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悲手忙腳亂地試圖把小言塞進被窩裏——可這也藏不下一個人啊。他又想把小言推進衣櫃裏,可惜對方並不願意,尾巴拚命甩來甩去,莫悲關了幾次,門沒關上,尾巴夾住了。
看小言的樣子,這是想衝出去,咬柳霜庭幾口呢!
你打得過師娘嘛!要去拚命,外頭還有個師父呢!你現在作死,老子那麼多雞腿不是白給你吃了!
莫悲氣得一跺腳,一腳把小言踢出去麵對世間險惡的心都有了。可他還是心眼軟,眼看著等師娘進來,是絕對瞞不住對方了,隻好硬著頭皮開了門,從門縫裏溜了出來。
“師、師娘...”莫悲原本還怪變扭的,突然聽見後背爪子扒門的聲音,立刻提高了音量:“師娘!你來給我送藥了嗎!”
柳霜庭看看門,又看看少年,不動聲色地應了一聲。
“謝謝師娘,那我吃了!”莫悲搶過柳霜庭手裏的藥瓶,倒出幾粒藥丸,往嘴裏一塞,嚼了幾口,就咽了下去。黏糊糊的苦澀藥渣留在他的舌苔上,難吃得莫悲臉都白了。
就算是難受成這樣,他還不忘催促師娘趕緊離來,聽得柳霜庭是連連冷笑,骨子裏那股陰陽怪氣又泛了上來。
“這麼吃藥不苦嗎?”
“還,還好,有點...”
莫悲話還未說完,師娘就俯身逼近了他。莫悲趕緊退了一步,就抵在了門板上,脊梁骨還能感覺到門板在咯吱咯吱晃動。柳霜庭墨染似的眸子微微眯起,瞧上去頗為不悅,他向前走了一句,膝蓋頂在小徒弟****,就這麼這把莫悲箍在了原地。
“那師娘給你解解苦?”
男人輕柔地問。
“哐當”一聲,莫悲靠著的門板晃了三晃。他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解釋道:“是、是小老虎調皮、調皮...”
柳霜庭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他摟過少年的細腰,掌心輕輕碰了碰莫悲飽滿圓潤的**。少年那漲紅了臉,卻又不敢吱聲的模樣,讓柳霜庭原本煩悶的心情愉快起來。
他知道莫悲現在身體不適,也不會強迫對方與自己歡好,卻偏偏要貼著小徒弟紅通通的耳廓,小聲道:“怎麼不說話,想師娘了嗎?”
他這句話原是沒什麼不妥之處,可尾音輕浮微揚,聽起來就讓人浮想聯翩。
莫悲聽見了,裏麵某隻耳朵尖尖的大老虎自然也聽見了,氣得他都快把門給撓懷了。
可惜現在抵著門的不止是身嬌力軟的小少爺,柳霜庭圈在莫悲身後的那隻胳膊,也死死抵著門。林紹言怎麼推都推不開,隻能眼睜睜地聽著柳霜庭調戲主人的牆根。
柳霜庭點了點莫悲的的唇,小少爺以為他又要吻上來,帶著脾氣咬了一口師娘的指尖。隻是他舍不得下狠嘴,不僅沒有咬疼柳霜庭,還讓男人心頭癢癢
柳霜庭原本並不喜歡聽莫悲喊自己師娘,現在卻得了這個稱呼的趣味兒。尤其是少年眼圈紅紅,臉頰紅紅,氣惱又反抗不了的模樣,一看就讓人想好好欺負欺負。
隻是莫悲的身體底子實在是不好,柳霜庭默不作身地摸了摸少年身上的肉,除了肚子有點小肥肉,其他地方骨頭都咯手得緊。在想想對方身上的桃花醉和寒毒,柳霜庭角逐最近自己要先把修行放一放,好好研讀一下岐黃之術了、
好好養一養莫悲的身子,也免得那日對方死在自己床上。
柳霜庭鬆了手,莫悲趕緊站遠一步,鬆了口氣,卻不知此時自家師娘腦子裏,轉著怎樣可怕的念頭。
柳霜庭原本就是送藥來的,順便還吃夠了小少爺的豆腐,心滿意足。他望了一眼在不停晃動著的門板,裏麵那隻老虎的靈氣,比剛來時充足了許多。
吃了一頓,睡飽了,難怪這麼精神。
柳霜庭能猜到自己大約不是用什麼正常手段得了這隻老虎,也難怪對方不喜歡自己。他懶得和一隻畜生較勁,哄了莫悲幾句之後,轉身離開。
莫悲鬆了口氣,趕緊又溜回了房裏。一進門,倒是沒看見那隻人形大貓在惡狠狠地折磨門板,他四處拿眼看了看,這才在床角看見一隻氣鼓鼓的人形老虎,委屈地縮在成一團,鑽進了被子裏。隻留著一個長著大尾巴的屁股對著門口。
“你偏心那個壞蛋!”
一看主人進門,小言就開始告起了狀,尾巴“啪啪啪”地把床板抽得直響:“不讓我出去撓他!也不讓我咬他!”
莫悲敷衍地“哦哦哦”應了幾聲,自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做什麼夢呢!要不是我攔著,師娘估計反手就把你拍成了老虎幹了!你一個門板都沒撓開,還指望著撓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