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麗看著白亦初如此淡然自信的樣子,隻能夠暗恨著咬牙切齒。
“是,我承認,這一個項目確實是我沒有考慮清楚,現在看來也是漏洞百出。隻是你既然在這裏這麼不給我麵子,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顧念我們的姐妹情了。”
白亦初看著白麗一臉是為她著想的表情,心中也隻覺得十分的好笑。什麼時候,白麗會真的這樣為她著想?
隻怕白麗如今能夠做成這種樣子,就是已經欺瞞自己,這些原本就是白麗她的,而白亦初,就是一個半路殺出來,搶走了白麗的東西的混蛋。
白亦初倒也無所謂,隻是覺得白麗可憐,如今這樣抓耳撓腮的樣子,倒像是跳梁小醜。分明兩個人身上流著相似的血液,卻要在現在,在外人的麵前,拚個你死我活。
若是父親還在的話,看到現在的這一幕,怕也是會重新氣到病倒吧。
不過,白亦初也不會因為顧念姐妹情而對她手下留情。畢竟,當初醒來的那種慘痛,到如今白亦初也是不敢忘記。
一昧的善良,最終就隻能夠讓自己遍體鱗傷,而別人,就隻會踩著你的肩膀,狠狠的往上爬。
“白麗,你若是覺得,你之後的方案都是完美無缺的話,自然是可以拿出來的。希望下一個,就不要像是現在這樣,粗製濫造的就行。”
白亦初風輕雲淡的說出這些話,她很清楚,自己越是這樣的雲淡風輕,越是能夠惹怒白麗,也越是能夠讓白麗說出沒有理智的話。
果不其然,白麗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她自然知道,自己所為的成熟的完美的方案,都是從白亦初那裏拿來的。
如今她能這樣趾高氣揚的說這些話,不過也是仗著即便白亦初說這些方案是她策劃的,但是誰會相信一個瞎子的話呢?
可是偏偏,白亦初沒有按著白麗所想象的那樣,讓白麗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剛剛白亦初所展現出來的一手,白麗分明就感受到壓力。
這樣強勢的白亦初,是白麗所沒有經曆過的,也是白麗所沒有看到過的。
就像是兩方對陣,一方已經十分熟悉對方的策略和戰鬥形勢,而另一方,則是對此毫無所知。
隻是,白麗還是安慰著自己,畢竟白亦初瞎了的三年,對外麵的形勢也是一無所知的。之前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罷了,她怎麼都不信,白亦初下一次,還是有這樣的運氣。
白麗冷冷一笑:“既然姐姐你都已經這樣說了,那我自然也是不能落於你的身後了的。不然的話,隻怕姐姐你還會以為是我怕了你不成。”
白亦初無所謂的聳聳肩,絲毫不把白麗看在眼裏。
而白麗果然也是被白亦初這樣的行為所氣到了,自然是把之前從白亦初那裏抄襲來的方案一一展示出來。
畢竟是白亦初自己做的東西,自然也是知道哪裏是薄弱項,也很清楚的知道,哪裏是需要改進的地方。
白麗這人,算是狡猾了一輩子,但是在這方麵,卻始終少了一根筋,分明方案就在白麗的麵前,但是卻不知道進行變更,亦或者是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
而白麗,在白亦初一點一點的打擊下,在身後那些原本叫囂著向著白麗的人漸漸偃旗息鼓中,倒也是越發的羞惱了。
最後,當白亦初輕飄飄的說完了最後一句話,白麗總算也忍不住了。
“夠了!白亦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過就是在曆少川那邊學了些皮毛,就在這裏雞蛋裏挑骨頭!”
白麗踩著腳下近十公分的高跟鞋,蹬蹬蹬的跑到了白亦初麵前,憤憤的說著:“不過就是有人在你的身後指點罷了,我倒要看看,等到曆少川膩了你,你要怎麼收場。”
白亦初和白麗靠的很近,幾乎都能夠看到白麗眼中沸騰的怒火,不但不感到害怕,反而笑笑:“白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以前你就十分的自負,覺得我什麼都不如你,即便在某些事情上,我確實是要比你厲害一些,你也還是會想法設法的把那些占為己有。到了如今,在這裏就隻有我的情況下,你還要認為我是身後有軍事指點。”
白亦初也一步步靠近白麗,兩個人的臉幾乎快要貼上了:“白麗啊白麗,我看你這樣不服氣,幹脆就改名叫錯白不服好了。”
白麗忍不住後退兩步,看著白亦初臉上戲謔的表情,忍不住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