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王府,子萱已經暈厥。柳獨月站在門口,眼看著一盆又一盆腥紅的血水端出,心跳到了嗓眼兒。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多血?
“姐姐,姐姐,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啊!小然不要你死。”屋內傳出小然悲慘的哭嚎。
柳獨月再也忍受不住,一腳踢開門衝了進去。急匆匆來到床邊,就赫然看到麵無一絲血色的子萱。此時,她緊閉雙眼,無意識的喊著什麼。將耳朵貼近,他清楚聽到一個字。“冷”
“王爺,這肮髒之地忌諱的,您快出去吧。王妃的血已經止住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不過,她服用了過量腐蝕藥物,恐怕一生都不能懷有子嗣了。”郎中一麵擦拭熱汗,一麵將柳獨月向門外推。
柳獨月輕聲說:“都出去吧,我要陪她。”
“王爺,此地男子不可……”
“滾出去!”
沒人再敢說話,一個個夾著尾巴離開了。倒是小然,還緊抓著子萱冰冷的手不肯放開。
“你也出去,本王要用身體為她取暖,你在這不方便。”柳獨月語氣稍柔和一些,“她說冷呢。”
哦?王爺在跟她解釋嗎?小然驚訝的看著柳獨月,許久才回神離去。
柳獨月鑽進被窩,緊緊摟住子萱因失血過多而冰冷的嬌qu。“子萱,有沒有暖和一點?”
迷糊中的子萱也緊緊擁住柳獨月炙熱的身體,小臉緊貼在他溫暖的胸膛。柳獨月懷抱這樣一個赤果的柔軟身體,身體愈來愈燥熱,某個部位開始蠢蠢欲動。該死,都什麼時候了,他還……
“好暖哦。”子萱突然無意識的讚歎,然後將柳獨月摟得更緊。
“是啊,你是暖和了。可我,快難受死了。”柳獨月無奈說道。天知道,他那裏繃得脹痛極了。
門外,小然悄聲離去,眼角掛了一滴淚痕。王爺,他是真的很關心姐姐。
接連幾日,小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王爺,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餐餐親自喂食子萱粥飯。而一直苦惱喂不進去的藥,也被他含在口中以嘴哺喂給子萱。
眼看著子萱臉色日漸紅潤,脈搏也不再細弱無力,柳獨月興奮地開始憧憬子萱早日醒來。他終於確定肯定自己的愛,他要告訴這個女人,他-愛-她!
“嗯,好黑哦,小然,點支蠟燭來。”床上的人終於睜眼了,柳獨月高興之餘,心也沉到穀底。果然被郎中說中了,那個男人撞得她頭部淤積血塊兒,失明了!
上前,緊握住子萱胡亂揮舞的手。“子萱,聽我說,你的眼睛···暫時會看不見。”
猛地抽回手,子萱眨眨眼,睜得越來越大。真的看不見,那麼,她暈倒前眼前漆黑一片是真的!那時她就已經在懷疑,為何突然黑了看不見。現在,她真的看不見了,她瞎了!
“我是不是變成瞎子了?”子萱聲音中透著一絲淒涼。
柳獨月再次緊抓住子萱的手,“不是的,隻是暫時的,過幾天就會好的。”
子萱絕望的笑了。“是嗎?幾天?一天,十天,一百天?還是更久?柳獨月,你走開,我討厭你,我恨你。是你害我成這樣的,我說過我若死了,就一筆勾銷。現在我沒死,你就等著下地獄吧!”
“子萱,你冷靜一點聽我說,我害了你,我知道。所以,讓我用餘下的時間照顧你,愛護你,我不會再讓你受一點傷,可以嗎?子萱,我···我可能···愛上你了。”柳獨月緊緊擁著子萱,語帶猶憐商量道。
愛上?嗬嗬,好高尚的字眼啊!子萱嘲諷的譏笑起來,“柳獨月,你在可憐我嗎?嗬嗬,我廖子萱不需要你可憐。告訴你,千萬別愛我,否則你會死的很慘,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