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殤看著子萱嘴塞滿東西,還直哼哼的模樣,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他體貼地倒了杯茶遞過去,意外的,就對上她身後那雙激動的眼。
是的,那男人已經直盯盯瞧了他半天了。司徒殤再好脾氣,也被盯得煩了。“這位老兄,在下與你不熟吧?你做甚如此盯著我呢?”探究的眼疑惑的看著那個男人。有一種錯覺,好像,他們真的認識。而且,不止認識那麼簡單。
站在子萱身後的柳獨月收回目光,掃了眼一邊的季傳風,那丫的正死命衝他使眼色。於是他不動聲色的低下頭,沉聲回道:“沒有什麼,小的隻是覺得您很麵善。”
就這樣?司徒殤眯起眼,心底卻滑過一絲疑惑。起身,走至柳獨月麵前,仔仔細細將他瞧了個遍。嗬,難怪呢,覺得這人不對勁!司徒殤嘴角微揚,湊到他耳邊,輕吐了三個字“柳獨月”。
感覺到那人身體一僵,司徒殤知道他猜中了。嗬嗬,易容啊?不知道,他離開後發生了什麼精彩的好事,竟能讓他那心高氣傲的表兄甘做奴才,易容守在子萱身邊呢?
裝作沒事兒人似的坐回桌前,開始詢問起子萱的近況。
“我呀,很好哇!跟季傳風那兒賺了一筆銀子,開了這家舞坊。昨晚開場就賺了二百多兩銀子,嘖嘖,京城的人就是有錢!”子萱邊回答便拿起茶喝了幾口。
司徒殤目光掃過柳獨月,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子萱,你離開王府就來到京城了嗎?那你跟月,就這麼完了?你不是要報仇,將他挫骨揚灰嗎?難不成,他對你做出那些事你都忘記了?”
“噗!咳咳咳···”子萱一口茶噴出去,咳了半天。“那個,那個,我···我當然記得啊!可是,可是···我這不努力賺錢呢嘛?賺了錢···那個,才好買凶殺他嘛!”子萱用絲帕擦擦嘴角,尷尬到不行。拜托,幹嘛突然提到那個家夥?
司徒殤聽到這個回答,似乎很滿意。目光掃向某人,他已經雙拳緊握,一副殺人的模樣。柳獨月氣呼呼的瞪著司徒殤,示意他別在這裏挑撥離間。奈何,人家不鳥他!
“子萱呀,按理說吧,你跟我那個名義上的將軍表兄都是來自一個地方,那定是相當熟悉了。他將軍府那麼有錢,養你不成問題吧?你怎麼混到出賣色相賺錢的地步了?還是說,你···是故意的,想在京城揚名,給我表兄蒙羞?又或者,你在等他找上門?畢竟,你可是他名義上的王妃哦。他應該不會允許你這麼高調的出現在眾人麵前哈?”司徒殤一邊猜測著各種可能,一邊用嘲笑的目光看著柳獨月。
終於,子萱注意到他眼神不對勁。“司徒殤,你總是看著我的貼身侍衛幹嘛?”
“貼身侍衛呀?”司徒殤使勁咬著那幾個字,嘴唇快抽筋了。“哈哈哈,好好好,女人家在外不容易,有個貼身侍衛好呀!那個,時候也不早了,我娘子在家估摸也等急了。這樣,改日我再來拜訪,好嗎?”
子萱見他說話間已經起身,也忙起身。“好啊,隨時歡迎!”
季傳風也適時的走上前,“我也該回了。那什麼,杜侍衛,出來送送本將軍!”
切!裝什麼大爺呀?還讓人送?自己沒長腳呀?子萱狠狠白了他一眼。
“女人!”清脆的叫聲,成功吸引住子萱的目光。低頭,是司徒殤的兒子在叫她。
“我會經常來看你的,你要吃好睡好,養的白白胖胖,等我長大了娶你哦!”
子萱暈死!!!這是什麼跟什麼呀?
幾個男人走出舞坊,立刻步調一致的奔向同一方向——將軍府。
“月,你搞什麼?怎麼丟下月城那一攤子跑這兒來了,難不成,你被廖子萱給···”尾字音拉得老長,眼神越來越犀利,一副直看進柳獨月心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