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愛情從來不眷顧我們(2 / 2)

該走的都走了,現在做到了曾經承諾的事情,可也變的越來越孤單,終於走到了盡頭,看著外麵夕陽落下,大片的紅映在窗子上,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她伸出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而又緩緩地放下。

顧玉成的東西還在桌子上,手指婆娑著合在一起撐著下巴看著它。

“安秘書,找一個開鎖工進來”

密碼被打開,她一個人呆在辦公室看著盒子,輕輕地掀開。

那是她曾經拿到的資料,沒想到裏麵還有其他非法的交易,白筱柔一份份的拿出來看著,突然手指碰觸到一點兒冰涼,她拿起上麵的文件,看到一把黝黑的槍。

白皙的手指握著那把黑色的槍,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金色的光澤,打開子彈盒裏麵掉下來一顆子彈。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子彈,腦海裏閃過母親身體裏取出來的子彈,她趕緊打開保險箱,手指卻顫抖的不敢拿出來,這是一個她希望是真的可又不敢接受的結果,可上天就是愛捉弄人,兩顆子彈的型號完全吻合。

“彭!”

子彈穿過心髒,穿著囚服的母親躺在血泊中,身邊是臉色灰暗的蘇哲,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眼神裏帶著殺氣,看向自己時甚至一絲的愧疚都沒有,隻是淡淡的一眼便低下頭去。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是他,不是他做的,她嘴角上揚心裏卻是一陣苦澀,她親手拿著刀沒有一絲猶豫的刺入他的心髒,在他幸福到頂點的時候給他最痛的一擊,現在還會得去嗎?

不是不愛,隻是那愛背負的太多,可你知道一切為什麼不告訴我,看著我恨你,一步步的設計去傷你,白筱柔抱著雙膝靠在牆角,白色的地板倒映著她的輪廓,她的眼神很空洞看不出一絲的情緒,背影卻是那麼的孤單。

室內空調開的很大,她的身體瑟瑟發抖,她拿起手機給蘇哲打電話,想要告訴他,我知道了一切,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的,可電話那端傳來的隻有美女機械的聲音。

風呼嘯著,樹枝拍打著窗子,她不動不語。

和蘇哲在一起的每天每時每刻都在腦海裏反複的湧出,他淡淡的說:“我說不是我殺的,你相信嗎?”

這句話一夜都在重複,她全身濕透的從夢裏醒來,再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從那次他救了自己之後,我們之間的軌道再一次被板正,如兩道偶爾相交的平行線,現在隻不過是又回到了正軌。

風吹著窗簾,蘇哲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夜色,眼神褪去了冰冷帶著一點兒讓人心疼的有車,一杯波爾多液順著喉嚨緩緩而下,灰色的心形領口背心把他的線條襯托的完美如流線,微卷的頭發在風中像一個個淘氣的孩子歡樂的動著。

城市的夜燈搖曳著,發著昏暗的光芒,二樓,他斜倚著窗子,兩腿微微交叉著站立,不去公司,不去關注和她有關的一切,如自己從來不存在這個世上一樣,他過著悠閑地生活,每天尚芸兒回來和他說一些珠寶界的趣事,涉及SUNNY的話題她都巧妙地回避。

蘇哲靜靜地聽著,也不討厭她的到來,也不表示看到她很興奮,隻要父親停止對白筱柔的暗地攻擊,他答應和尚芸兒的婚約。

白筱柔從來沒有進行過家族訓練,對於父親的暗地動作是不可能招架的,如果說以前可以和顧玉成做著貓捉老鼠的遊戲,那現在麵對自己的父親,一個生養自己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交給自己的,他徹底的失去了信心,也對,彼此都訂了婚,可惜不是彼此的另一半,我們的愛情注定是在錯的時光裏,可惜我們遇到了對的你,而後擦肩而過。

杯子倒拿著,殘存的汁液順著杯壁流出,在白色的地毯上留下誘人的痕跡,接著就是整個杯子的墜落,還好地毯的質量不錯,杯子完好無損的躺在那裏。

他默默地轉身看了不看,直接踩了上去,也許是一陣錐心的痛,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腳一甩,杯子渣碰到了硬物發出刺耳的聲音,他回到臥室到頭就睡,手扶著額頭,靠在枕頭上。

燈光如美人的眸子,泛著漣漪照在他的睡顏上,深邃的眸子閉著,眼睫毛親吻著肌膚,他一個側翻,蜷縮著身體躺在床的一側,像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此時卻一個人承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