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談?”陸若晴沉吟道。
“估摸今生也會如此的。”蕭少鉉不耐煩於後宅紛爭,但是對於戰局卻洞若觀火,心裏十分清楚,“父皇會權衡利益得失,虧本的買賣不做,最後應該還是和談。”
陸若晴笑道:“前世的這時候,我已經在大牢裏麵呆著了,又沒打仗,也難怪不知情了。”
說到她前世受的那些苦,蕭少鉉不免心疼。
他涼涼道:“你放心,桓王就算去了江南,也終歸還惦記著儲君的位置,肯定會找機會再回京城,總有辦法除掉他的!”
陸若晴卻道:“不用著急,一切以你的大業為重。”
她和桓王的確是有仇怨,但是現在已經嫁給蕭少鉉,當然要考慮他的利益,以及整個鎮北王府的利益了。
忍耐、等待,以及蟄伏,這些她都很是擅長。
所以,盡管沒有查出小丫頭的背後主子,陸若晴也是一派淡定。
隔樂幾日,果然傳出了和談的風聲。
皇帝召了蕭少鉉進宮,任命他為這次和談的主要負責人,帶著一群文臣,商議此次和談的具體條款,以及一些需要商量的細節。
連著半個月,蕭少鉉都忙忙碌碌的奔忙不已。
因為正值六月酷暑之際,不免熱得滿頭汗,叫陸若晴瞧了甚是心疼,故而囑咐他早出晚歸避開烈日,還叮囑在宮裏多放冰盆。
於是,蕭少鉉除了晚上睡覺,基本都不在王府裏了。
崔夫人沒了用武之地。
私下裏,剪秋不由抱怨道:“王妃真是心思深啊!明知道殿下最近對夫人有興趣,卻故意不讓殿下留在王府,不給夫人接近的機會。”
崔夫人歎氣道:“不得不說,王妃是很有魅惑男人的手段的。”
整天出入宮闈去見裕王,把蕭少鉉氣個半死,卻還是緊緊的把人拽在手心裏,真是厲害啊!
剪秋發愁道:“夫人,這可要怎麼辦啊?”
崔夫人也是很是頭疼,但還是忍耐道:“我現在還沒有得到殿下的臨幸,說什麼都沒用,隻能暫且忍耐等待機會了。”
隻可惜,她一直沒有等到那個機會。
一眨眼又是半個月過去。
聽說,南疆的和談使者們已經快到京城了。
這天早上,風和日麗晴空萬裏。
陸若晴收到了祁王府的請柬。
年楹約她,說是想下午一起出門逛街。
陸若晴不由笑道:“出門逛街讓人說一聲便是了,還送請柬,阿楹真是閑得發慌。”
雖然打趣,但自然還是應下了。
吃過午飯兩人彙合,說笑幾句,便上了馬車準備出門。
現如今,不光陸若晴是鎮北王妃,年楹也是祁王妃,因此兩位王妃出門的依仗浩浩蕩蕩,直接占了半條街。
年楹嘀咕道:“其實我也不想這麼擾民的,但是京城裏壞了心眼兒的人太多,不多帶點侍衛出門,都覺得不安全。”
陸若晴笑著打趣,“行了,我的祁王妃。”
“咱們難得出來一回,要逛就逛久點,想買的東西一次買個夠。”年楹眨巴眼睛,滿目逛街購物的興奮之色。
陸若晴笑道:“都記在祁王府的賬上嗎?”
年楹忙道:“你們鎮北王府還不夠有錢的啊?祁王能有幾個錢,你還算計,也太……”
“喲喲喲!到底是嫁人了,不一樣,知道心疼自家男人了。”
“呸!去你的,我說的可是實話。”
兩人自幼相熟,一路上不免說笑打趣,十分熱鬧。
不料剛到珠寶店的門口,就遇著街上有人起了爭執,周圍路人圍成已一圈兒,把珠寶店的大門都給擋了。
年楹原本心情美美的,見狀不由煩躁。
當即吩咐下人,“過去看看,圍成一團做什麼呢?要鬧事,讓他們去旁邊兒鬧去。”
一名穿著體麵的嬤嬤走了過去,嘴裏喊道:“讓開,讓開!你們這些鬧事的去旁邊,別擋著兩位王妃的路……”
話未說完,就見人群裏閃出一位紫衣華服的少女,驕橫道:“滾開!你算是什麼狗東西!”
對方帶著麵紗,看不清真容,但是能看到眼神十分囂張狂妄。
嬤嬤氣惱道:“我是祁王府的人……”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紫衣少女手上寒光一閃,露出一柄鋒利匕首,揚手用力,直接劃破了嬤嬤的臉!
“啊!”嬤嬤的臉頓時鮮血橫流,痛得倒在地上。
那紫衣少女還得意大笑,“哈哈,狗奴才的臉花了,成了一條醜八怪狗了!”
她不僅為人狠辣無比,言語也是惡毒。
“救命!我的臉……”嬤嬤臉上血肉翻飛,痛哭流涕,在地上痛得蜷縮成一團兒。
陸若晴瞧著皺眉,吩咐祁王府的侍衛,“趕緊把那嬤嬤扶到旁邊,然後去藥店找點紗布和繃帶,給嬤嬤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