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獨月知道此刻多說無益,他鬆開子萱,溫柔的說:“好,不說這個。你先休息,我去給你拿些吃的。”話落,柳獨月為她掖好被子,準備離去。
“不要走!”子萱脫口而出一句話,手緊緊抓住柳獨月。突然看不到任何東西,她心底有一絲恐懼。換做誰都是一樣,看不到東西的恐懼感隻有失明的人能體會。
她抓的那麼緊,好像一鬆手柳獨月就會丟下她似的。不知從何時開始,她竟然依賴上這個惡魔了。難道她忘了,他曾經那樣羞辱過她嗎?子萱心中不止一遍這樣問自己,但不可否認的,柳獨月現在可以給她安全感。
柳獨月不再說話,隻是緊緊擁住子萱。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微笑,他寵溺的看著懷中依賴自己的女人,眼神中盡顯溫柔愛意。
小然推門進來時,恰巧看到柳獨月那寵溺的眼神和滿足的微笑。一時間,她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尷尬的端著藥碗,原地僵著。
柳獨月回頭看到,示意她過去。“子萱,該吃藥了,小然來了。”
“小然?真的嗎?小然,過來,到姐身邊來。”子萱毫不留戀的推開柳獨月,著實讓他窩心。這女人,剛剛抱得那麼緊,現在又···可惡!
“那個,本王還有事。先走了!”說完就大步離開了,臉上掛滿不悅。
看著柳獨月那多變的表情,小然終於在他身影消失後爆笑出聲。“哈哈哈,姐姐,剛你看到沒,王爺的臉跟誰欠他一百吊錢似的!哈哈哈,唔···姐姐,對不起,我···”忽然目光轉向子萱,見她雙目呆滯的眨著,這才記起,子萱失明了。
“沒事的。”子萱淡淡的說。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小然恨不得把舌頭咬下來,看到藥碗,才找到新話題。
“姐姐,藥涼了,快喝了吧。”
子萱一聽,忙縮回被子裏。“我不喝,我不喝藥!”
小然啞然失笑,調侃道:“姐姐不喝,那我去叫王爺,讓他嘴對嘴的喂你喝!”
折騰一大氣,子萱隻好無比委屈的喝下那碗苦澀的東西。再之後,她躺在床上聽小然嘮叨柳獨月的事。
兩個時辰後
“你說什麼?我每天夜裏都抱著···那個惡魔?你騙我,你看到他沒穿衣服啦?”子萱一聽這話,暴跳如雷。小然竟然說自己每晚摟著赤果身子的柳獨月睡覺,這絕對不可能!
小然嬉笑著大聲辯解:“是真的哦,就前天晚上,王爺出府去給姐姐買補血用的藥材,聽說要去玉宵國呢,來回要一整夜。你猜怎麼著?”
子萱嘟起嘴,“我怎麼知道!”
小然先是樂得前仰後翻,然後在子萱催促下說道:“我來照顧您時,您迷迷糊糊拉著我,一勁兒說冷。我隻好學王爺跟你一起睡,結果你就···哈哈哈,你就嫌我衣服礙事,強行脫掉我的上衣,拱到我胸前睡。好久還直吵著冷,我一夜都沒睡好。天亮了,王爺回來,連臉都未洗就被你拉進被窩暖身子,那情景,真是···”
某人臉已經鐵青,奈何小然還在眉飛色舞自說自話。“姐姐,王爺他對你可好了!姐姐,你就原諒他吧。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王爺好的男人了!”
咳咳咳,子萱嚴重懷疑小然被柳獨月收買了。
傍晚,柳獨月又來了。他派人在室內添上火爐,隻一會兒的功夫屋子便熱得猶如蒸籠。子萱忍無可忍,氣急敗壞大叫起來:“柳獨月,你這隻蠢驢,你想我死啊?”
哪知,柳獨月非但不氣反而大笑起來。“哈哈哈,看來玉宵國的補藥確實名不虛傳,不枉本王連夜前去買它。你的聲音洪亮,氣勢如虹,應該沒什麼大礙了啊!”
子萱此刻若能看見,一定要撕開柳獨月那張嘴巴。可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