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地被您言重了,司徒殤先生!您最最最最偉大,高傲,酷斃的月王爺,已經成功被我那義妹迷得找不到東南西北,甘為其仆人了!悲劇呀!你還不知道吧?我義妹恨他恨得那叫一深呀,堅決不睬他!於是乎,我們偉大的王爺,為了博美人諒解,就···嗬嗬,那個,我剛剛有說什麼嗎?嗬嗬,今天真是好日子,我們表兄弟重聚首哈?值得慶幸啊!”季傳風突地話鋒一轉,因為他接收到柳獨月怒火中燒的眸子射來的狠戾。
“別叫的那麼熱忱,我們高抬不起!你可是未來人,哦?”出乎意料的,司徒殤與柳獨月齊聲反駁。
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不過,司徒殤很快打破了僵局。
他目光狐疑的看向身旁易容了的柳獨月,無語的詢問道:“月,你跟子萱之間到底又發生什麼事了?”
三個大男人,一個小孩子,晃晃悠悠連說帶嘮的進了將軍府。季傳風叫來婢女,帶小殤兒去了柳千星的房間。之後,三個大男人開始密謀著什麼。
“季傳風,你不是跟子萱一個地兒來的嗎?那你說說看,問題在哪了?”說著話的,是司徒殤。
季傳風一路走來,才終於將柳獨月與廖子萱的陳年舊事探聽的清清楚楚。“嗯,照理說柳獨月這種人渣,真是該下地獄呀!真不明白,他對子萱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子萱竟然還在心裏喜歡他這個人渣。不過,誰讓子萱心裏有他,他又浪子回頭知錯悔改呢!所以我站在既是表弟又是妹婿的角度,還是幫幫你的忙吧。那,過幾日我會在府裏給愛子大辦滿月酒,屆時你就···“
半個時辰後
“季傳風,在此之前我以為你隻是個嘴賤的臭男人而已。但,此刻開始,我收回那句話吧。你不止嘴賤,連心都是黑的!”
這,是司徒殤離開將軍府說的最後一句話。
自從意外遇見司徒殤以後,幾乎每天晚上,他都回來給子萱捧場。而季傳風,也會三不五時來湊湊熱鬧。有了大將軍的壓陣,子萱也不必擔心會有人鬧場。接連幾天,日子就在白天的平靜和夜晚眾人的追捧中度過。
可是,這看似平淡的背後,子萱卻隱約覺得像是暴風驟雨的前夕。
終於,暴風來臨了。子萱從未想過,她,會跟這個高高在上的君主有所瓜葛。
那是季傳風為愛子大辦滿月酒的當天。早晨,子萱起的比平時晚一些,杜二跟她吃過飯便被司徒殤邀去將軍府了。子萱也不知為何,司徒殤對杜二好像特別不一般。吃過飯,她也準備前去將軍府的。幾天不見幹兒子,著實想得緊。剛換上一身男裝,就聽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
沒一會兒,婢女天雨敲門,說樓下來了一群侍衛。領頭的年輕男子,點名要見子萱。子萱猶豫片刻,終是換了女裝,帶上麵紗走出去。又覺不妥,命天雨從後門趕去將軍府,務必要季傳風親自來一趟。
緩緩步下樓梯,但見樓下場麵倒是不亞於晚上她跳舞的時候,黑壓壓全是一個顏色的侍衛服裝。幾個膽小的婢女已經失聲尖叫起來,子萱蹙眉看著那些侍衛,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卻是沒有半點懼怕。
“各位軍爺,走錯門了吧?或者,想看舞可以晚上來。”子萱平靜的口氣,好像她經常跟這些人打交道似的。
“啪啪啪。”坐在桌前的男子站起身,重重的拍著巴掌,成功吸引住子萱的目光。
這男子一身錦袍,腳蹬金靴,姣好的五官,配上一雙狩獵般的鷹眸,加之渾身散發著的王者霸氣,無不彰顯著他的身份高貴,不容小窺。如果子萱沒有估計錯誤,他——應該就是君主柳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