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好幾天,全身關節磨合的也差不多,再不下床活動,就快要生蟲子了。
李無中這些天都沒有出現,隻是通過小道姑告訴我,有些事要處理,希望我安心待在儒風閣。這對於我來說再好不過,一切可以自己安排不用聽李無中的指揮,安不安心也不關他什麼事。
小道姑端著茶水進來,看見我起來,有些詫異,笑著說道:“喲,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經過這些天的調戲,小道姑已然學會開始反過來戲弄我。沒人打擾,我都睡到很晚才起床,大多時候連午飯都趕不上,今天也不例外,不想剛起來便被小道姑逮住譏笑一番。
“起來了你也可以喂我喝水啊,小道姑。”我也笑著說道。
小道姑不太喜歡這個稱呼,隻是每次見到我都要被我叫個不停,卻也很無奈。
我沒有和小道姑開那些帶顏色的玩笑。她的這份純真,我不希望由我來打碎,盡管在這煙花之地隻不過是遲早的事。
小道姑倒是很喜歡她的道姑發型,從來沒見她換過。
“你一直梳這個發型,是不是不會梳其它的發型啊?”我忍不住問道。
“那你要不要給我試試看呢?”小道姑沒好氣地回答道,“自己倒水喝,我先出去了。”
“等會等會,給弄點吃得來啊,小道姑,我餓了。”見她轉身要出去,我連忙叫住。
小道姑回頭說道:“這個時間叫我哪裏給你弄吃的,早不早晚不晚的。”
“去廚房找找看唄。”我說道。
小道姑沒有回答,隻是咧了一下嘴便出去了。
等了很久,小道姑並沒有很快回來,過了大半個時辰才送來飯菜。
我趴在桌子上,假裝很虛弱地喊道:“救命啊,要餓死了。”
小道姑莞爾一笑,說道:“別叫了,趕緊吃吧。”
我趴著說道:“吃不了,手抬不起來了。”
“那你直接用嘴吃吧,嘻嘻。”小道姑說道。
我隻好繼續裝可憐,說道:“怎麼能這麼狠心呢?話說這是自己種的大米嗎?”
“才不是呢!”小道姑擠著鼻子說道。
“那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啊?”我說道。
“這頓飯是我幫忙做的啊。”小道姑說道。
“你真賢惠,小道姑。”她這麼說自然是在等待我的讚許,而我顯然不能掃她的興。
“那是肯定的啊。快吃吧,吃完李公子找你有事呢。”小道姑催促道。
一聽見李無中三個字,什麼心情便都沒了。
我細嚼慢咽地吃完小道姑送來的飯菜,才慢悠悠地來到李無中的專廂。
他的臉色有些泛白,確切地說是慘白,想必那天晚上受了不輕的傷。能把李無中傷成這樣,那個三爺果然有兩下子。
李無中見我進來,沒說什麼,徑直走過來,一掌直接劈在我胸口。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一股暖流伴隨劇痛上湧,如同喝醉酒嘔吐一般猝不及防,隻是這次吐出來的是鮮紅的血。
“你看見了什麼?”沒等我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李無中便開口問道。
看見了什麼?我想他在問我那天晚上的事。
“什麼也沒看見。”我捂著胸口忍痛說道。
我努力回憶那天晚上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值得我去挨這一掌的。
李無中沒有在意我的困惑,說道:“凝神聚氣,仔細看我的指尖。”
一粒杏仁般大小的半透明小圓球懸浮在他的指尖。
李無中舉手間做的事,也能把我看得驚訝至極。在我看來,這就如同刮風下雨一般神奇。指尖輕彈,小球慢悠悠地朝窗戶飛去,撞在窗楞上,消失地無影無蹤。
“很好。”李無中說道,“接下來仔細看我的腳步。”
李無中大概是要開始傳授我一些三腳貓的功夫,我很不喜歡他的這種傳授方式,不過還是看得很仔細,期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