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奕讓人通知夜影一會兒帶著念親跟青竹直接回景王府,自己則親自抱著雲歌先一步回了王府。

蓮貴妃每日都會在佛堂裏念經,今日剛誦完經文就聽婧憶說今日天氣甚好,便帶著人來花園裏散步。正想著一會兒等江黔下了早朝跟他一起吃午飯時,沒想到抬頭間就看到一個陌生男子抱著雲歌從一側的回廊走了過去。

這讓蓮貴妃皺了皺眉,低聲問身旁的婧憶道:“剛才抱著雲姑娘的男子是誰?”

婧憶搖了搖頭,也是滿臉的疑惑,道:“奴婢不知,不如奴婢叫天風過來問問?”

蓮貴妃想了想,點了點頭,轉身向一旁的涼亭走去,婧憶命人去喚來天風,又叫人備了茶點,這才靜靜候在一旁。

天風跪在地上給蓮貴妃請了安,低頭問道:“不知貴妃娘娘喚奴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蓮貴妃輕聲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剛才看到一個男子抱著雲姑娘向後宅走去,便想問問那男子是誰。”

“這……”天風一時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將淩奕的真實身份告知蓮貴妃,畢竟江黔曾經說過,淩奕的身份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後隻好說道:“那人是雲姑娘的相公,是尋著雲姑娘來的,昨日才到的王府。”

蓮貴妃聽了以後挑了挑眉,輕聲要天風退下了。婧憶看著喝茶的蓮貴妃輕聲道:“娘娘,若那人真是來尋雲姑娘的,那咱們七皇子怎麼辦?”

既然是雲歌的相公,那雲歌早晚都會跟著那人離開,婧憶心裏此時擔心江黔能不能接受這件事。

蓮貴妃垂下眸子道:“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該是黔兒的扔也扔不掉,不是黔兒的奪也奪不來。”

蓮貴妃看著落在假山上的一隻翠鳥,輕歎口氣,自從見到雲歌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小姑娘不簡單,獨自一人帶著孩子周遊列國,可見她對於自由是多麼的向往。

知道江黔喜歡雲歌以後蓮貴妃就知道,他們兩人不會走在一起,且不說雲歌的性子不適合宮中的生活,就算是江黔勉強留住了雲歌,日後雲歌也會向翠鳥一樣,振翅飛遠的。

這也是蓮貴妃為什麼在知道江黔的心意以後並沒有多多勸說於他,因為她知道,雲歌是不會留在自己兒子身邊的。

江黔剛下了早朝就聽天風說雲歌喝醉了,是被淩奕抱回來的。皺起眉頭快步來到念親的院子,進屋時正好看到淩奕在用熱毛巾給雲歌擦臉,低聲問道:“怎麼一清早就喝醉了,她喝這麼多你怎麼也不知道攔著些?”

低頭檢查了下雲歌,看到她雙頰酡紅,醉的厲害,不禁再次歎了口氣,轉身吩咐天風叫廚房煮一碗醒酒湯,這才坐在床邊。

淩奕給雲歌擦完臉頰,轉頭看著江黔,輕聲道:“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說完當先向外走去。

江黔給雲歌又掖了掖被角,轉身跟著淩奕來到門外,看著站在屋簷下的淩奕道:“你要跟我說什麼?”

淩奕轉頭看了他一眼,道:“過幾天我就準備帶著雲歌跟鈺兒回淩國了,不管她願不願意,我都會帶她走。”

江黔聽了以後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沉聲道:“我不會讓你帶走雲歌的。”

淩奕挑起眉角好笑的看著江黔,眯起眼睛問道:“你有這個資格嗎?”

淩奕的話讓江黔一瞬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最後卻笑道:“雲歌不會跟你回去的,隻要她不願意,如果你用強,隻怕是會起到反效果吧。”

淩奕輕笑一聲,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今日跟你說這些,隻是想讓你知道,雲歌是我的,你最好管好你的心。”

“就像你說的,我的心是我的,我怎麼想,也不勞你費心。”說完江黔轉身進屋去看雲歌了。

淩奕眯起眼睛看著走進屋子的江黔,看來這個不得寵的七皇子真是太清閑了,自己是不是應該給他找點事做?

雲歌一直睡到過了晌午了才醒過來,眯起眼睛看了看窗外,耳邊傳來呼呼喝喝的聲音吵的她頭疼,這讓雲歌歎了口氣。這是誰呀?真是煩得很,連睡個好覺都不行。

站在門口的青竹聽到雲歌的歎息聲,知道她醒了,於是轉身給她倒了杯水,微笑著問道:“夫人醒了,可覺得頭痛?要不要吃點兒東西?”

雲歌喝了口水,覺得好了許多,搖了搖頭,表示暫時不想吃什麼東西,抬眼望了一眼門外輕聲問道:“誰在門外?怎的如此的吵?”

青竹笑道:“是皇……是念親的爹爹正在教念親武功呢。”青竹差點脫口而出將淩奕的身份說出來,隨後看到雲歌看了她一下,這才快速的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