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老周叔還在這裏呢!”
議論的聲音到這裏戈然而止,目光均是從漸漸走進的寧毅身上挪開,看向抽著煙的一個上年紀的老頭,周啟年。
在小河村,就數周啟年威望最高。當過兵,上過戰場,這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有一個兒子,是現役的三星領兵,村裏就這麼一個大人物。
三星領兵,對於小河村這樣的地方,已經是天大的人物了。
當年周啟年對寧毅可是喜愛的緊,家裏有什麼好吃的都會讓周雁將寧毅叫到家裏來,真像是對待孫女婿一樣。後來還讓他兒子安排下將寧毅送到部隊去磨礪幾年。結果寧毅傷人充軍,這件事隻能作罷。
“周爺爺!”寧毅徑直走到周啟年的麵前,恭恭敬敬的叫了聲人。
無論他什麼身份,官多大,在周爺爺麵前都必須恭敬。
周啟年看向寧毅,目光遺憾、複雜,深吸了口紙煙,“咳咳咳,回來了?”
“是的,回來了。”
周啟年以前是抽旱煙的,估計是年紀大了,身體吃不消,改抽紙煙了。
“好呀,壯實了,精神了!今天雁兒沒來,不然看見你不知道多高興啊!”說到這裏,周啟年難掩遺憾,打小他就中意沉穩的寧毅,難得的是孫女也喜歡這孩子,可惜......
因為寧毅刻意收斂了氣勢,周啟年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同,僅僅感覺寧毅身上有種軍人身上才能散發的剛毅味道。
提及周雁,寧毅淡笑著沒回話。
“明天周爺爺七十歲生日,打早來幫忙,十年不見了,也和雁兒多說說話。”周啟年繼續開口說道。
當年的事情,雖然沒傳,但他不是老糊塗,寧毅一磚頭將城裏一個公子哥給拍成植物人,然後充軍的事透著蹊蹺。
寧毅的父親在他八歲的時候從工地上五樓上摔了下來,當場就沒了,家裏拿到一筆不算太多的安家費。
而他的母親薛蘭又偏心二兒子,讓寧毅初中畢業就輟學,幫襯著家裏供寧家二兒子寧宇陽讀書。被磚頭拍成植物人的那公子哥和寧宇陽當時都是江城一中的學生,要說寧宇陽和同學出現矛盾之類的,然後失手將別人拍成植物人他還信。
要說沉穩有分寸的寧毅做這事,他就不信了。可周啟年終究是外人,對那件事說不得什麼。
那怕出了這事,本心上對孫女婿的人選,周啟年還是屬意寧毅的。
讓寧毅和周雁多說話,聯係聯係,未嚐就沒有存這方麵的意思。
寧毅微微的詫異了下,然後就笑著應下,“明天一定早點來!”
本來他是打算今晚回江城的,但既然恰巧趕上周爺爺大壽,就必須得留下了。
“哥!”
一道如黃鶯般悅耳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側目,便看見一道倩影。
雲鬢高高盤起,麵上鋪上淡妝,褪去了昔年的青澀,更顯嫵媚。著一身紅霞旗袍,將妙曼的身姿勾勒的淋漓有致。
當年的小丫頭,長大了啊!
“周爺爺,我先過去了。”寧毅躬身對著周啟年說了聲。
再正身,氣勢陡然一變,宛若一尊巍峨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