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冥,你想幹什麼?”心頭一緊,意緒腦海裏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讓他繼續上前,張開雙手就在要擋在他麵前時,意緒腳下的雪突然往下陷,身體猛的往下倒。
意緒驚慌失措的叫著他,“葉冥。”
手臂一緊,葉冥的手已經緊緊抓住了她手臂,他啞聲道,“別動。”
整雙腿浸入在冰冷的水中,寒意瞬間襲到四肢百骸,意緒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看著緊緊盯著自己的男人,他的眼裏有很多情緒在翻滾,握住她手臂的大手,她看到在顫抖。
“我救你上來。”葉冥後退一步,穩往身體,開始拉著往下沉的意緒,“我一定會救你上來的。”
“如果我就這樣死了,我也不會怨你。”意緒凍成青色的唇彎了彎,呼出的氣息在她麵前變成一片白色,她的聲音在微顫,可是,她的笑容卻格外明亮,“因為我知道,你一定盡了力。”
“你一定盡力了的,葉冥。”
意緒的話突然衝擊葉冥的心,壓抑在心底深刻的畫麵就這樣湧了出來,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
那個下雪天,大人們帶他們參加宴會,他們幾個發小來到這個湖,因隻幾個見個世麵的大孩子說這裏下雪很美,還可以在湖上滑冰。
所以,他也跟著過來了這裏,其中還有一個小女孩,不知道是家誰女兒,像跟屁蟲一樣跟著葉冥。
至於是怎麼樣,她掉到湖裏的,葉冥並沒有太多印象,可這一刻,那個畫麵似乎變得特別清晰。
隻記得自己跳下水,卻隻撈到已經奄奄一息的她,接著自己的手腳抽筋,也要堅持不住了。
當年那個小女孩的話,仿佛還在耳邊。
葉子哥哥,我好想睡覺,我的手好酸。
葉子哥哥,我好冷。
葉子哥哥,你放手好嗎?你再不放手,你要也要掉下來了。
葉子哥哥,再見。
掌心一空的恐惶感突然襲至葉冥全身各個角落,意緒真的已經沒有力氣再支持下去,雙腿在水中都已經感覺不到冷意。
“葉冥,幫我好好照顧小千。”意緒低喃,看著他笑了起來……
“不可以!”他的聲音變得從未有過的執著,滑至手腕的大手驀地握緊,整個人被他往往前拽。
“放手!”
“葉冥,你放手!”意緒看到他的彎曲的腿在下沉,頓時猩紅了眼,“你不要管我,你不要管我,你快放手!”
“不會的,我不會放手的。”葉冥閉上眼,用盡全力把意緒扯上岸邊,自己蹲下的位置卻陷了下去。
“葉冥!”意緒回過神來向著湖麵大吼。
“葉冥!”看不見他的身影,意緒意緒匍甸的向前爬,心裏某個位置好像撕裂似的疼。視線瞬間變得模糊起來,“葉冥。”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不能死!”失去了所有力氣,意緒癱倒在那裏。水麵上突然衝出他的身影,意緒看著,哭了笑。笑了哭……
葉冥上來,身上在滴水,蹲在她身邊。扶著她笑道,“我會遊泳。你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