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莫悲這才反應過來,白燁肯定是看到了柳霜庭與自己親昵的舉止,覺著不堪入目,這才離開了。他恨不得狠狠踹一腳麵前這個披著人皮的禽獸,可對方輕輕巧巧一笑,把送上來的莫悲抱了個滿懷。

“好孩子,是想讓師娘疼你嗎?”

莫悲頓時炸了毛,掙脫開柳霜庭的懷抱,一下跑了個沒影。柳霜庭笑意盈盈地看著他離開,眸色卻深冷得如堅冰一般。

如果沒有謝天盈,沒有門派裏那些長老,他恨不得把莫悲鎖在隻有自己能進去的房間裏,少年的皮膚白皙,想必什麼都不穿,隻要帶上一個項圈,就會很好看了吧。

然後,自己就可以對莫悲做一切他想做的事,畢竟——

那個時候的莫悲,是柳霜庭一個人的東西。

之後連著幾天,莫悲都沒有看見過白燁,就連平時練劍的地方都找不見他,這下再遲鈍的人也能意識到了,白燁是想躲著他呢。。

“師父,師父。”莫悲趴在矮矮的茶幾上,謝天盈今天在洞府的蓮池麵前鋪了一麵涼席,放了兩個軟榻,加上一個矮矮的茶幾,正適合兩位懶鬼師徒忙裏偷閑

莫悲今天難得拿起入門秘籍,看了幾行,就頭腦發昏,把書倒扣在了桌麵上,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兒,肚皮曬著太陽。這個模樣正好就被謝天盈看了個正著,他心裏動了動,手指摸了摸小徒弟下巴。

“師父,你能不能幫我和師祖說一說,解除我和師兄的道侶婚約啊?”

“哦?霜庭把這個求了回來,我又去說不要了,你師娘不要麵子的啊?”

莫悲撅了撅嘴,又把自己翻了過來。他撐起腰,勉勉強強又看了幾行字,重重地歎了口氣。

“怎麼?不是說差點就考上秀才了嗎?怎麼這點字都看不進去啊?”

“哎呀,師父!我是什麼德行你還不清楚,比起讀書呀——我更適合喂魚!”莫悲一麵說著,一麵把屁股往白玉欄杆處挪了挪,從謝天盈的掌心裏接過碾碎的穀物,一股腦往水池裏灑。見狀,謝天盈也趴在了欄杆上,拍了拍小徒弟的腦袋:“哪有你這麼喂魚的,一點一點喂才有趣味,你這麼喂幾天就把魚撐死了!”

“師父你手擦幹淨沒有!沒有別碰我腦袋!”

柳霜庭走進庭院時,就看見這麼一副吵吵鬧鬧的景象。他輕輕一笑,安靜地走了過去:“你們倆還是別折騰這池子裏的魚了,好好的紅鯉,生生撐死好幾條。”

柳霜庭這麼一開口,莫悲臉上的笑容馬上就消失了,他哼了一聲,往謝天盈背後藏了藏,繼續專心致誌地看魚,根本就不理自家師娘。

“咳咳。”謝天盈被夾在小徒弟和道侶之間,也有幾分鬱悶,他坐直了身體,正好擋住了柳霜庭看向莫悲的目光:“霜庭?有什麼事嗎?”

“看看你們什麼時候把一池子魚都折騰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