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氣呼呼的閃人。
待子萱離開,柳千星才淡笑出聲。“嗬嗬,你騙人的本事不小呀?”
季傳風走到床邊,接過孩子,奸笑道:“我現在很期待某人他們兩個見麵的狀況···嘿嘿。”
話說子萱回到自己屋內,不多時,就聽有人在外敲門。
“誰呀?”
“回小姐話,屬下是將軍指派給您的貼身侍衛。”門外,渾厚沉重的男音傳來,聽起來有點陌生,卻又有點熟悉。
子萱隻當是季傳風的某個得力部下,她雖不是每個都識得,但他們或多或少跟她說過話,所以聲音熟悉也不奇怪。
“進來吧。”子萱到十分好奇,季傳風派了個什麼厲害的角色來。
門輕輕推開,一襲黑色長袍的男子慢慢走進屋內。子萱抬頭看去,嗬,好個英猛的侍衛!
但見來者魁梧高大,身材完美。一頭烏黑長發半攏半散,一部分還披在肩頭,煞是饒人。黝黑的膚色,剛勁的麵龐,一雙平淡無波的黑眸,盡顯著他的不卑不亢氣質。
“你叫什麼名字?”子萱皺眉,這男子竟是給了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她可以肯定,在此之前她絕沒見過他啊。
那侍衛筆挺的站在原地,任子萱放肆的打量。許久,才微俯身,冷聲恭敬地回道:“屬下名喚杜二。”
“杜二?你的大名就叫杜二?”子萱眉頭更加緊了幾分。這個男人,明明很陌生,卻又帶著某種她熟悉的氣息。好像···好像···像誰呢?
那名喚杜二的男子沉聲答道:“是的小姐,屬下在家排行老二,所以就叫杜二。”
柳獨月?子萱腦海中閃過他的影子,越發覺得,眼前這個人除了相貌,身材聲音都像極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噌’的一下站起身,子萱幾步就走到杜二麵前。
“柳獨月,別裝了,我知道是你,易容了吧?”子萱眼睛直盯著杜二,生怕錯過他的一絲表情變化。隻要他有半點慌亂,子萱就可以證實心中所想。但是,很可惜,那雙平靜不起一絲波瀾的黑眸裏,除了冷漠,疏離,再無其他!
“小姐,屬下不明白您的意思。屬下,是奴才,豈能與月王爺相提並論?這話,您可不要在外說,給居心叵測之人聽了去,屬下與小姐都將性命不保。”杜二依舊不卑不亢地說著。雖是自稱屬下奴才的,但哪有一點奴才的膽怯模樣?不知道是性格使然,天生冷傲,還是真有本事,誰都不放在眼裏。
見此情景,子萱隻能暗罵自己多疑。以柳獨月那性子,隻怕絕不會自貶身份,為了她委屈做奴才的。男人的承諾?哼,都是不可信的。季傳風還曾信誓旦旦說他愛她一輩子不放手呢!結果咧?天天圍著柳千星身邊轉圈圈,跟個見到肉就叮的蒼蠅似的。
柳獨月嘛?就更別提了。別說他不會這麼做,就是做了,她也不要原諒他。子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揮揮手示意杜二先出去。“等我收拾了東西,你就跟我搬出去,現在你也回去收拾些衣物用品吧。”
杜二微低頭,輕聲說:“是,屬下告退。”轉身,他嘴角揚起,露出狡黠的詭異笑容。可惜,因為是背對著子萱的,所以子萱並未看到。
目送杜二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子萱終於氣極,雙手輪拳不停敲打著腦袋。
“廖子萱,你中了蠱毒啦?柳獨月他那麼對你耶?鞭笞你,打你耳光,強bao你,侮辱你還要殺你哎!你竟然還對他念念不忘,你去死、去死、去死呀!”
子萱真的無語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她以為會將那個可惡的男人忘得一幹二淨。誰知道,恰恰相反,她無論如何也撇不下那個眼神執著,對她訴說情話的男子身影。
她打心裏不願承認自己的感情,她隻願,那是因為恨他,才導致的結果。可是,他們已經分隔兩地,她也不是那種放不開的人,為何,獨獨揮不去心底那道該死的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