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禦森低啞的聲音響了起來,“你還要多久睡?”

“你在等我?”雖然詫異,喬以莘的心裏竟然微微閃過了一絲溫情,隻不過很快便無影無蹤了。

喬以莘仍然記得剛剛兩個人的硝煙戰火,“葉禦森,你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魅力嗎?”

“你覺得呢,你覺得我需要證明嗎?”葉禦森的手蠢蠢欲動了起來。

“葉禦森,你真是讓我瞧不起,我們之間就真的隻剩下這麼點愛好了?可是我沒有這種愛好。”喬以莘擺明了一副拒絕的味道,她是真的很累,時間也很晚了,不想再瞎折騰。

“難道你天天跟燕城澤出去鬼混就有興趣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最近你們兩個一起在假借著辦案子,實際上做了一些什麼。”葉禦森的口吻立即就生冷了起來,不是他不說,隻是不想提,這種事情多少都不是可以拿到台麵上來說的。

“你終於說出來了?葉禦森,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現在都說出來好了,省的一副我負了你的樣子,別提這樣讓我又覺得多倒胃口。”喬以莘仍然是倔強的,眼眶卻在黑暗裏微微的紅了起來。

就算兩個人沒有了感情,可是葉禦森也不應該這麼懷疑她,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他葉禦森從來在乎的人就不會是她!

“喬以莘,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特別不可愛,別在我們一起的時候提另外的人,我聽著不舒服。”葉禦森眉頭已經死死的蹙了起來,就算是在黑暗裏,仍舊是可以清晰地感覺到。

喬以莘隻覺得鋪麵的冷氣襲來,自然是知道來自於葉禦森的低氣壓,“你聽著不舒服我就不說嗎,我偏要說。”

葉禦森突然也沒有了興趣,隻是將喬以莘輕輕的放開了,“你累了,今天晚上早點睡吧。”

喬以莘本來還想說什麼,聽到這句話,卻也沒有了開口的興趣了,無論說再多,如果聽的人毫不在乎,可不就是打在了棉花上,不痛不癢的。

兩個人像是沉默的雕塑一般,各睡各的,連身體都不曾挨到。

喬以莘在這樣的清醒裏麵,反而更加的清醒了起來,心裏早已經在對話之間翻江倒海了,可見,葉禦森從來就沒有將她放在心上過。

如果懂她的話,就不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無動於衷,如果懂她的話,就不會是明明她在外麵幾個小時,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就算是陌生人,就算是素不相識,可是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連這一點都做不到。

葉禦森本來心裏就氣的夠嗆的,喬以莘說的每一句話無比的刺人,卻偏偏讓他無法反駁,就是這樣的靜默裏,他突然什麼也不想說了。

可是心裏的一股鬱氣,卻怎麼也下不去,在黑夜裏,冷冷的氣息微微的蔓延了起來,讓兩個人都開始有些冰冷的氛圍。

葉禦森卻始終睡不著,最終還是一把攬過了喬以莘的身體,對方已經睡得七暈八素了,不過,睡著的樣子才更加的安靜,沒有那麼多的豎起來的刺。

葉禦森竟然就這麼叫靜靜的打量了起來,這個女子,從小愛到大的人,就是一顆都沒有忘記過,這輩子要娶喬以莘的決心。

然而,兩個人卻似乎開始漸行漸遠。

葉禦森突然聽到喬以莘突然喊了誰的名字,湊過耳朵去聽,卻是燕城澤的名字,嘴角竟然還微微的彎了起來,帶著舒心的笑容。

葉禦森的整張臉都黑了起來,像是包公一樣,隻不過更加的冷峻了起來,氣壓驀的一度低了起來。

於是,葉禦森不顧某人仍然在睡夢之中,傾身覆了上去,一下將喬以莘給壓在身下了。

喬以莘驚醒過來,“葉禦森,你,你在幹嗎?”

“我在懲罰你。”葉禦森一臉冷怒,想一塊千年的寒冰一樣,讓人捂不熱。

“葉禦森,我在睡覺你知道嗎,你是不是變態啊!”

“寶貝,你還是很喜歡我的,對嗎?”葉禦森的聲音像是千年酒窖的紅酒一般,在黑夜裏,像是存在蠱惑一般,幽幽的傳來。

“對個屁,葉禦森,你快走開。”喬以莘簡直都要哭出來了,這個人怎麼不按情理出牌啊,對啊,他是變態狂葉禦森!

“乖,以後睡覺的時候就不要想著別的男人了,否則我會狠狠的懲罰你的。”葉禦森像是點到即止一般,將喬以莘最終放開了。

喬以莘很困很沉,身體上也是,理智上也是,雖然知道葉禦森對自己做了什麼,仍舊是不顧一切的睡了過去。

心裏卻在暗暗的罵著葉禦森混蛋,冰冷的淚水順著腮邊留下,卻湮沒在了黑暗裏。

葉禦森重新擁抱著喬以莘沉沉睡去,像是得到了滿足了一樣,饜足的表情,麵對著喬以莘滿足的睡了過去。

兩個人相擁而眠,是什麼時候開始,就算是兩個人像是一對刺一般,卻仍然固守著這個姿勢,像是要地老天荒一般。

可是,真正的地老天荒到底有多麼難,隻是時間終究會給彼此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