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提著行李,離開了那個地方。
兜兜轉轉,她選擇回到丞洲市。
本打算去找溫荔,或者是一個人居住,可沒想到,碰上了陳子墨。
她提著行李走出售票大廳,正巧看見陳子墨開著奔馳站在門外,不知道和誰說話。
“現在你在謝氏是威風了。”
“還行吧,跟著謝溪禾還不錯,今年賺了一輛奔馳。”陳子墨遞給對方一支煙,兩人靠著車門抽起煙來:“謝溪禾挺狠的,現在對以前那些謝家人是一點都不留情麵,還好,我早點抱了大腿,跟之前那些謝家人斷絕關係,這才能夠留在他身邊替他做事。”
“你這不是一般狠啊,那謝家人怎麼跟你都是祖上有親,還有那謝言琛,你不是還喊他小舅舅嗎?現在這麼對他,也不怕他以後回來報仇。”
“切……”陳子墨吊兒郎當的諷刺:“謝溪禾能耐有多大,你跟我心裏都清楚,除了謝溪禾,謝家那些人都不成氣候,謝言琛算什麼,他之前還給我戴了綠帽子,把我女人給搶走,我現在巴不得他趕緊死!”
說到這裏,陳子墨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初謝言琛威風,整個丞洲都是他的地盤,那個賤女人夏雪不知道用什麼段攀附上他,竟鬼使神差的跟他在一起了!以至於我每次回想起來,都想弄死他們兩個!”
“行了吧,這次謝言琛不是也被整慘了嗎?你看看謝駿然,公司瀕臨破產,謝言琛呢,連份工作都找不到,這兄弟兩,遲早完蛋。”
“可不是。”
兩人說說笑笑,談話間,夏雪不難明白,陳子墨靠著她進入了謝氏集團,跟謝溪禾狼狽為奸,陳子墨作為謝溪禾的爪牙,暗已經開始針對謝家人。
謝駿然在死撐著,不肯宣告破產,謝言琛也麵臨著找不到工作的境地。
夏雪越發覺得自己的離開是最正確的。
至少,謝言琛能有尊嚴、體麵地活著。
夏雪繞過了陳子墨,轉身離去。
碰巧看見了來買車票的周芸。
距離上次見麵,已經過去了許久。
周芸愣是將夏雪打量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夏雪!”
再次麵對周芸,夏雪的心裏並沒有多大的敵意。
“你……現在要去哪裏?”
麵對周芸的試探,夏雪搖了搖頭:“沒打算去哪。”
“哦……這樣啊,那你要不要回家坐坐?”
出乎意料的,周芸也是很客氣。
夏雪沒有推脫,跟著她回了家。
很久沒有見到夏源了,雖說上一次見麵,還是夏源跟周芸兩人威脅夏雪要錢,但是經過那些事後,她很迷茫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夏源不是她的父親,而是她的舅舅,周芸也不是她的母親,而是她的舅母。
這兩個人在她的生命沒有過任何好印象,可卻是在當年誰都不要她的情況下,將她撫養成人。
也許是農村人固有的觀念,覺得夏雪生來就是不祥,這才對她沒有好臉色。
想到這裏,夏雪也放軟了自己的語調,喊了夏源一聲:“舅舅。”
夏源怔住,站在門口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和周芸兩人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