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多問一句,飛機便已然降落。
機艙門迅速打開,封淩拿起手機不知在給誰打電話,但是飛機外麵頃刻間就來了許多人。
……
即使下了飛機,墨景深也一路牽著季暖的手沒放開,季暖沒再找到機會去問他,兩人就被這麼一幫人推推桑桑的帶去了醫院。
墨景深的背部傷口在柬埔寨醫院處理的不是特別盡人意,醫生給他安排了專屬通道,剛到醫院便直接去手術。
手術從美國時間晚上六點半一直到夜裏十點才結束,因為全身麻醉的關係,墨景深一整個晚上都沒有醒來。
警方與基地的人在手術成功結束後離開,南衡也在確定墨景深的傷徹底沒問題了之後,被季暖勸著才回了基地。
季暖本來是要留在病房裏去照顧他,但因為剛剛動過手術,今晚墨景深需要在無菌病房裏休息一晚,明早才能允許人進入,她現在不能進去,站在病房外,隔著巨大的玻璃窗看著男人在沉睡時雖然有些蒼白但卻仍舊清雋深刻的臉。
腦海裏不停的回蕩著墨景深在飛機降落之前,看著她的眼神。
是他嗎?
當初那個滿身是血的人,在洛杉磯河邊被她無意中救起來的男人,是墨景深嗎?
封淩出去買了些季暖暫時需要的日用品回來,回來時看見季暖靠在玻璃窗上一直沒走,上前去勸了她幾句,說墨先生已經恢複了很多,隻是麻藥的關係還需要睡一天,明天醒了就不會有事了,再拉著她去婦產科檢查。
檢查過後是季暖的身體狀況還不錯,沒什麼問題,隻是近幾天情緒上波動太大,用中國的話來形容就是胎氣受了些影響,不是很穩,需要臥床休息幾天,加上她的手上那些燙傷也需要妥善處理,於是給季暖在另一個樓層也安排了一間舒服的病房,好讓她既能得到休息,又能在這裏陪著墨景深。
好不容易可以安下心來躺在一張床上,耳邊不再是隨時會響起的槍聲或者爆炸聲,更也不必再受到生命的威脅。
季暖卻忽然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了許久,拿起手機才看見夏甜一天前給她打來的幾個未接電話,還有幾條短信。
[人呢?打電話不接是怎麼回事?]
[還不打算回來,柬埔寨那地方連個土特產都沒有,哪裏值得你玩的這麼盡興?趕快回來,這邊幾個億的單子等著季老板你呢!]
季暖剛回海城就去了柬埔寨,中間隻抽空跟夏甜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到柬埔寨度個假,夏甜以為她是前幾個月在T市學習壓力太大,也就準了她的假,放她開心的出來玩了。
這場所謂的度假,還真是讓人永生難忘的經曆。
季暖笑了下,給夏甜回了個電話。
洛杉磯的夜晚,國內已經是上午,夏甜正在工作室開會,季暖跟她簡單的說了一下最近的行程後對方就急吼吼的說正在開會呢然後直接掛了。
將手機放下,躺回床上,拿起放在床邊的那張彩超化驗單,看著那上麵一小團模糊的影像,剛才去檢查的時候醫生說在這中間顯示的那個可愛的橢圓型的小點,就是小寶寶還是胚胎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