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死不死,還真給杜二那丫的說中了,真真的碰上這個家夥了!不過,手撫上半遮的麵紗,還好他不會認出自己身份。
“好一個處變不驚的絕世女子,廖姑娘果然名不虛傳。”柳逐日嘴角飛揚,眼神中毫不掩飾狩獵者的侵占企圖。
子萱假裝對他的眼神熟視無睹,淺笑道:“不敢當。公子今日來此,不知所謂何事?”
柳逐日安身坐定,徐徐吐道:“既是舞坊,來此自是看舞。”
子萱深吸口氣,淡淡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這舞坊···白天不營業。”
“營業?”柳逐日哪聽得懂這種現代詞彙,不過,細細思考下來倒也能知曉大概意思。看樣子,是不給他跳。
一旁站著個四五十歲的男人,看樣子是太監。眼見子萱不把他主子當回事,食指一挑,尖著公鴨嗓嚷道:“你好大的膽子,讓你跳是看得起你,立刻上台跳,不然打折你的腿!”
子萱聞言,大笑不止,什麼形象,什麼矜持,全顧不得了。這個太監聲音太誇張了,加上他那個蘭花指,簡直讓人噴飯!
從沒有人在柳逐日麵前如此放肆,子萱是第一個。不過,看著麵前的可人兒笑得前仰後翻不成體統的模樣,柳逐日竟覺得她很可愛。嘴角不自覺地就跟著揚起弧度,眼睛更是盯著子萱不放。
“哎呀,笑死我了,我說你這個人太逗了,人柳逐日堂堂皇上在那邊都沒急,你一個小太監倒是急了。果然是‘皇上不急太監急’呀!哈哈哈···”子萱此話一出,柳逐日登時臉就陰了大半。
“放肆,朕的名諱豈是你一介舞姬可以直呼的?”柳逐日怒目相視,一副殺人的架勢。
子萱不慌不忙的站直腰,嘲諷道:“名字取了不讓人叫,難道是留著死了立靈位用的?”
“啪!”柳逐日手一拍,桌子應聲斷成兩半。
即使是這樣,子萱仍冷冷的注視著他。不知為何,一看到這個家夥心就堵得慌。也許,是因為潘金蓮那麼小就被他殘忍傷害的原因吧。不過,子萱倒不會拿自己的項上人頭開玩笑。
想了想,她和聲說道:“其實皇上不該動怒的,所謂不知者不罪。您今日既是微服出巡,就不應端帝王架子。”
柳逐日輕扯嘴角,冷笑道:“可是,你不是不知者,你不但因為一幹侍衛猜出朕的身份,還明知故犯直呼朕的名諱。難道,朕不該治你的罪嗎?”
到這會兒,子萱已經不怕了。想著,柳逐日若真有心治她罪,早就發話了,何須跟自己在這浪費唇舌呢?於是不再吭聲,靜等柳逐日接下來的話。
“你叫廖子萱是吧?”柳逐日突然欺近,嚇的子萱連連後退。
“是。”
“朕今日饒你犯上之罪,作為答謝,朕要你七日後進皇宮獻舞,可否?”明明是問話,卻是不去也得去的語氣。
七日後?子萱皺皺眉,七日後各國前來柳南國參加太後壽宴,據來舞坊看舞的達官貴族談論,場麵盛世空前。宮裏什麼樣的舞姬沒有,為何偏偏要自己前去?這麼大的場麵,柳獨月應該也會來吧?
想了想,子萱點點頭。“如果皇上不介意民女舞技拙劣,民女願意前去。”
送走了柳逐日,又來了個季傳風。子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來很久了吧?竟然躲在後門不進來,就不怕我被柳逐日給哢嚓啦?”
季傳風牙一齜,露出諂媚的笑:“哪能呢,誰舍得殺咱們廖大小姐呀?”
頓了頓,又催促道:“快點吧姑奶奶,千星直念叨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