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要轉身,館長手掌上不由稍稍用力了些,臉上的笑也幾乎掛不住地道:“別啊,這個事情很急的。”
等她未婚夫來,裏麵那位可不就是指名要單獨和她聊,這樣的機會怎麼能夠錯過。
幾乎是半拉半扯地到了裏麵私密的VIP包房,麥心妍皺著眉頭,莫名覺得有些緊張,但又實在不願意在大庭廣眾與她對持,心道不過是花錢便能解釋的問題,遂不再掙紮。
半掩的門縫被推開,館長幾乎是將她用力地塞進去,然而她自己卻是抽離了身子,重重地將門關上。
她聽到了鑰匙在鎖孔裏轉動的聲音,心裏一陣緊張,腦子裏暗道一聲不好,抬起頭朝屋子裏看過去,果然見那人便坐一片陰影當中。
厚重的窗簾已經被拉上,隻開了盞幽暗的燈,映得他的臉龐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森然。他的目光如黑潭般的深幽,臉上的怒氣繃得緊緊,像是看著紅杏出牆的妻子。
“席大總裁,你這麼把我請過來,意欲何為呢?”盡管心裏打著鼓,但見到是他卻又並那麼害怕了,總之並不覺得他會給自己造成威脅。
空氣裏靜默的令人不安,反正門一時半會兒也是打不開了,她找了個離他遠遠的角落裏坐了下來。
時間如流沙般地快速流逝,她索性閉上眼睛打起盹,這幾日實在是覺得累得很,身體倒還好,就是那顆浮浮沉沉,仿佛著不了岸般。
就在她半眯著,昏昏沉沉欲睡的時候,便覺得房間裏有了動靜,那個用盯著獵物般眼睛的男人,已然朝自己走來。
她猛然瞪大了眼睛,略顯驚悸地看向他,不安地問:“你想幹嗎?”
他的身子已經欺到了麵前,微彎著腰,雕琢般的臉龐便映入她的眼眶,那上麵的怒氣已經陷陷褪下了七七八八,密布著憂傷般,反手握著她的手掌,用力捏著問:“心兒,我該拿你怎麼辦?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嗤!好一個惡人先告狀,他滿世界地發布著自己盛世婚禮的喜訊,如今卻還有臉來這般責問自己了。
折磨他!她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功能了,於是嘴邊漫過一絲苦笑道:“席大總裁,你還真是太高估我了。”
他把她用力地摟進自己懷裏,幾乎恨不得將她揉碎融入自己的骨髓一般,隔得她有些生痛,嘴裏道:“心兒,你難道忘了嗎?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
剛剛有些捂熱的心跳,頓時“刺啦”一聲,仿佛又掉進了冰窟窿裏麵,她咬著自己的唇瓣,泛出了苦澀的血腥來,聲音冰冷地道:“席大總裁,我們的交易應該早就結束了吧。從今往後,你是要結婚的人了,我也是有未婚夫的女人,還請你對我放尊重點才好。”
“未婚夫?未婚夫?”他重重地咬牙切齒這三個字,最終卻是殘忍地道:“那又怎樣?曾經你不是也有過這種東西,到最後還不是懷了我的孩子。”
已然冰涼的那顆心,更是愈發地堅硬如鐵,冷然笑道:“你說得倒沒錯,不僅僅是那個可憐的孩子,還有小五,沒想過經曆過這麼多事情,我還能夠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