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丫的逃了?”子萱再次驚呼。
而司徒殤,頭低的更低。“是的,我瘋狂的跑,不停地跑,直到···滿頭銀發!”
“我靠,你不說你頭發白是潘金蓮害的嗎?這會兒怎麼又成另一版本兒了?”子萱氣呼呼的撇嘴。她可清楚記得,司徒殤離開月城之前,滿頭白發。柳獨月把她吵了一大頓,差點殺了她呢!
司徒殤微微皺眉,辯解道:“一多半是因為潘金蓮嘛!不過,我現在對當時做出的事竟是一點不後悔呢!你看,因為那一次,我——司徒殤,竟有了這輩子唯一的寶。你知道嗎?我離開月城,便回到了京城。那時,李府已經大不如前,敗落的不成樣子···”
伴隨著司徒殤的思緒,時間仿佛飄到了三個月前。司徒殤回到京城,這裏依舊繁華,卻已物是人非。曾經的愛人,永遠離去了;曾經的過往,如飄逸的流雲散去。他,就這樣一個人走在街上。
“打死你,你這個小野種!你有娘生沒爹養,你娘是個狐媚子!天生的下賤胚!”
“就是,小賤種,呸!”
“打死他,打死他!”
走到一個胡同,司徒殤赫然看見,一群小孩子圍著一個小小的孩子,不停的謾罵他,毒打他。而那個孩子,隻是抱著頭任他們打,不還手,也不還口。
於是,司徒殤便上前製止了那些可惡的孩子。當那個小男孩抬起頭的瞬間,司徒殤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那張髒兮兮的小臉,竟是他的縮版!而那孩子,撲進他的懷中放聲大哭,真真切切叫了兩個字——爹爹!!!
他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情來述說當時的悸動,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心動,一種渴望血緣至親的心動。後來,他就任著那小小的髒手,將他帶到了一處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大院子。
那個院子雖大,卻很荒蕪的模樣。死氣沉沉的氣氛,壓得人透不過氣。小男孩兒拉著他,走進了屋中。屋內,一個婦人正在照顧生病的老人。
“娘,你看,我把爹爹帶回來了!”小男孩兒興奮地跑到夫人麵前,指著門口的司徒殤。
那婦人轉過頭,手中的藥碗應聲而落,眼中,盛滿了淚水。那淚水背後,是無盡的恨意!
“天賜,不許亂叫,他不是你爹。”
“不,他是爹爹,他跟孩兒長得好像。”
司徒殤認出了那個女子,那雙含淚的雙眸,就算他死了,也不會忘記!就是這雙含淚帶恨的眸子,被他強壓在身下無情的掠/奪索取,他——怎能忘,怎敢忘,怎會忘?
三年多的時間,李媛媛一家因為司徒殤種下的惡果,被世人恥笑,甚至在李媛媛身懷有孕時拉她去沉塘。最後,犧牲了所有家財,隻徒留一間老宅,一個多餘的孩子。李媛媛是愛這個孩子的,所以她不後悔生下他。但,她有多愛這個孩子,就有多恨司徒殤。她畫了數十張司徒殤的畫像,告訴她的孩子,此人是他們家的仇人。
而在此之前,殤兒的名字也不叫念殤。一切的改變,都因為司徒殤的歸來。李府再次興盛起來;李媛媛被高調迎娶;所有的所有,因為司徒殤而改變了···
“哦,沒啦?後麵一定還有更精彩的,你為毛不說啦?快說啦,我要聽!你的頭發怎麼回事?還有,你怎麼求得殤兒他娘原諒的?還有還有,你···”
子萱還要繼續問,司徒殤懷裏的殤兒已經毫不客氣拿起桌上的點心塞進她的嘴裏。
“我不喜歡嘮叨的女人,所以,吃點心吧!吃東西的女人很美哦,乖!”殤兒一臉正色,好像子萱已經是他什麼人似的。
子萱含糊不清的吼道:“你這個···小屁孩兒···剛剛問你都不說話···這時候插什麼言?”
殤兒拿起一塊點心,掰了一小塊兒塞進口中,學子萱含糊不清說話。“那個呀···因為剛才···我們還不熟嘛!嗯嗯,好吃!”
子萱撇撇嘴,現在也不熟吧?
聽不到後文,子萱覺得這種感覺太痛苦了。就像,就像你追一部電視劇,每集都看,可是狗血的你看的正上癮,導演死翹翹了,電視跟你說拜拜了!MYGOD!
不過,子萱擦擦額頭的汗水。看司徒殤抱著殤兒那副幸福的模樣,結局應該挺完美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