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掌握成拳,重重地捶在了她椅背旁的牆上,發出“蓬”的悶聲巨響,聽得她的心顫了幾秒,第一個反映過來的念頭居然是,不知道他的手掌怎麼樣了。
如此這般想著,不由又開始鄙夷自己,扭過頭不去看他的臉,咬著自己的唇瓣,呼吸卻微微發顫起來,掩飾不住自己的心亂如麻。
“誰都不可以,除了我。”他捏著她的下頷,目光深邃地道:“洪森也好,姚涵軒也好,那個小日本也好,隻要敢靠近你的男人,我就折了他們的羽翼。誰敢和你結婚,我就要了他的命!”
是他給她的自由太寬泛了些,才會造就今天的結局嗎?那個住在她心底的男人,從未離開過嗎?如果因為他太寵溺才令她這麼忘乎所以。
“席勁罡,你這個變態!”唇瓣再度被她咬出了血痕,一點朱紅充滿誘惑著他的雙目。
看來洪森兄弟的離開,秋澤鬆下的突然有事,加上今天姚涵軒的坐立不安,都和這個男人有關。現在他居然還來威脅自己,要取了別人的性命。
他用指尖輕拭那一抹腥紅,放入自己嘴邊輕輕地吮吸,腥甜的氣息如美酒般令人沉醉,於是唇邊勾起一個弧度,森然地笑道:“你隻要記住我的話就好!”
每一次與他在一起便是沉淪男歡女愛,從未被他用如此清醒、憤怒、冷酷地桎梏的著,用這般充滿攻擊性的目光緊盯。他如同守護自己領域的一隻野獸,而她難道真的便是他麵前的一頓美饌。
“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憤然的低叱,幾乎作為盤中餐的她,恨不得撲上去咬他幾口發泄一下。
她的憤怒灼痛了他的心,就算是黑岩那個石頭般的家夥,也該知道,他把她當成了什麼吧!自然是寵在心尖尖上的人兒。
可惜,偏偏就她自己對一切還有這般地懷疑,如果是隨便找個男人演場戲也就罷了,他還可以理解成是她吃醋的反擊。
但是姚涵軒不行,他是梗在自己心裏的一根刺,若不是黑岩和火炎壓著,幾乎根本不想去顧全大局。
明明歐州,法國,日本那邊的勢力,都已經前往S市來探虛實,他卻還是冒著險在這裏與她相見。
為了他們的未來,明明已經布下了網,而這一次,他不想要一絲一毫的閃失。克製著自己想要將她摟進懷裏,親吻撫愛的衝動,指尖輕觸她的臉龐,想到今天此行的目的,聲音便不由軟了下來道:“心兒,你既然知道那孩子是藍狐的,就應該知道我不是真心要娶她,你就不能夠乖一點嗎?”
她的心跳驟然變快,卻是別過臉去,躲過他指尖的觸碰,冷哼一聲道:“別惡心我了,我才不會管你的事,你也不要來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