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夾帶著惱人的熱氣,偶爾清風襲麵,卻是仍不解暑氣。柳千星正值月中,不能食涼物,季傳風隻能拿著扇子輕輕地給她扇風解熱。
正不亦樂乎之際,忽的門被踢開,一個黑衣男子氣勢洶洶走進來,一把就將季傳風提了起來。
“季傳風,你幹的好事!你當初怎麼跟本王保證的?現在竟然放任子萱去開舞坊?”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易容杜二的柳獨月。
季傳風笑眯眯的開口答道:“那個,表哥,大舅哥,孩子他大伯,孩子他舅舅,你看···咱能不能換個地兒說話?”說完,還衝睡得正酣的孩子努努嘴。
柳獨月哼了一聲,對柳千星象征性的一笑,甩開季傳風先行離去。季傳風對著柳千星聳聳肩,攤攤手,飛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般蹦跳著跑開了。
前腳剛邁出門檻兒,人就被拎小雞似的提起來。話說,他也一八幾的個頭,身材更是比前世魁梧,柳獨月拎著他卻是一點不當事兒哈?
“哎呦!你想摔死我呀?”正想著,人卻被摔到地上,季傳風齜牙咧嘴衝柳獨月叫囂:“你摔死我想讓你妹妹守寡呀?”
柳獨月雙眼pen火,氣呼呼吼道:“為什麼讓子萱開舞坊?”
季傳風訕訕的站起身,低聲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還不是給你們製造點單獨相處的空間呀?其實吧,這個事很簡單。我估計子萱隻是想放zong自己一回,看看你在她心中是何種地位。是愛呢,還是恨?她開舞坊會接觸到形形se色不同的男人,隻有看遍千其百態,她才會找到心的方向嘛!你說是不是呀,大舅哥?”
這句大舅哥叫的柳獨月心敞亮極了,他萬想不到這短短一月時間,季傳風跟柳千星進步如此神速。想想如若他與子萱也這般恩愛,會是何種幸福呢?不知不覺間,心思神遊到九天之外,再回神,哪還有季傳風的影子?丫的早回去陪伴嬌妻了。
翌日——萱舞坊
站在門外,看著杜二將那金光閃閃的牌匾掛於門上方,子萱嫵媚一笑。有銀子就好辦事,她已經雇了幾名端茶婢女,還高價請了樂師來。隻待,今晚她大放光彩。
“子萱姑娘,你當真要如此做嗎?隻怕,若是你名氣漸響,那se欲熏心的柳逐日會慕名而來。屆時,他會否識得你王妃身份呢?”子萱交代過杜二,無需一口一個小姐叫她,所以,他便這般稱呼她。剛剛猛然間想起,柳逐日最喜好美女,若子萱一舞成名,引來那廝,後果不堪設想。化身杜二的柳獨月,越想越覺不妥。
子萱聽得這話,卻是一揚頭,諸多不解。“杜侍衛怎知我是王妃?還有,你直呼當今皇上名諱,可是大忌呀?”
那杜二臉色淡定回道:“您附身月王妃的事情,屬下在軍營已經有所耳聞。說來這世上真是無奇不有,竟有此荒誕之事。據說,季將軍與您都是來自千年後呢。不知,那裏是何番景象呢?”故意岔開話題,不讓子萱糾纏他直呼柳逐日名諱之事。當今世上,隻怕隻有他柳獨月敢直呼皇上名諱了。
果然,一提到現代的事,子萱雙眼大放異彩。不拘小節的拉著杜二,徑自坐於桌前,開始漫長的講述。
“我們那裏叫二十一世紀,那裏最好的地方就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製。男人工作,女人也工作,甚至比男人強悍。本人就是商場大姐大哦。而且,那裏很發達。天熱有空調,出門有車,哦,不是你們這種馬車,是汽車,很快的。如果去的地方比較遠,還可以坐飛機,沒聽過吧?那是可以在天上飛的載人設備。我們的穿著也很前衛,夏天短衣短裙,袒/胸/露/背,胳膊腿都暴/露在外,男子甚至不穿衣物隻著褲子。還有哦···”子萱越說越興奮,全然不顧一旁杜二那癡迷的目光正貪/婪的盯著她。
喧鬧的京城並沒有因為夜色降臨而歸於平靜,相反的,卻是每個茶樓酒館兒都掛著大紅燈籠,照的大街上一片紅暈。
子萱聽了杜二的話,心中有所顧忌,所以用紗巾將臉頰遮了大半麵去。聽的樓下嘈雜聲一片,想是來了不少人的。這,倒是個意外的驚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