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晴又做了一些措施,確認樓玉熙脫離了生命危險,方才停下。

她對樓雲霆說道:“緩緩放他下躺下,留個太醫在床前守著,每隔一盞茶的功夫,就給玉熙切一下脈。”

樓雲霆依言照做,然後指了一個太醫留守床前。

陸若晴說道:“這位太醫,若是玉熙的脈象平穩就讓他睡,若是脈象有異常,就立刻過來稟告我,切不可耽擱。”

太醫連連點頭,“大公主放心,一定準時給樓五公子診脈,斷不敢耽誤的。”

陸若晴相信對方不敢耽誤,也就不必多說。

她也有些累了。

因此上前扶住樓太君,說道:“外祖母,我們出去說話,讓玉溪好生歇息一下吧。”

樓太君還在驚魂未定之中,問她道:“玉熙,這是……,沒事了嗎?念瑤,你怎麼還會治療這種外傷,還會施針?”

陸若晴微笑道:“是呢,以前粗略學過一二。”

樓雲霆眼神微微閃動。

表妹的醫術,絕對不是粗略學過一二,而是比太醫還要更加厲害的手段,實在是太叫人驚歎意外了。

而玉夫人正撲在床邊,仔細查看,確認樓玉熙已經活了過來。

不由一把眼淚,一行說,給陸若晴跪下,“大公主,多謝你救了玉熙,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胡說八道,我這裏給你磕頭了。”

陸若晴忙道:“洪媽媽,快把玉夫人扶起來。”

洪媽媽趕忙上前攙扶,說道:“玉夫人,快起來說話。”

玉夫人擦著眼淚站了起來,再三道謝,“多謝大公主對玉熙的救命之恩,我就是下輩子做牛做馬,都報答不完。”

陸若晴道:“玉夫人不必如此客氣,玉熙是我的表弟,救他也是應該的。”

玉夫人還是抽抽搭搭的,不停道謝。

陸若晴沒有再答複,而是樓太君去了外廳坐下說話。

樓太君問道:“念瑤,玉熙現在情形怎麼樣?太醫們看著沒問題吧。”

“應該沒問題的。”陸若晴微笑解釋道:“太醫們平時主要看一些傷風感冒,或者各種頑疾內症,對外傷看得比較少,所以有些慌亂了。”

樓太君不免驚嚇道:“那你……,難道經常見這些外傷不成?多血腥啊。”

陸若晴撒謊道:“以後旁邊有一家武館,經常會有人受傷,所以看過一些,有些了解,能幫上玉熙我也很高興。”

樓太君滿心都在孫子得救的慶幸中。

隻要樓玉熙活下來就好,外孫女能幫忙自然也是極好的,並沒有多追究外孫女的過往,隻覺得外孫女聰慧而已。

樓雲霆卻再次心生猜疑,隻是沒說。

----表妹的過往似乎很不簡單呐。

樓太君問道:“念瑤,你等下要在府裏留宿嗎?我讓人去給你收拾房間,還和以前一樣,住在我院子的暖閣裏,什麼都不變。”

陸若晴點了點頭,“嗯,今晚先在府裏住,也好隨時看著玉熙的情況。”

玉夫人感激不盡道:“大公主,多謝你,多謝你了。”

陸若晴道:“玉夫人不用如此客氣。”

說話間,不免問起樓玉熙被追殺的事兒。

樓太君感慨道:“這一次,多虧了那個叫秦焱的,若不是他剛巧感到救了玉熙,隻怕玉熙已經凶多吉少,哎……,不說了,不說了。”

“秦焱是誰?”陸若晴問道。

樓雲霆回道:“秦焱是我屬下的一個小旗。剛巧去郊外半點事兒,遇上了玉熙,所以才能把他從殺手刀下救出,的確是玉熙的幸運了。”

陸若晴並沒有太過在意。

對她而言,這個名字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這天剩下的時候,陸若晴都留在樓家,隨時盯著樓玉熙的傷勢,讓太醫們不要管什麼時候都隨時稟報,幾乎一夜不曾安睡。

次日天明,樓玉熙的情況終於漸漸穩定下來。

陸若晴過去診了脈,叮囑道:“他主要是傷到了內髒,盡量平躺休養,免得牽動傷口。但是躺太久身體會難受的,讓人小心給他翻動一下,換做側躺,過會兒再平躺回來。”

“好,好好。”玉夫人連連點頭,丫頭們也跟著齊聲應下了。

陸若晴說道:“我先回去了,若是玉熙這邊情況有變,就讓人來公主府通知,我會立馬趕過來的。”

玉夫人表情糾結,想說讓她留下,對著金枝玉葉的公主又開不了口。

陸若晴看出來了對方的擔心,解釋道:“玉熙不是生病,隻是養傷,剩下的交給太醫就好,我留在這裏也沒多大區別。”

玉夫人聞言點頭,“好,既然大公主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其實,陸若晴多留幾天也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