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溫柔的笑了笑,朝兒子招了招手,道:“洲兒,快過來坐,娘有事要和你說。”
王曉洲滿腹疑問坐下。
“你年紀已經不小了,同齡的,估計孩子都有兩三歲了,這些年你忙著讀書,娘也沒催你。”
“你心裏可有喜歡的人選?”
王曉洲想了想這些年,不好意思,他還真沒注意過,無奈的搖了搖頭。
張氏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暗示道:“隔壁小青梅?”
“我一直把大丫當親妹妹,對她從未有過這方麵想法,長大為了避嫌,我更是很少和她往來。”
張氏歎了口氣,又不死心道:“小師妹呢!”
“娘,老師的女兒才十三歲,在我心裏就是女兒的存在……你想什麼呢!”王曉洲學著張氏,翻了個更大的白眼。
反正這世他是男的,晚婚晚育又不犯法,等碰到合眼緣的再說吧。
張氏無法,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懶得搭理自家兒子,轉身去了小廚房。
王曉洲摸了摸鼻子,滿臉無奈。
到了二月份,初春悄悄來臨。
王曉洲在張氏不舍得目光下,帶著大大的包袱,和王大山一起前往縣裏,參加今年的縣試。
這些年有青竹的暗中幫忙,徐老太一家,過的雞飛狗跳,在沒力氣找他們麻煩。
到了縣裏,王大山略微有些拘謹的跟在王曉洲身後。
隨意找了一家客棧,還沒來得及開口,小二不好意思道:“客官,實在抱歉,最近很多學子參加考試,這不,客房早早的滿了。”
王曉洲點了點頭,禮貌的離開客棧,前往其他家問問。
不同的客棧,同樣的答案,都滿了。
“曉洲啊,俺們怎麼辦?叔糙慣了,粗布一鋪,哪都能睡,你可咋整!”王大山焦急道。
“沒事,王叔,時辰還早,我們不如去人牙子那邊問問,有沒有短租的小院。”
說走就走,還真就租到了,就是價格比較貴,生活自理,一晚四百文。
客棧提供熱水,也不過兩百文,價格翻了一倍。
王大山有些舍不得,低聲勸道:“太貴了,叔隨便找個地方睡就行,你住吧。”
“王叔,早晚冷,容易著涼,你辛辛苦苦送我參加縣市,我怎麼能眼睜睜讓你挨凍,這事沒得商量。”王曉洲在這事上,毫不退讓。
王大山一邊感動,這孩子沒白疼,一邊肉痛的住了下來。
第二天大早,王大山早早的就出了門,找到一家包子店,買了三個肉包子和三個饅頭,把包子小心放進懷裏,一邊啃著饅頭,一邊往回走。
沒一會,王曉洲也起了床,王大山把準備好的溫水端了進去,走到屋裏唯一的木桌旁,從懷裏掏出熱乎乎的三個包子。
王曉洲半睜著眼,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轉頭就看到桌上的白麵包子。
摸了摸,包子還是熱的。
縣市一共五場,每天上午和下午各考一場,一共需要考五天。
隻見縣衙外排著長長的隊伍,粗略算了下,估計有三百左右的白衣學子。
“排好隊,依次上前抽取排號,帶著自己的排號,前往右邊的師爺處登記詳細的信息。”
“每個人,都要拿好自己的排號,這五天,我們將根據排號,安排各位學子,上午場還是下午場。”
王曉洲耐心的排著隊,等到他時,排號正好是250,歎口氣,領著剛出爐的排號,去旁邊登記信息。
很快到了下午,王曉洲跟著隊伍,不慌不忙的找到自己的座位號,翻著儲物格裏的手抄本,神情自若的開始考試。
到了第六天上午,王曉洲和王大山,一起坐在客棧一角等著縣衙榜單消息。
一旁的王大山緊張的大口大口喝茶,看到主角淡定的喝著茶,好奇道:“你就不急?不好奇?”
王曉洲閑適的給對方添了一杯茶,輕笑道:“既來之,則安之。”
他可是個掛b,縣試都能考不過,那才是問題。
王大山羨慕道:“狗蛋要能有你一丟丟厲害,也不至於天天回家,被他娘揍得哇哇叫了。”
等了一會,榜單終於公布。
如他所料,得到了府試的機會。
同年四月,王曉洲在次來到縣裏,連考三場,成為一名童生。
轉眼秋至,院試也在眾人的期盼下,正式開始。
陳夫子拍了拍小弟子的肩膀,鼓勵道:“別擔心,以你的能力,輕而易舉。”
說完,又忍不住幫小弟子再次檢查了一遍入院所需的東西。
王曉洲恭敬道:“老師放心,學生定不辜負您的期望。”弟子一定會等抄完,呸,答完題,在去刷小說。
時辰差不多了,學子們告別擔憂的家人,背著大大的包袱,陸陸續續進入考場。
作者有話要說: 入贅入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