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黃的陽光灑進屋子,滿室光暈。子萱伸了個懶腰,覺得這覺睡的是一個多月以來最舒服的。渾身舒暢,還暖呼呼的。貌似,還做了chun夢,跟柳獨月···親親???
這個認知讓她差點跌坐到地上。做什麼夢不好,偏偏跟那家夥親親?可是,她卻不知道,昨晚,某人確實吃了她的豆腐。此刻,子萱隻能說自己是個很下賤的女子了。就算那個家夥對她那麼殘忍,她,卻仍是忘不了他的好。這不是賤,又是什麼呢?
他,曾經為了她,殺了豬肉男還有麗娘;他,曾經為了她,大手筆引了溫泉水來給她治寒毒;他,曾經對她那般溫柔寵愛。那麼高傲冷酷的人兒,為了它這麼個異世魂魄,一改暴躁性情,隻為得到她的原諒,整整低三下四乞求了她一夜···
那些過往種種,一件一件的充斥在腦海中,有苦,有痛,卻——也有一絲甜!
柳獨月估摸著子萱該醒了。他早晨離開時已經解了她的睡xue,所以,他理了理長衫,若無其事般的來到子萱門口。敲了半晌無回應,心一急,直接一腳踹開門,就見子萱滿眼驚愕看著他,小臉兒上全是淚痕。
“怎麼了子萱?你這是怎麼了?”許是太急了,竟是一把將子萱攬入懷中,連稱呼都亂了套。子萱就任他抱著,心底總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好像,這懷抱就是屬於她的,她已經被抱過無數回了。
可是,心底卻是排斥被陌生男子抱著的。輕輕推開他,小聲道:“杜···杜侍衛,我沒事。那個,一會兒讓婢女準備飯菜,吃過了你陪我去趟將軍府吧!”···
將軍府
季傳風悠悠的翹著二郎腿,正執著手壺喝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見子萱二人來了,忙放下手壺迎上前。先是給子萱一個大大的擁抱,繼而示威似的衝柳獨月眨眨眼。
“子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哥哥我是想死你了呀。昨晚本想親自去給你捧場來的,可是你那小侄子哭鬧個不停,所以···”季傳風抱歉一笑,這話是一半真一半假。真的說與子萱聽,假的說給柳獨月聽。讓他吃醋吃到酸死得了,嘿嘿···
子萱賞了他狠狠一暴栗,才開口道:“我來有事找你,不是計較你昨晚不去捧場的。”
“哦?你說。”季傳風一副幫你到底的樣子。
子萱盡量讓自己自然些,“我想請你派人去月城,接小然來。我答應她,帶她在身邊的。現在我也安頓下來了,你可不可以···”
不待說完,話就被打斷了。季傳風一臉奸笑,好像抓到子萱小辮子一般。“噢噢噢,子萱你好滑頭呀。我就說,以我將軍身份,養你一人是養,養兩人也是養,可你當初偏不帶小然一起回京。原來,你是留她在那觀察···”說到這兒,卻是沒了下文。
子萱臉一紅,搶著嚷道:“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才沒要留她在那裏觀察那個家夥呢。”
話一出口,驚覺自己失語了。氣憤的抬頭,季傳風已經樂翻了。如果眼神可以當作利劍,子萱非把他戳出一千個洞出來。沒錯,她確實是打著這個小九九,才沒帶小然在身邊。她對柳獨月,是又愛又恨。既想遠離他,又想知道他。
“討厭,不理你了。我去看我幹兒子,哼···”子萱驚慌失措的逃跑,一副火燒PP的模樣。
“哈哈哈···”跑出老遠,還聽見那屋內傳出季傳風爆笑的聲音。
直至子萱的倩影邁進千星的寢室,兩個大男人才開始新的密謀。
“大舅哥,妹婿現在這兒恭喜您老人家了哈!隻怕過不多時,您就能抱得美人歸嘍!”
“這些是次要的,我現在隻希望子萱能早點結束舞坊。昨晚你沒看見,那群該死的男人,竟然敢那般直視她,氣得我差點憋出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