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樣, 小師弟,師兄推薦的不錯吧。”蘇莽一邊大口吃麵,一邊誇道。
王曉洲豎起大拇指, 一同讚美道。
學了一天的知乎者也,身心具疲,草草吃了幾口就回了房, 翻開今天學的《大學》, 忍著煩躁,認真的讀了幾遍。
大學之道, 在於明德,不,在明明德, 啊,不行了,來自學渣的崩潰,他還是利用儲物格寫小抄吧。
越想越有理,終於自我心裏建設完成, 爬上床, 安心睡覺。
這天私塾休沐, 他和蘇莽相約鎮上的書店,早早的吃完早飯,等著王叔的牛車。
“曉洲哥哥早。”王大丫拉著弟弟狗剩,紅著臉, 向俊俏少年打了個招呼。
“大丫和狗剩,早。”王曉洲也禮貌的回道。
王大山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家猴崽子的頭,“看你哥哥和姐姐,多有禮貌的人, 沒事少搗蛋,多向他們學學!”
拍了拍牛,坐上車頭,對著身後三個小娃娃喊道:“三個娃,快上車坐好,出發嘍。”
狗蛋摸了摸被敲的腦袋,調皮的朝著他爹吐了吐舌頭,身體輕輕一躍就跳上了牛車。
王曉洲考慮男女有別,沒去扶可愛的大丫,而是謙和的等在後麵,等她先上車。
眾人一起坐上牛車,沿路欣賞風景,前往小鎮。
剛下牛車,就看到蘇莽已經在鎮口等著他了,和大家打了聲招呼,朝著蘇莽方向跑去。
“兄弟,來的夠早啊,還以為還要再等會呢。”蘇莽一隻胳膊,搭著著王曉洲的肩膀,邊走邊說道。
“村裏不比鎮上方便,下次不用這麼早等我。”王曉洲從空間取出一個饅頭,遞給了邊上的人。
蘇莽也沒客氣,直接接過白饅頭,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沒看錯這小師弟,心眼真好,還記得給他帶吃的。
他家裏不差這點東西,稀罕的是這份心意。
兩人來到書店,這個時候還早,學子大多還沒起床,自然沒什麼人來看書。
王曉洲隨便挑了一本,問道:“掌櫃,這本書怎麼賣?”
“小書生,你拿的這本是手抄本,不貴,三兩就行。”掌櫃摸著長長的山羊胡,笑眯眯道。
我去,手抄本都賣三兩,頓時有了新的賺錢方法。
陳夫子拜師花了家裏十兩,加上拜師禮,一共差不多花了12兩,雖然以後不需要在交學費,但是每個月筆墨紙都是大頭。
張氏為了攢錢,天天沒日沒夜的刺繡,一雙眼睛熬的滿是血絲,他看的都心疼。
“掌櫃,書店還需要抄書人嗎?”
掌櫃看著半大的少年,有些猶豫道:“需要是需要,不過抄書不是會寫幾個毛筆字就行,首先你得字跡端正,其次不能出錯,浪費太多紙張。”
蘇莽之前了解過好友家裏的情況,知道對方是想減輕家裏負擔,也一旁幫腔道:“掌櫃,我們是陳夫子的學生,旁邊這位是陳夫子的親傳弟子。”
“嘿,別看他年紀不大,可是字寫的絕對沒話說,不信你給他寫下,字不好看,那張紙我們賠給你。”
掌櫃一聽,還有什麼不樂意的,笑嗬嗬的取了一張紙,鋪好,道:“一大早就你倆來我店,這張紙是以前抄書的用剩下的,邊角有些破損,你就用這個寫一句話,字寫壞了,我也不找你們賠。”
王曉洲拿起一旁的毛筆,輕沾墨水,默寫了大學的開頭一句話。
等了一會,待墨完全風幹,雙手捧著手稿,遞給了掌櫃。
“妙,妙啊,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差點看走了眼啊。”
仔仔細細又觀賞了一遍,讚道:“四書五經抄的人最多,也是店裏賣的最好賣的,正本一本需要十兩,手抄本我一般隻賣三兩,大多學子都會買手抄本。”
“一般手抄一本,普通人我都隻給300文一本,你字體實在很棒,給你500文一本,筆墨我這貼,小少年你看如何?”
來抄書的,大多家庭貧寒,難得小小年紀一手好字,實在不忍心拒絕對方,更何況這字體,完全可以當字帖,給顧客臨摹了,500文收,也不虧。
“多謝掌櫃的。”王曉洲拱手謝道。
蘇莽花了二兩,買了本金萍梅,一邊嘖嘖笑,一邊陪著抄書的小師弟。
看著神秘兮兮的蘇莽,王曉洲無語,這種純情小說,也就旁邊這位稀罕。搖了搖頭,繼續低頭認真抄書。
蘇莽為人活潑豪爽,平時就是個坐不住的人,能陪這小師弟坐半天,已經到達忍耐極限,無奈道:“本來是約你來玩的,結果成了幹活了,得了,師兄我先回了,你在這慢慢抄,一會別忘了吃飯。”
走到一半,又迅速折了回來,把懷裏剛買的書塞進對方懷裏,笑道:“小師弟,明天記得帶給師兄我喲,對了,小孩子是不能偷看的。”
王曉洲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沒一會就到了中午,一本論語也不過才抄了一小部分,古代毛筆,寫一會,就要重新沾墨水,太耗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