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彈幕瘋狂感歎,等著吃瓜的粉絲打卡真相。厲陽饒有興致駐足停下,也想瞧瞧薑塵家底。
看店的姑娘一反常態,對著鏡頭狂懟。翻開一本鑒定證書,指著證書激動地說:“看看啊,這可是清代乾隆年間的翡翠靈芝山子,民間收藏的一級文物,價值800萬。還有這件,家傳寶物《千姿翎毛圖》,民間收藏一級文物,價值380萬。對了這件,這件可是,南宋末年薑才將軍的雕鶻連環鎧,無價之寶,市場估價1360萬。”緩了口氣,趾高氣昂的繼續說:“全部都是正規鑒定,民間收藏的古董,若要加起來,怎麼著也要一個億吧!”指著鏡頭裏的吃瓜粉絲挑謔:“咋樣,服了沒?說了我家老板是憂鬱總裁還不信,繼續噴啊。”
直播平台的粉絲不是善茬,對著鏡頭回懟:“瞎吼啥呢,總裁,總裁你去追啊你,在這聒噪有個屁用,別是非法文物可就大發啦,炫富變成了炫縛,直接讓警察抓你老板。”另一個懟粉繼續:“別人實力坑爹,姑娘你傻傻地坑你老板,你家老板是造了什麼孽吖。”眼看要升級成為對罵,直播的時髦女生尬入圓場,忙著平息怒火。不服輸的看店姑娘不屑冷笑,似乎早已料到懟粉的惡語擠兌,折返回櫃台,取出一本複印文件,文件封麵赫然書寫——薑氏族譜。
一頁一頁翻看,手指精準指出傳承,直到如今,性喜恬靜,酷愛收藏的薑塵。證據呈上,驚得噴子啞口無言。不過,仍有噴子厚顏無恥的視若無睹,狡辯言其隻是複印,沒有任何說服力。
厲陽選擇在恰如其分的時間離開。看店姑娘替薑塵炫富招親,似乎別有用意。薑塵儒雅俊逸,不喜歡吵鬧,緣何放任那個女人暴露自己的家族身份,似乎那些古董都是薑氏族人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這樣做,無疑不是讓薑家成為熱門話題,薑塵也將徹底暴露在媒體的聚光燈之下。
顯然,薑塵的身份不適合暴露,可那個女人的行徑明顯得到了薑塵的授意,如果沒有得到這樣的權利,女人費盡心機做了這麼多,又沒有得到足夠的回報,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會做。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厲陽對薑塵的意圖猜疑起來。
進了地鐵,坐在座椅上,靠著廣告隔斷小憩。
騎著共享單車進了場鎮,厲陽沿路與相識的朋友打招呼,到了祖屋,摸出鑰匙喊媽,確是無人應答。放下背包,喝了口涼白開,又走出祖屋,朝著村隊麻將鋪走去。還未走進,已能辨聽麻將磕碰桌麵的砰砰聲。鋪外,幾桌空閑男人在打撲克,捉對廝殺,倒也樂在其中。與麻將鋪阿姨寒暄幾句,進了內屋,見到女兒興致勃勃地堆砌麻將,旁邊的幾個孩子在旁協助,玩得也是其樂融融。女兒興致頗高,也未注意厲陽靠近,對著夥伴吩咐,給我麻將。厲陽笑笑,拿了張麻將遞給女兒。接了麻將,女兒躡手輕放,剛及觸碰,麻將城堡轟然倒塌。女兒唉聲歎氣,還言繼續玩下去,卻在微微抬頭的瞬間,瞧見了自己的爸爸。
女兒萌萌地撒嬌,抱住厲陽興奮講道:“爸爸!我們堆了城堡哦,可我們的芭比娃娃不夠精致,要不給我買一個袖珍芭比娃娃吧!”說著要求,不忘給厲陽一個甜蜜的獎勵。
厲陽捏了捏女兒的鼻子,寵溺地道:“好好好,就你玩樣多,給你買,給你買一套怎麼樣。”加大驚喜,厲陽抱著女兒離開。女兒雀躍揮舞雙手,興奮地叫道:“爸爸最好了,爸爸最好了。”
抱著女兒找到了媽,告訴她自己回去做飯,飯點到了記得回家吃飯。離開麻將鋪,牽著女兒走回祖屋。
給女兒放了芭比公主,自己開了冰箱取出冷藏的蔬菜,又拿了豬肉開始忙碌。忙活大半個小時,飯菜好了,老媽還未歸家,撥了電話催促,方才陪著女兒玩起了玩具。
與此同時,薑塵走出公證處,頷首走進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