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醉了。”我試探性的問道。
小二姓郭,家中排行老二,大家平時都叫他小二,沒人在意喊的是小名還是職業名。
“我怎麼可能醉…開玩笑…還有酒沒有?再來…”小二斷斷續續地說道。
我把我剩下的半壇推給他,說道:“你的酒還沒喝完呢,瞎找什麼,你們家如姐姐多少錢一晚啊?”
“你…說得是一曲吧…如姐姐…賣身…賣藝…”小二說道。
“賣藝不賣身?”見他繞不過來我接道。
小二咧著嘴說道:“對…五百兩…一曲…”
“五百兩!”我張大嘴巴說道,多少有些不信。
上等閨女基本上是二到十兩不等的價位,陪一晚幹什麼都行,五百兩一曲聽起來實在是太誇張,很多人一年都賺不夠五十兩,能聽得起的人隻有那些大富大貴的人。
後院的偶遇在我腦海裏閃過,五百兩又頓時顯得隻少不多,隻是現在我連五兩都沒有。
“嚇傻了吧…哈哈…”小二傻乎乎地幹笑道。
“這麼說來聽你家如姐姐小曲的都是些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就沒有要霸王硬上弓的麼?”我說道。
“唔…這個…是沒人敢…這麼做…”小二說道。
“不敢?你們老板更有權勢?”我說道。
“我們老板…是誰…都不知道…當然…不是…這個原因…你沒聽…過一個傳聞…麼…碰過…如姐姐的男人…都得死麼…”小二斷斷續續的話語聽著很是讓人心急。
“這麼邪門,你在講鬼故事呢?”我說道。
“我就知道…你不信…不過你…最好…不要去…碰如姐姐…你去打聽一下…有多少人…連涼州這麼…遠…都莫名其妙…就死了…”小二說道。
越聽越像是酒後胡言,比五百兩難以置信多了。
“不過…有…一個人…還活在…”小二突然又說道。
“誰?”我問道。
“李…公子…”小二說道。
禽獸!衣冠禽獸!我心裏大罵著。一直覺得李無中這人很神秘,現在這種神秘感又加深了。
“別人不知道…是我…看見如姐姐…五更…從李公子…房裏出來…我一直…都沒對人…說過…”小二說道。
“李無中和你們很熟麼?”我說道。
“熟…我們都認識…李公子…我們的…常客了…”小二說道。
“他經常來這裏?”我說道。
“那是…我們這有…兩間專廂…別人不…讓住的…有一間…就是…李公子的…”小二說道。
待遇這麼高,果然不是一般的禽獸。
第一眼見到李無中,便覺得這人應該是個富家闊少,出自書香門第。跟著他離開無極觀的這段時間,住最貴的青樓,睡最貴的閨女,喝最貴的酒,他的錢多得似乎不用愁怎麼賺,隻愁怎麼花。
然而,他真實的身份卻是個殺人惡魔,文質彬彬的外殼裏裹著一個冷漠的靈魂。
“那還有一間呢?”我說道。
“那一間啊…不…知道…我來…就沒見…有人…住過…”小二說道。
那間專廂的房客李無中肯定知道,隻是他肯定不會告訴我。
這頓飯吃得時間有夠長的,李無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最好不要讓他看見這情形,到了該是我醉的時候。
我奪過小二手中的酒壇,說道:“小樣,搶我的酒喝。”
一口氣全部灌下去,終於可以安心地把吃喝下去的全部吐出來。
小二譏笑道:“小…樣…這酒量…”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躺在床上,頭有些沉有些痛。
床上還有一個人,是個女人。
雖然看不不太清楚外貌,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還是讓我很陶醉。我輕輕地湊過去,終於看清楚了,躺身旁的分明就是後院偶遇的絕世美女!
我莫名的驚慌,一蹬腿,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原來是場夢。
我真的從床上摔了下來,摔得很疼,一下子便摔得清醒過來。我不知道在夢裏為什麼會驚慌。以我的個性,該是伸出鹹豬手一通亂摸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