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公交車已經停運,南宮伊月在想著到底要不要打車回家?
程昊東望著穿著白天還穿著白裙子,晚上卻換成了闊腿褲的南宮伊月問道:“你的膝蓋還好嗎?”
南宮伊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膝蓋,才想起來自己回到家裏因為著急去上班,所以磕破的那塊傷口根本沒有時間處理,此刻程昊東提醒方才想起,倒是沒有如何覺得疼來著,本來她對疼痛,就不是那麼敏感。
程昊東眼神銳利,他早已經細心的發現,南宮伊月的小白鞋帶邊的一點點細紙屑。
他有些無奈和生氣,怎麼會有如此神經大條的女孩子,他拉著她的手,霸道的將她按在了後車座上。
“你幹嘛?程程程?”南宮伊月實在費解,剛剛還收起爪牙溫潤如水的他怎麼此刻又驟然的露出了霸道的猙獰?!
雖然她沒有之前那麼怕他了,可是他這樣讓她膽戰心驚的!
“我叫程昊東!”程昊東有些抓狂,他這麼大名鼎鼎的東翱集團的大總裁,曝光率也不算低,認識多少天了,這丫頭居然還不知道自己叫啥名?!
南宮伊月瑟縮的向後撤了撤身子,程昊東恰好棲身上前。
他迅速的不知道從車子哪兒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醫藥箱,然後不由分說的握住了南宮伊月的小腿,關上了後車門。
“啊你幹嘛?放手!”被一隻大手握住小腿的南宮伊月此刻花容失色
“別動,我能吃了你怎麼的?你的傷口為什麼不處理好再去上班?!”程昊東的臉上有怒氣隱現,一觸即發。
南宮伊月此刻安靜下來,原來他是在為她的傷口擔心,夜色寒涼,小腿處卻傳來了程昊東大手掌心的溫度。
她望著他手掌虎口處的紋身發呆,那雄獅依舊猙獰狂傲,可是被夜色的霓虹照映的仿佛披上了溫情的麵紗,不似初時那般嗜血凶悍
南宮伊月的鞋子此刻被扔到了地墊上,程昊東的車內一向一塵不染,因為他有潔癖,一點的泥巴灰塵會讓他睡不著覺的!
此刻南宮伊月支著膝蓋挽著小腿的手,也被程昊東拎著扔到了一邊,黑色闊腿褲的褲腿被他輕輕的挽了起來。
“哎”程昊東望著伊月的傷口時,無奈的將頭轉到了一旁,有些不忍直視,他本身也不喜看到血汙膿瘡之類的東西。
隻見伊月傷口處的手紙已經被血浸透幹涸凝固,黏連在了南宮伊月的膝蓋上麵。
右麵的膝蓋最為嚴重,左邊的還好一些。
顯然南宮伊月跳下摩托車的時候,是右腿膝蓋先著的地。
“怎麼樣?痛不痛?”程昊東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下南宮伊月的膝蓋,看她傷勢到底如何。
南宮伊月搖了搖頭道:“不痛。”
程昊東放下心來,看來筋骨都不礙事。
於是他打開了小藥箱的蓋子,從裏麵拿出了一塊紗布和醫用的淡鹽水替她清理創麵。
“不用了,我回家處理就好。”南宮伊月覺得這樣讓個男人給自己“收拾”膝蓋,終究不太好。
程昊東將紗布和淡鹽水的小瓶往小藥箱裏麵一扔,轉身說道:“我送你去醫院處理傷口。”
南宮伊月一聽,心道:“去醫院更遭,又要花錢,這個月底還要支付下半年的房租呢。”
於是她急忙說道:“不去醫院。我自己來就好。”
“閉嘴,別動。疼就吭聲!”程昊東轉回身來,重新拿起一塊幹淨的紗布開始認真的替伊月清理起傷口來。
南宮伊月無法,他的緊繃的臉,嚴肅認真,好似在解剖一隻青蛙一般。
她實在是不敢再違逆這個“暴君”的旨意!
看著他專業的手法,和認真的模樣,還有那個幹淨整潔的小藥箱,南宮伊月認為,他的家裏一定有在醫院上班的親人或是他自己是一個醫療保護意識很強的人。
因為這樣的人,他們往往都會把藥箱整理的很幹淨整齊。
而且還會時不時的檢查藥物的有效期,還備有一些急救的工具之類的
“嗞”南宮伊月這個時候感覺到了有些痛,輕輕的提了提肩膀,吸了一口氣。
此刻程昊東因為細心認真的動作,而耗費了不少的精力,額頭上麵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他抬起他的桃花眼,望了一眼南宮伊月,“弄痛你了?別緊張,放鬆些,一會就好了啊。”語氣轉而溫和起來。
南宮伊月點了點頭,其實他已經處理得很仔細了。
估計醫院裏的醫生都不會有如此的耐心,既要將弄糟了的傷口清理幹淨又盡可能的不弄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