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劍東在幾個月前,就知曉韓勝美父親的病情,是屬於回天無力的肺癌晚期,隨時會有失去生命的可能。
如今看來,華念平與韓勝美之所以這次來到巴黎度蜜月,說不定就是因為,急著要滿足了韓勝美父親的心願,在他去世之前把兩人的婚事辦掉。
“東,我當然懂得你現在的心情。和你一樣,我對華專員的突然回國,也是特別失望呢!”侯意映拉住熊劍東的胳臂,關切道,“你剛起來,先讓我陪你去吃早餐吧!”
“我不餓,也沒有心情去吃飯。”熊劍東搖了搖頭,沮喪道,“要知道會有這麼個意外,昨晚,根本就不應該喝的大醉,誤了很多的正事。”
“求你別再為此糾結了。反正以後總有很多機會,再見到華專員。”侯意映對熊劍東勸道,“我已經向華專員打聽到,他目前任職沃特集團的總經理。這家企業位於深圳,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
她不容分說,很快把熊劍東拽回了302房間,把他按在床上坐下,現出異常得意的神情。
“東!”侯意映露出溫柔一笑,對熊劍東故作神秘道,“我有一個很好的消息,你想馬上就知道麼?”
“什麼好消息?”
熊劍東感到了莫名其妙。
他除了對侯意映所講到的好消息,心中帶著些疑問,更對她格外一反常態,在自己麵前所展露出的歡愉和柔情之態,惑然不解。
“我一大早,趁著你沒有醒,就獨自去見了陳虹娟,和她交談了一個多小時。”侯意映道,“猜猜,我們都談了些什麼?”
“陳虹娟身體怎麼樣,酒勁都過去了麼,沒有什麼大礙吧?”熊劍東一連串地急問道。“我以前就很清楚,她是沒有一點酒量的。昨晚實在喝的太多啦,肯定特別遭罪!”
“我早就表示過,記得你在淮上市時,與陳虹娟很少有交往。不明白,你怎麼還說,能對她有很深的了解?”侯意映帶上了不悅的口氣,“再者,你既然這麼關心陳虹娟,為何不早點起床,自己直接去看她呢!”
“你說得對,我的確是應該早去看她的。但你很清楚,我昨晚也喝得挺多!”熊劍東趕忙解釋道,“那瓶白酒差不多是我一個人幹完的,沒想到後勁很足。等回到這個房間,我一上床就什麼都忘記了,直睡到剛才呢!”
他之所以這樣做出辯白,是想到早晨醒來時,發現自己赤身躺在被窩裏,如今麵對侯意映的責備,難免不會心裏有些發虛。
“你是不是要說,昨晚從華專員那裏回來後,在床上都發生過什麼,全都記不起來了?”
侯意映直愣愣地盯住熊劍東,難以相信地問道。
“對不起,”熊劍東驚惶地支吾道,“我的確……忘得一幹二淨!”
他原本還很想明說,早晨醒來時,就發現到了自己躺在被窩裏,是一副極其不雅的樣子,很是擔心夜間被侯意映看到自己的醜態。但此時又心存僥幸,想她萬一不曾有所察覺,或者即便有所察覺也礙於顏麵,很不情願被當麵提及,那豈不是自己先打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