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突發事件(1 / 3)

清晨,天色異常的昏暗、壓抑,並伴著細雨絲絲。

街道兩側的樹木、花卉,在習習微風中唰!唰!作響;綠化帶裏的小草,在綿綿細雨的滋潤下,綠油油的,充滿生機活力。

空曠的街麵上銀光光、亮晶晶,宛如一條條夜幕籠罩下、靜靜流淌的小河。

孫敬翰來到了臨時租用的一個小三合院(臨時辦公地)剛打開辦公室房門的鎖,就接到了張亞茹的電話。他帶著驚詫的表情,一邊接著電話,一邊進了辦公室。一會兒的工夫張亞茹就進了事故科的院子。

二人在房間裏交談起來。

張亞茹氣喘籲籲地說:“昨天晚上,江市長在食堂裏吃過飯,隻身步行到一家賓館會見他的老同學。據說這位老同學是秘密調查組的組長。不料,途中遭到了一夥人的暗算。江市長究竟被打成了什麼樣、又在哪家醫院接受治療也沒人說得清楚。聽說事情發生後,呂書記專門作出批示:這件事暫不對外披露。囑咐幾名知情人:一旦消息外露,就說江鋒市長是在上樓梯時不慎跌了一跤,隻受了些輕傷。

孫敬翰聽得手心直冒汗,麵色異常嚴肅。問:“既然有紀律,要嚴格封鎖消息,你卻這麼急著來告訴我,是希望我能幫江市長做些什麼嗎?”

張亞茹說:“這時候連人都見不著麵,誰能幫他呢?我是特意來提醒你的,晚上出門可要倍加小心。江市長遭人暗算,有人分析了,無疑是一起政治陰謀。你在江市長身邊工作過,又那麼受江市長的賞識,恐怕……”

孫敬翰裝作不在乎,說:“哎!你太多慮了。我有什麼可擔心的?首先,我在政府辦工作這麼多年,沒傷害過任何人的切身利益。也可以說:在人際關係上,沒有明顯的對立麵。誰又會跟我過不去呢?再說了:即使過去和個別人有過小摩擦,也會因遠離了那個環境而淡化了矛盾。還有: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名人民警察,有這身護身符保佑,量他們也不敢動我一根毫毛。這是起碼的常識:襲擊警察那可是罪上加罪。”淡淡一笑,“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當然,有你的好心提醒,我自然會格外提高警惕的。你就放心吧,啊!”

張亞茹仍是放心不下:“那可不見得。江市長還是京州市政府的頭號官員呢,不也難逃厄運嗎?在咱們京州市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你別太自信了。”

孫敬翰又耐心解釋說:“江市長作為政府一把手,他手中掌控著一定的權利,著實能主宰一些人的命運。正所謂:權利越大,擔的責任也就越大。我呢,隻是個小卒子,領導下達了指示,我隻是奉旨辦事,是好是壞跟我關係不大。責任自然也就落不到我頭上。誰還能跟我過不去。”他抬腕看了下表,故作放鬆地說:“再過幾分鍾就要開例會了,就不多陪你了,你也到上班的時間了,有事咱們再電話聯係。你看,同事們都上班了,我就不送你出門了。”

張亞茹回頭看了眼外麵陸續上班的警察們,撅著嘴說:“那好吧!”說完,挺不高興地離開了。

張亞茹剛一走出房門,孫敬翰就迫不及待地撥通了賈智會的電話。二人就江鋒遭一夥壞人毆打一事溝通了一下看法。賈智會除了表示愕然還是愕然。

幾天後,張亞茹突然病倒了,持續高燒不退。在兩天的昏迷中,她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念叨著“孫—大—哥!”這三個字。父母開始並不介意。到了第三天,老兩口才決定把女兒的情況告訴給孫敬翰,希望他能來醫院看看女兒。

孫敬翰接到電話後,一秒鍾都沒耽誤,就駕車趕到了醫院。當他見到張亞茹吊著液瓶、還處在昏睡狀態、嘴唇幹裂、口中念念有詞時,當即眼圈就紅了。他不敢麵對其他人,隻是一個勁低著頭,小聲呼喊著她的名字:“亞茹!亞茹!我是孫敬翰。我來看你了。你聽到我的話了嗎?亞茹……亞茹……”

張亞茹不能說話,隻是嘴唇輕輕蠕動了幾下。

樓道裏,張亞茹的父母在小聲交談。

母親帶著悲傷說:“這可怎麼辦呢?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父親安慰說:“先不要這麼悲觀。大夫們不是剛剛會診過嗎?說不定過一會兒診斷結果就出來了。隻要能對症下藥,這點小病不算什麼。”

然而,一個不幸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父母及孫敬翰的耳朵裏了:張亞茹患的有可能就是白血病。母親聽到這一消息後,當即昏厥過去。父親也含淚蹲在樓道裏長時間的飲泣。