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星剛剛生產完,身子還很虛弱,所以沉沉睡去了。
大廳內,季傳風坐於主位,子萱坐於下位。
“幹嘛那種眼神看我?”季傳風眉頭緊蹙,瞪著一臉奸笑的子萱。
子萱慢悠悠喝了一口茶,撇撇嘴,而後——
突地躥到季傳風麵前,手指直直指著季傳風腦門兒。“哎呀,你完啦!從實招來,你是不是對柳千星動心了?你是不是愛她無法自拔了?還有呀,那個孩子,你也很喜歡對吧?”
季傳風微愣三秒鍾,才打開子萱的手指。“無聊,八卦!你以前不這麼八婆的!”
“唔嗷嗷,現在覺得我很惹人厭了,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了哈?貌似,一個多月前,某人對我···唔!”未說完的話,被季傳風捂住了。
“嘖嘖,我風少當初怎麼著了你這鬼精靈的道兒,竟然暗戀你?我呸呸呸,你就是個惡劣的粗俗女!哪有一點女孩子的矜持?哪有一點女孩子的溫柔?你簡直就是個夜叉!還好,我懸崖勒馬,把你推到了某個沒眼光的人身邊。嘖嘖!”季傳風一臉嫌惡的模樣,氣的子萱直抓狂。
大力打掉季傳風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該死的,你去死吧!早知道你這麼可惡,就不該告訴你那件事!哼···”
季傳風眼珠轉了轉,哎呀,把這茬兒忘記了。貌似,他會如此關注柳千星,甚至愛她無法自拔,好像,應該,算是,廖子萱的功勞哈?要不是她套出柳千星的話,告訴他原來他竟是季將軍的轉世。所以才會穿越到季將軍身體內後擁有他所有記憶。他還不會知道,原來柳千星當初答應幫他騙子萱,是出於這種目的。
什麼目的捏???與他結二世情緣的目地唄!既然人家都暗送秋波了,他怎能做那柳下惠呢?
因著柳千星生孩子,子萱這幾日倒是安分不少。成天圍著孩子轉,卻沒工夫出去招搖了。
“千星,那那那,你打賭輸了,一千兩銀子何時付賬啊?”子萱一邊逗弄著千星懷裏的孩子,一邊笑嘻嘻的問道。
她可沒忘記,那日陪柳千星生孩子時,她們打的賭。
柳千星倒也不含糊,爽快的點頭。“放心吧,我還能賴賬不成?”
正巧,此時剛下朝的季傳風回來,聽見二人說話,不禁皺眉。“你們暗地裏打什麼賭了?該不是與我有關吧?”
子萱與千星相視一笑。確實——是他!她們打的賭,就是看季傳風會否摒棄世俗,進來陪同千星生產。當時子萱說這話時,千星是打死也不信的。倒不是她看不出季傳風對她越來越上心,而是她將季傳風想的太過古板了。竟是忘記,這季傳風早不是當初那個顧忌世俗的季傳風了。
於是乎,了解季傳風衝動個性的子萱輕而易舉贏了一千兩銀子。嗬嗬,白花花的銀子呀!
季傳風聞得前因後果,氣得直翻白眼兒:“你們···你們···”連著說了兩遍你們,卻說不下去了。
子萱得意洋洋的笑道:“現在後悔沒呀?早知今日,當初就該借我銀子對不?”
季傳風狀似很無奈的聳聳肩:“好吧,你決定的事,輕易是不會放棄的。不過呢,如果你要開舞坊,以你現在這弱不禁風的模樣,我要派個功夫高手做你的保鏢。這是我的底線,如何?”說這話時,季傳風眼睛衝床上的柳千星眨了眨。
子萱回首,就見柳千星會意一笑。靠,他們兩口子怎麼看著像在密謀什麼似的?子萱有種被出賣的感覺。“你們···兩個···該不會···在算計我吧?”子萱前半句話問的緩慢,後半句卻是淩厲快速,手指指向季傳風,不給他猶豫的機會。
季傳風打著哈哈道:“嗬嗬,什麼都瞞不住你的法眼,我們···確實在算計你。因為你吧,真的真的很礙眼,十足的電燈泡,所以···”季傳風搓著手,不再說話。
子萱一副了然的模樣,這個季傳風,可惡。這這這,真的是那個曾經對自己承諾愛意的男人嗎?簡直是卑鄙小人,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