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有說有笑的,三人回到宅子裏。
剛到房間門口,古凡就愣住了,屋裏頭赫然集結了一群人,不僅是雷海和卓原等人,還有昨天剛剛抵達此處的李仁航。
搞什麼?
一幫人就這麼呆在自己房裏,看起來個個臉色不善,氣氛壓抑的可怕,古凡簡直莫名其妙。
從古凡出現的那一刹那,李仁航的目光便射了過去。那張滿是褶皺的老臉,也是愈漸陰沉,他在打量古凡,同時也在好奇,此子究竟是哪來的狗膽,竟敢盜竊自己的東西!
而雷海作為知情人,卻沒有展露出半點的破綻,同樣是滿臉慍色,至於卓原他們,雖然不知情。但也知道古凡要倒黴了,皆是暗自幸災樂禍,心說之前的仇,終於能報了。
深吸了口氣,古凡緩緩走進房中。問道:"你們,有事?"
沒有人回答,整個房間,一片壓抑。
足有十多秒過後,雷海陡然喝道:"還不跪下!"
這道咆哮猶如晴天霹靂,令得古凡皺起眉頭,冷哼道:"我何錯之有,憑什麼下跪?"
"好你個賊子,心術不正,膽敢半夜潛入李前輩房中進行盜竊,現在卻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之前我就覺得你賊眉鼠眼,沒想到還如此恬不知恥。"雷海語氣森森的道。
什麼?
盜竊!
古凡瞬間瞠目結舌,高高興興的看完日出回來,竟然被安上了盜竊的罪名,簡直不知所謂。
冷眼看著雷海,古凡大體就猜測出來了,很顯然自己又被陰了,看樣子此次事情的嚴重性,著實不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偷什麼了?"古凡嗤之以鼻的道。
"還不承認?我看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雷海恨的牙癢癢。
這時,李仁航終於開口了,言語極度不善,"年輕人,我不知道你從哪聽說我這香囊裏藏著寶物了。愛財之心人皆有之,但你可知道我是什麼人,我的東西也敢偷?"
"我沒偷!"古凡斬釘截鐵的道,臉上滿是義憤填膺之色。
"你確定不承認?"李仁航眼中忽然釋放出一抹殺意。
古凡不怒反笑,哼道:"敢問你們是在哪裏找到的證據,說明我盜竊了。"
李仁航很快回應道:"就在你這枕頭底下。"
喲,多新鮮啊!
古凡忍俊不禁,十分無奈的道:"請您仔細想想,我若是偷了您東西,難道還會傻乎乎的將其壓在枕頭底下?再者說了,我昨晚根本就沒有回來過,縱使悄悄回來潛入了您房裏,也該把贓物轉移陣地了,這麼輕易就被搜查出來,不覺得可疑嗎。"
這番話,讓得李仁航麵露疑惑之色,而雷海則是心中狂跳,暗道大事不妙。
這幾天以來,雷海一直處於恐慌的狀態裏,他發現了古凡的厲害,哪怕不參與訓練,最終也必定能夠斬獲第一名,屆時地位水漲船高,自己可就遭殃了,在這樣的焦慮之中。他臨時生出這個計謀,卻也沒來得及去完善,偷到香囊後,就隨便壓在古凡枕頭下麵了,還被李仁航恰好看見。
這件事情,雷海自己都開始發現了,這擺明了是不合理的,所以他慌了!
就在李仁航陷入矛盾裏的時候,雷海忽然爆喝道:"還在狡辯?任你巧舌如簧,也休想掩蓋盜竊的事實。"
"你除了大吼大叫,還會什麼?"古凡不屑的道。
"你!"雷海整張臉漲紅了起來,旋即拉著卓原等人,對李仁航道:"此子說的確實有道理,但卓原他們都能夠作證,這小子是有前科的。"
前科?
李仁航大吃一驚,問道:"怎麼回事。"
卓原心領神會,忙不迭的道:"前輩,就在五日前,我們幾個均有東西失竊,無一幸免。最終發現就是古凡所偷,念及物品不算貴重,且沒有遺失,我們也就選擇善良,所以原諒他了。萬萬沒想到他手腳還是這麼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