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黔聽了以後點了點頭,道:“本王這裏但是沒什麼問題,不知道喬將軍那裏……”

淩奕微笑著道:“我昨天就已經給喬將軍寫了信,讓他按兵不動,等著你這頭跟他去談判。”

江黔聽了以後點了點頭,如此便好,自己這裏如今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就等著過幾天出發了。熙王早在半個月前就領兵抵禦天依國了,聽說他跟天依國在滇城相遇了,此時隻怕是正打的不可開交吧?

其實江黔所料不錯,熙王帶著兵馬一路疾行,終於在巫馬同和攻打滇城的時候感到了。

當時眼看著滇城就要守不住了,守城的將軍李磊都要準備戰死在城樓上,以身報國了,沒想到就在這時候,熙王帶著兵將如同天神降世一般的出現了,不但解了滇城的燃眉之急,更是將巫馬同和的攻城阻退。

巫馬同和騎在馬背上,看著遠處城樓上重新豎起的北國國旗,不禁眯起了眼睛。原本他還想等自己拿下滇城才能遇上熙王,沒想到他倒是來的快。

甄有才也騎在馬上,看著天依國的士兵漸漸回營,輕聲道:“君主,如今北國的援軍來了,咱們不能再進行攻城了,隻要我們守好現在占領的城池,就算北國不派人來義和,我們也是賺到了。”

巫馬同和點了點頭,打馬回營了。

甄有才看著遠處的滇城,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不過他很快便掩飾好自己眼裏的情緒,調轉馬頭,緊跟著巫馬同和身後走了。

巫馬同和回了大營以後就召集了所有的大將來營帳議事。

這次負責攻城的主將是鬆河,鬆河是個以身作則的將軍,同時他也是最得軍心的一位將軍。每次衝鋒陷陣的時候他都會衝在最前邊,跟著普通的士兵一起殺敵,這就讓三軍氣勢高漲,十次有九次都會打勝仗。

鬆訶回來以後剛剛清點了下將士的傷亡情況,還沒來得及清理下身上的血汙,就被叫到了巫馬同和的大帳裏。

此時巫馬同和坐在椅子上,下邊的將領已經都來的差不多了,他抬頭看著走進來的鬆河,挑起嘴角道:“鬆將軍辛苦了,將士們的傷亡如何?”

鬆河回道:“剛才清點了下,傷亡不是太大,死了一千五百六十七人,重傷兩千二百三十四人,輕傷的就沒算。”

這時候甄有才看鬆河滿臉的血汙,特意親自給他擰了一塊帕子,鬆河道了聲謝,接過來擦了擦臉。

甄有才聽過鬆河的話以後,開口道:“君主,我建議咱們暫時先不要進攻了,明日咱們開始修葺邊塞,以防被北國反撲。”

巫馬同和聽了以後看著其他人,問道:“你們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想法?都說出來聽聽。”

他之所以這樣問,其實是因為他還想要再向北國進攻。因為雲歌在信裏說的很清楚,淩國與天依國一起進攻北國。

雖然信裏也提起過這不過是佯攻,但是在接到信後的下一瞬,巫馬同和突然升起了爭強好勝的心裏。他想向雲歌證明,證明隻有自己才是能配得上她的男人,隻有自己才有資格站在她身邊。

所以巫馬同和並沒有按著雲歌信裏說的那樣,隻是佯攻,而是真正的攻打了北國,並且還接連拿下了三座城池。

他知道,自己在這裏的動作一定已經傳到了雲歌的耳朵裏,到時候她一定會對自己有重新的認識,也許到時候她就會覺得,自己才是最適合她的那個男人。

隻是他心裏也有一層擔心,擔心淩奕在雲歌的心裏太過重要,所以他才啟動自己一直安插在淩奕身邊的重要內線,想要殺死淩奕,讓他再也回不去淩國。

但是,事情往往不會向著自己預期的那樣走下去,清和自從上次透露消息給自己以後,就很少再傳消息回來。而淩奕那頭似乎好像隻是中了毒,到底死沒死也沒有個消息,這些都讓巫馬同和心裏隱隱擔憂。

鬆河聽巫馬同和詢問,首先開口說了自己的意見,“如今我們已經拿下了三座城池,死傷的將士也已經有四分之一左右,所以屬下同意甄大人的說法,我們接下來還是以防守為重。”

別看鬆河隻是個武將,但是這人卻是極有腦子,雖然長得五大三粗,可有時候想出來的主意就連甄有才都要讚一句妙。

其他人一看鬆河都符合甄有才的想法了,他們這些個腦子不太好使,地位官階沒人家高的就不要再發表意見了。於是大家都紛紛說甄有才的主意很好,都符合甄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