款項有點高了,正好趕上我行正在整頓業務的環節……”
說到這裏,寧晏微頓,攤開雙手,“所以,賬麵上拿不出這麼多資金。”
“就算能拿出來,這筆款子也貸不了,額度太高了,尤其是金源地產的運營狀況……”
“你懂我意思吧?”
安麗拉沉默了下去,首先她判斷出寧晏說的是實話,天友賬麵沒有那麼多款子。
其次是寧晏特別加了後麵那句話,態度很鮮明了。
所以這事情就非常棘手了,好片刻後,安麗拉歉意道:“抱歉,我想跟我的合夥人王總打個電話,不知可否?”
“請便。”寧晏做了個手勢。
安麗拉歉意的起身,嫋嫋婷婷的離開了辦公室去打電話了。
寧晏目送安麗拉離去。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他說的都是大實話。
這一次金源地產申請的貸款是8億人民幣。
不算這次,曆次申請且未償還的貸款總額高達25億人民幣。
這其實已經超過了正常界線。
至少是超過了天友銀行應該審批放下去的正常界線。
而現在因為天友在寧晏的安排下,停止小額網貸,全麵清理業務,主動鎖定部分資金後,賬麵上確實拿不出8個億這麼多。
畢竟……
天友銀行是一家資產僅僅隻有8億的地方性商業銀行。
宣稱是掌管上百億,結果實際上資不抵債。
所以寧晏其實隻需要正常經營,把相關財務報告厘清一上報,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隻不過寧晏選了另一條路,他想砸個盤子玩玩……
沒等來打完電話的安麗拉,顏芷倒是先進來的。
一進門就換了副臉色:“就不應該批金源地產的貸款,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故意用那麼勾人的香水。”
“一看就對你有所圖。”
聞言,寧晏樂了下:“人還沒走,你這就背後說人壞話了。”
“不過你說得沒錯,金源地產派她來,肯定是有所圖的,跟我握手的時候有一點點特別不經意的小動作,眼神倒是藏得好。”
“你查過金源地產的資料吧,她之前是合夥人嗎?”
顏芷沉吟著回答:“這種公司都是有明裏暗裏的合夥人,不排除真是合夥人;
不過之前來天友找張建德拉貸款的不是這個女人,雖然也是個女人,但不是合夥人,是一個高管。”
寧晏感慨道:“金融行業離不開漂亮女人的。”
“尤其是又有地產在內。”
“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就是金源地產一種表麵的投其所好。”
稍頓,寧晏解釋了一句:“男人看女人的眼光不同,從她出現在我麵前開始,就是一種誘人的禦姐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