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隨便看看_(:з」∠)_寫得時候牙疼,腦子很亂,通宵修文的時候太困,腦子更亂。目測是會重寫,其實不用看這章也行_(:з」∠)_
白燁自從上了山,便冷心冷情,專注於修煉,別無雜念了。旁人誇他是天生的劍修麵子,白燁卻覺著自己隻是一個被人掏空了的殼子,常人擁有的一切情感他都知之甚少,隻留著一點殘渣,勉強支撐著這幅皮囊。
他長得好,天資高絕,師門出身也好。門派裏自然有不少人對白燁有意思。可無論是誰,落在白燁眼裏,都無趣極了,仿佛生來就不曾通曉情愛。
隻有那個又傻又懶,看不懂臉色,像塊牛皮糖一樣粘著自己不放的小師弟,能
讓白燁心裏有那麼一絲絲波動。
從未有這麼一個人,能讓白燁心中滋生出那麼多負麵的情感。莫悲的來曆、身份、和師娘的關係、和師父的關係——
此番種種,他想起來就煩躁又焦慮。白燁不明白這種情感意味著什麼,隻能下意識地用平時慣常的冷漠對待對方。
即使所有有關莫悲的情感都不那麼溫暖祥和,白燁也不曾討厭過這個人。因為他真的許久沒有體會到“人”的情感了,世上所有的事物,所有的人,都和他隔著一層無形的膜。
他好像在莫悲身上重新找回了“人”的感覺。
可畢竟莫悲和師娘師父是那種關係——
想起自己剛剛看的那一幕:莫悲被親了以後並沒有多反感,隻是氣鼓鼓地輕錘了一下柳霜庭。任誰看到這兩人的互動,都不會覺著他們之間是強迫與被強迫的關係。
也許是自己誤會師娘了。
那股熟悉的焦躁重新爬上了白燁的心頭,他茫然了一下,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莫悲——是自己上山之前認識的人嗎?
莫悲並不知道白燁已經回來過了,他在床上躺了一天,沒見那人回來,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丹藥起效後,莫悲胸前的傷口已經不那麼疼了,可想起白燁的失約,他的胸口依舊悶悶得發疼。
大概是因為骨頭斷的地方還沒長好,所以才這樣難受吧?
莫悲明明委屈到骨子裏了,還強撐著不願承認,也不知道是在和白燁賭氣呢,還是和自己賭氣。
倒是柳霜庭的心情極好,進進出出幾次,帶了盤靈果回來,坐在莫悲的床頭,一邊幫莫悲剝著果皮,一邊輕輕哼起歌來。
柳霜庭平時說話都輕聲細語,嗓音也似羊脂玉的敲擊聲,溫潤動人,這小曲雖然不成調,可也十分動聽。莫悲不由專注地聽著這簡單的小調,突然想起自家娘親來。
“師娘。”
“來,張嘴。”
莫悲剛剛開口,就被柳霜庭塞了滿滿一口果子進去,腮幫鼓鼓囊囊的,像隻滑稽的小鬆鼠,滿嘴都是香甜的果肉。
看莫悲這幅樣子,柳霜庭半分嫌棄都沒有,看莫悲吃完了,便又幫對方擦幹淨了嘴。
這種煩人的小事柳霜庭似乎永遠也做不膩,重複了十來次之後,莫悲生生被他喂撐了。
“師娘...師娘!,我夠了,我夠了!”
果子都要溢出嗓子眼了,莫悲看柳霜庭還要喂自己,趕緊開口拒絕。
他原本還因為對方隨便找了個借口輕薄自己生氣,被這麼填鴨似的喂著,是一點脾氣都不剩了。
師娘實在是太可怕了,他是想就這麼不動聲色地撐死自己嗎?
莫悲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打了個寒顫,搖搖頭,甩掉了這個細思恐極的猜測。
“師娘,你哼得小曲是什麼啊?”
“哦?我剛剛哼歌了嗎?”
柳霜庭眉尾微揚,反問道。見莫悲認真點了點頭,這人臉色的神色微沉,卻又馬上眉眼彎彎,掩飾了過去。
“是嗎?那師娘哼歌好聽嗎?”
“師娘哼歌的時候有點像我娘呢!”莫悲一本正經地回答:“我娘也是這樣,在我生病的時候就守在旁邊,幹這活兒,哼著歌兒。她說人要是天天聽著小曲,心情暢快了,身子自然好得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