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周,輕冬開始將工作的大項目交接給陳堡,其他的,則囑咐曉岸繼續跟進。
她往後需要請假,與高層說是半個月,往後日子雖已決意離開,但陳新禾依舊沒有音訊,她不確定時間,偏偏那些與某個人有關的訂婚消息,仿佛這個大商圈總能見到的匆匆陌生人,總是在視野穿行,無法避開,於是心生慌意,自知必須逃離。
很多人勸她,但多數是欲言又止,然後在她更為強勢的先聲奪人之中,轉了話題。
某些時候,她還是覺得自己這樣不太討喜的性格挺好的,至少,提前架起了防禦,否決了受傷的可能性。
當然,也有例外,如麵前這位……傅三少爺。
這位俊逸的少爺頭戴禮帽,身上裹著畫滿撲克牌花色的長款羽絨服,右腿橫在門邊,雙手還提著兩個紅酒盒子,卻是淚汪汪地瞅著包廂裏的一眾。
傅天羽、許諾亦和劉曉岸很快恢複如常神色,繼續扭回頭,拿起手邊的杯子默契地說:“來,繼續幹杯。”
“喂,你們理一下受傷的美少年好嗎?”
被忽略了,傅三少爺更受傷了,抱著紅酒盒子就插坐在曉岸和輕冬之間的位置,還不忘衝坐在兒童椅的甜甜撅嘴。
“小美女,你最帥的幹爹來了。”
甜甜眼睛彎彎,腦袋歪向輕冬,有些不太好意思。
“甜甜,別管這個怪叔叔。”雖是這樣說,但輕冬還是很高興女兒的變化。
這周除了計劃逃離,女兒接觸的心理輔導意外地有效果,當然,若按照一聲訴說,大抵也因為某個人總會委托陳堡來公司時候送上錄製好的小視頻,而每當孩子看到視頻中的那人,總是很開心的。
他近期沒有出現在金城投資,沒有如以前那樣介入她所在的地方,這之於她,也是一種逃避。
不看,也就真的不想了。
“你們別顧著吃,來,喝點紅酒。”錦歡示意門口候著的服務員拿高腳杯上來,剛說完就覺手臂被人擰了一下啊,他嗷嗚一聲,撅著嘴巴就朝她湊過去,那語調格外欠揍:“想親親?”
曉岸手肘撞到他肚子,呸了過去:“嚇死人了哪,甜甜在這兒呢,吉祥物你不要嚇到小孩子啦。”
“言下之意是晚點我可以為所欲為?--噗!”
說完就又遭了一擊。
傅錦歡表示抗議:“我不服氣!對麵兩位,你們對本大爺露出迷之微笑幹嘛?跟瞅神經病似的。”
“看來傅三少爺還有自知之明。”輕冬拿兒童專用紙巾紙巾擦了擦孩子嘴角的飯粒,不忘調侃。
“果然,何時我都會被你和臨風……啊哈哈哈高腳杯來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傅錦歡趕忙站起來,積極地位每個人倒一杯紅酒。
甜甜搭在兒童椅上的雙手晃了晃,直勾勾地瞅著他:“我爸比呢?”
傅錦歡愣了下,看了眼在場其他大人,一個個都是目光幽怨地看著自己,他趕緊回答:“他最近工作可忙啦,說要賺很多很多錢然後給甜甜買很多很多好吃的,等不忙了,他會來找甜甜小美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