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門口的保鏢見程昊東出現,立刻挺身上前,想要詢問有何吩咐,程昊東手指無意間輕揮,保鏢立刻會意,退了開去。
“我能把你吃了嗎?上車。”程昊東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南宮伊月,帶著威懾的氣魄和穿透力,沒有微笑的眼神卻好似又要將南宮伊月的衣服扒光一般。
“前麵有公交,謝謝,不用了。”南宮伊月伸出雪白如玉的青蔥手指,指了指前方的公交站牌,連忙轉身,說著就又想要跑掉。
可是當她小跑到前方公交站的時候,程昊東的車子也一直在跟隨著她,最後大喇喇的停在了公交站旁。
車站上麵的人不停的看著他們二人,還以為是鬥氣的小情侶。
女生們豔羨的目光,有些還在輕聲的譴責伊月生在福中不知福,竊竊私語聲繚繞在南宮伊月的耳旁身畔。
隻有伊月知道,自己是真冤枉啊,她和他根本,不熟嘛!
“伊月,我還沒吃飯呢,好餓。”這個時候,程昊東的腦袋瓜子再次從車窗裏麵探了出來,可憐巴巴的對著公交站牌下的南宮伊月說道。
南宮伊月真受不了他這種娘炮的撒嬌口氣,孩子氣十足好笑,忍不住嘴角上揚,抿嘴輕笑。
其實,南宮伊月的肚子也著實很餓,她的晚飯也沒有吃。
見逗笑了她,程昊東走下車來,緊緊的拉住了南宮伊月的手。
將她輕輕的扶進了副駕駛的座位,紳士的替她係好了安全帶。
“你“南宮伊月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被程昊東請進了車子裏麵。
程昊東摸了摸鼻子,望了身旁的南宮伊月一眼,車子啟動。
“我剛才想起來,那天多謝你把我送到醫院。還有能不能夠告訴我醫藥費到底花了多少錢,我必須把錢還給你。”南宮伊月的眼睛靈動的轉了一圈,吐了吐舌頭,自己的臭記性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在腦後?現在才想起來。
在後視鏡裏麵程昊東看到了南宮伊月長發下豐富的表情,頑皮精靈,還帶些鬼馬,原來她還有這麼活潑的一麵,嘴角不自禁的向一旁揚起。
“那麼客氣幹嘛?是個朋友開的私立醫院,沒花錢不用還。”程昊東輕描淡寫的言語,心中卻忽忽若失,原來她肯上自己的車,是想起要還治療的錢。
南宮伊月急忙說道:“那怎麼能行?”她知道錢債好還,人情還不了。
“好吧,那你請我吃飯吧。”說著,他將白色跑車駛入了一條小巷。
南宮伊月有些恍惚,愣愣的望著程昊東,他有著安靜陽光的側臉,微翹卻涼薄的嘴唇,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這次她怎麼都不能再次拒絕他了。
於是南宮伊月點了點頭,“好吧,我請客。”
程昊東選擇了一個地段偏僻的小巷裏的餐廳就餐,雖然是小店,可是裝修的卻極為精致特別,環境很是優雅。
不鋪張,不喧鬧,安安靜靜,清幽雅致是南宮伊月喜歡的風格。
名利場上的風花雪月程昊東見得太多,南宮伊月自然恬靜的舉止,安然明澈的眼神,讓程昊東有種想舍棄浮華燦爛,隻想在她那處靜怡的港灣停駐的心景。
他們點了幾個精致的小菜,慢慢的用著,分明兩個極餓的人,卻安靜的慢慢的用著餐。
南宮伊月的言語不多,甚至很少與程昊東眼神交彙,她依舊有些怯弱,卻帶著自然的偽裝,強迫自己不去緊張,以免讓程昊東覺得不舒服。
程昊東擔心南宮伊月沒有吃飽,不停的為她夾著菜。
關切的眼神直白的望著南宮伊月,南宮伊月低著頭,望著碗中的菜肴,默默的吃著。
“學習還要兼職工作很辛苦,多吃點”程昊東語氣溫柔,帶著貼心的溫暖。
“”
南宮伊月一瞬間覺得眼前的男人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懼和不可接近了,他的語氣像極了去世的父親。
一如她幼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南宮暨南也曾經這般體貼關心過南宮伊月,替她添菜,讓她多吃些飯
繁華都市,人如螻蟻,好久南宮伊月都沒有遇到一個能夠關心自己吃飽冷暖的人了
“謝謝。”南宮伊月抬起頭,吸了吸鼻子,望著程昊東報以淡然卻真心的微笑。
她總會真心的溫柔以待在她生命中出現的為數不多的每一個人。
此刻程昊東讓南宮伊月放下了戒備,收起了心慌,她第一次大膽的睜大眼睛,仰起頭,微笑的望著對麵英俊的男人。
一直以狩獵者的姿態出現的程昊東,此刻見一張漂亮的臉純淨的眼距離自己如此近,感覺熱血上湧,心跳加速,一張臉竟然又漲的通紅。
見程昊東早已吃完,南宮伊月跑去結賬,竟然還不到一百塊錢,她摸了摸飽飽的肚子,看了看表,已經臨近九點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