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會有這麼一個,與我同樣長相的人!”熊劍東頗感興趣地笑道,“邱總不妨把這人找了過來,我與他見麵看個清楚。”
他心中十分有數,既然邱彪能主動說出,此時的熊劍東變得年輕了十幾歲,就表示並不能肯定。
“此人叫熊劍東,曾任過淮上市的警局副局長,與我是仇家。”邱彪一臉陰森地道,“不過,你永遠也不可能見到了。因為他已經罪有應得,在一場爆炸裏魂飛湮滅,連個屍骨渣子都收拾不到。”
“就是,凡與敢與邱總對著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惠昌援對邱彪討好道,“聽說連以前恩源集團,那位叫華念平的董事長,其悲慘結局的狀況,也不堪一提。”
妙馨意識到,決不能再讓邱彪如此對熊劍東繼續糾纏下去,否則遮掩的再好,終究難免留有破綻。
她於是操起桌上的雙劍,極不耐煩地站起身來。
惠昌援一直沒敢在妙馨跟前落座,立在旁邊小心伺候。
他這時心怵地瞄了雙劍一眼,記起雪山王母池道觀蒙麵盜取《天機玄經》時,在藏經樓前與妙馨交手,領略鴛鴦過雙劍的厲害,差點失手被擒。
隻見妙馨對惠昌援喝道:“行知師侄,坤道且來盤問,你之前一再聲稱,將我二師姐妙玉,尊為了太上宗主,還擺了她的牌位與金邊道敞一起供奉,還不趕快引了坤道,前往拈香祀祭。”
“是!是!”惠昌援趕忙對妙馨應聲道,“行知一時疏忽,忘記了小師姑,還需對我那師父,此間有大禮施拜。”
他一聲令下,便有幾名護法金剛,前去內堂隆重準備。
邱彪並不清楚道家森嚴的清規戒律,見到惠昌援在他這位小師姑的跟前,唯唯諾諾,覺得再有逗留,多是不便,也起了身告退。
他請惠昌援千萬記下,務必在明天上午,隨了他姐姐邱香婭一道,前往恩源集團陶海亮總經理的官宅,施法求運。
臨走時,邱彪仍是疑竇未消地又盯了熊劍東一眼。
邱彪當然是在想,這人不可能是仇人熊劍東。
因為是他親眼所見,自己所認識的熊劍東,早已在萬水閘大壩魂飛湮滅。
但為什麼,兩人會有如此相同的長相,隻不過此人比那個死了的熊劍東,要年輕了許多而已。
……
熊劍東非道家和上靈神宗中人,不便參與妙馨對其二師姐妙玉的祭拜,就留在了議事廳喝茶等候。
他四顧無人,隨即撥打了張二哥的電話,問他與張大成、楊二嬸一幫人的那輛大巴,現已行駛到了何處?
張二哥回答,已經從京城駛出了快五個小時,如今已進了山東的地界,晚間即可抵達。
楊二嬸已有兩月之餘不曾見過熊劍東,她搶過張二哥的手機,用了女人極為少見的大嗓門,歡喜般地叫道:丐頭軍師盡可放心,此番共集結了近三百人的乞丐隊伍,熱熱鬧鬧,分乘了六輛旅遊大巴行軍,隻盼熊劍東與妙馨道長,招待大家住好,吃好,玩好!
張大成更是在電話中對熊劍東道,今晚趕去淮上市的乞丐大軍,個個老弱殘缺,皆善碰瓷之術,料是無人能傷,所向披靡!
熊劍東聽得明白,立時在心中連連叫苦。
他昨晚在向張二哥吩咐時,確實有說過要盡量湊足了人,且是越多越好,沒想到張二哥他們幾位錯領會了意思,竟是帶了一個三百來號人的乞丐隊伍,開拔過來。
但是現在,這隊伍也太過龐大了!
熊劍東想,若是把這個情況待會告訴了妙馨,她必定也會立時,被嚇上一大跳。
就在他大為犯愁之際,妙馨已經祭拜完了妙玉二師姐,返了回來。
惠昌援喝退了左右的護法金剛,道是與熊劍東有要事相商。
熊劍東明白惠昌援,是打起了什麼主意。
他隻好把接待張二哥他們那幾百人的頭疼事,暫時丟到一邊,尋思,先是應付了惠昌援的這關之後再說。
惠昌援開門見山地問道:“見到熊施主身上套上了這件羊皮坎肩,想必是在雪山王母池道觀,有一位叫圖爾奐的人送給了你。”
“正是。”熊劍東答道,“隻可惜後來離開了雪山王母池,本打算回京城料理好手頭的幾件事情,就能按照惠宗主的提供的路線圖,去往歐洲考察金幣交易行情,不想卻是得了一場怪病。”
他指著自己的頭皮、眉毛,還有鼓鼓的腮幫,對惠昌援解釋道,自己現今的這副樣子,正是怪病留下的後遺症。
“熊先生原是被病耽擱了。”惠昌援惋惜道,“我原本還擔心,是那圖爾奐辦事不力,沒能把羊皮坎肩及時交給你呢。但是不知道熊先生大病痊愈,接下來何時才能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