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暖爐的誕生(1 / 2)

周末,習慣她練完瑜伽後,跑下樓去丟垃圾,踢踢踏踏的聲音特別有活力。他準時在她上樓的時候,也提著垃圾下去,她總是很輕快和他打招呼。幾次擦肩而過後,他忽然叫住她,問是否用了什麼香水。她困惑的看著他,說,沒有,而且我剛練完功,很臭。他就窘了一下。

明明從第一眼起,就聞到她身上好聞的馨香,如同她自帶的體香般自然。

在後來的時光中,他問過自己,一開始對展顏的愛慕到底是為什麼,他思來想去,發現自己和一般的男人沒什麼不同,女人吸引他的第一眼,臉蛋+身材,更何況,展顏還有淡淡的體香。

她說完就奔奔跳跳繼續上樓,可韓天齊的眼睛仿佛被什麼東西紮了下,立刻別轉臉。因為剛才的一個照麵他發現,她的背心裏麵居然沒有穿胸罩。胸前勾勒出的美好弧線讓他呼吸一窒,隨著她的跑動,如脫兔般一跳一跳。他一向自認為君子,非禮勿視,卻在這時不爭氣的紅了臉。

漸漸相熟起來,會相約去喝酒。她是頗有些瀟灑的,喜歡喝的有些茫茫的,然後就生出把酒言歡人生幾何的灑脫,完全不似穿著大嘴猴的少女。他又常常被她的迷糊,天真,狡黠弄的摸不著頭腦。

有次帶她去參加聚會,席間玩殺人遊戲。一向自然派的她,忽然臉如豬肝。原來,她實在演技有限,太容易就被揭穿。但玩過幾輪後,一直到結束,都沒有再抽到她當殺手,她一直安安穩穩的當平民,逃過許多劫。

回家的路上,他饒有興致的盯牢她,該人明顯臉上有小小的得意,一副詭計得逞的歡快模樣。走過一棵大樹時,他叫住她,臂膀撐住樹,把她圈在小小的空間裏,看著她的眼睛。她亦不懼,隻是抬頭看他。

“耍了什麼小把戲?”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終於憋不住,光明正大的笑起來。

看她笑的停不下來,卻不給答案,他皺眉。

“你要是還不停止,小心我吻你了哦。”

她一個急刹車。四目相對,覺得彼此甚是幼稚,又同時噗嗤的笑出聲來。

其實很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她掏出透明的唇彩抹在嘴唇。然後在前幾輪中,默默的將全部的殺手牌都印上了她的唇,小小的亮片,很難引起人的注意。

他慶幸沒有早知道,不然手握她的唇印,一定心猿意馬的擾亂判斷。

夏天夜晚,山間的雷總是很猛烈。韓天齊在晚上被門撞擊的聲音吵醒,外麵已是雷鳴閃電,風雨欲來的威懾模樣。他起來檢查陽台門,卻發現原來是隔壁的門沒關好,大風灌進展顏的屋子,連窗簾都快鼓出陽台。

他小心的翻過去進到她的屋子。漆黑一片,想幫她關好陽台門就走,黑暗中的一陣微弱的低喘,讓他覺得不對勁。

他蹲在她的麵前,扭開床頭一台小小的琉璃燈。發現她緊緊皺著眉頭,吸緊鼻子,蒼白的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痛苦表情。她的呼吸不穩,應該沒有深睡,偶爾一記鼻音,居然還帶了哭腔。

“展顏,展顏,醒醒,怎麼了?”學醫的本能讓他摸上她的額頭,似乎沒有熱度。

她緩緩睜開眼,仿佛已經意識不清,快要沒力氣說話,最後扯了扯嘴,隻是說:韓天齊,我疼……

他的心忽然軟的沒有力氣跳動。他抱起她,“哪裏疼,我帶你去醫院。”她卻隻是搖頭。他不管,想要替她收拾起床。

“不是……我隻是,每個月……”她困難的低聲說。他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他從不知道這可以讓人痛的快要沒半條命。他燒了水,她就著他手裏的杯子喝了許多。

“一般你會疼多久?”

“一整晚……”

“要不要熱水袋?”

“沒有用,冷的好快,到後半夜像大冰塊一樣壓在肚子上,反倒更痛。”她似乎疼的已經意識渙散,隻剩下喃喃自語。

韓天齊不做別選,爬上她的床,掀開被子,從後麵抱住她。她怎麼這麼冷,明明是夏天啊。摸到她的腳,將它們收到自己的腿中,冰的簡直像速凍食品。再找到她的一雙手,亦是剛從冰箱拿出來的,微微搓熱,放在自己的掌中,貼向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