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朱又沒有非歡那般多的護花使者,隻有等到岑老頭的心情好些了時候,偶爾會替他抵擋一二,但是,岑老頭也不白幫忙,在每次為他擊退敵人時,老是喜歡嘀咕:“哎,老頭子這次看走眼了,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沒天份,身手差的,哎,哎……”
魏朱無奈的對著岑老頭翻翻眼白,略一走神,他的青色長衫就已經被護衛隊帶著倒鉤的長劍給挑破了。
阿卓瑪公主早就看得心急如焚,索性腳下狠狠一跺,咬咬嘴唇,大叫一聲:“朱哥哥,我來幫你。”
阿卓瑪說著,腳下一踮,便飛身加入了戰局,替魏朱揮開了合圍而來的長劍,魏朱頓覺壓力倍減,抬頭一看,竟是阿卓瑪公主,他不由得揚起嘴角,衝著她感激的一笑:“公主,你怎麼也打進來了?不過剛剛真是好險,幸虧有你幫忙。”
阿卓瑪公主斜睥他一眼,嗔道:“朱哥哥,我是來幫你的。”
魏朱身子一動,兩人便成背靠背之勢,阿卓瑪公主聞著魏朱身上淡淡的青草香味,不由得心神一蕩,心中暗暗是感歎,這才是真正的男子,溫文爾雅,卓而不群,哪裏像西疆的那些漢子,一個長得虎背熊腰,騎在悍馬的背上,高聲說話,連她的耳膜都要震破了,近到跟前了,一股子的汗騷味,要多難聞就有多難聞。
阿卓瑪公主想著,便不自覺的蹙了蹙眉頭,輕輕的皺著鼻頭,魏朱察覺到阿卓瑪公主的小動作,以為她是嫌棄自己,便吸著鼻子在自己身上聞了聞,暗道:什麼味也沒有啊,隻有淡淡的青草味,很清爽,不至於就讓人這般難受吧。
但是魏朱一向體貼慣了,生怕阿卓瑪公主是聞不慣那個味,便把身子往外挪了挪,以免刺得她難受。
阿卓瑪公主感覺到魏朱的動作,連忙眼疾手快,舉起手中的彎刀揮斷攻上前來的東夷人手臂之後,立馬一把拽住了魏朱的衣袖,有些羞澀的道:“不要走,我喜歡,我很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魏朱被阿卓瑪的話給雷到了,連忙一劍殺掉一個企圖用劍分開他們兩人背靠背模式的東夷人,朝著阿卓瑪公主莫名的問了一句:“你喜歡天山嗎?”
阿卓瑪公主有些不習慣魏朱如此跳躍的思路,盡管忍著心中的疑惑,端了笑道:“天山是西疆的聖山,我們不說喜歡,隻能道敬仰和虔誠。”
魏朱一噎,這個貌似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絞動腦汁,想了想又道:“你喜歡喝咖啡嗎?我以前在家鄉的時候,沒事了,就會去醫院附近的那家咖啡館裏喝一杯,那滋味現在想來實在是不錯的。”
阿卓瑪抬頭,看著魏朱,大大的藍色眸子裏溢滿了疑惑:“朱哥哥,什麼是咖啡,是喝的嗎?我們西疆人不喝咖啡,我們隻喝牛奶、羊奶,還有青稞酒。”
魏朱這一下,徹底變得無語了,隻能仰頭問蒼天。
也怪自己,魏朱抽空猛地拍拍後腦勺,自從他遇到非歡後,他還當真以為穿越老鄉如此好找,一抓一把,剛無意得知到阿卓瑪公主這般直白,很有些穿越人士的風範,竟差點以為她也是穿越的,便一時起了認老鄉的心。
沒想到,這不過是空歡喜一場,魏朱晃晃頭,轉念一想,那西疆遠離中原,乃胡人、西域人聚居之處,想必那裏民風開放,還未曾被中原人的封建文化完全侵襲,所以那裏的女子性格開朗,外向膽大也是說得過去的。
“小心……,朱哥哥,你幹嘛走神?”阿卓瑪公主替魏朱擋掉一個東夷人揮過來的長劍,大聲喊道。
魏朱再次無語,隻能抬起頭朝著阿卓瑪公主笑,那笑裏藏著無數的情誼和溫柔,那眼神裏像是一汪平靜我湖水,幽藍碧綠,深深得將阿卓瑪公主吸引了進去,將她的神思迷得一陣神魂顛倒,不知東西南北的方向了。
而那邊廂,佩瑤公主背了身子,絲毫沒有叫手下人停手的跡象。
鳳衍繞過佩瑤公主,站在她的麵前,輕輕握住她白皙的柔荑,其實鳳衍打心裏知道,自從那次佩瑤公主在南國良平縣遭遇過劫持後,東夷國主給她配的侍衛早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些草包了,而是從東夷精英部隊騎兵護衛裏層層遴選出來的,他們被訓練的隻聽從佩瑤公主一個人的話,因此就連佩瑤公主名義的駙馬鳳衍也拿他們無可奈何,此時也隻能焦急的催促佩瑤公主:“瑤瑤,叫你的人趕緊停手,不要再攻擊上荒門門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